當初,林序秋帶著他去見方覺夏時,她就像一朵百合,身上那種清冷的氣質,挑動了他心思。
他就愛讓純潔的人變臟。
他一隻手放在扶手上,不動聲色的挪過去,手指輕輕碰了一下方覺夏的手背。
方覺夏翻看稿件的手停住,偏頭看向他。
“昨天我看了陳宗辭緊張周稚京的樣子,現在再看著你,我真為你感到難過。”他靠過去,下巴抵住手掌,戲謔的看著她,說:“他明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,還把你送到我這裡,他把你當什麼啊?”
方覺夏:“什麼?”
她的眼神平和柔軟,沒有半點的攻擊性。
林序珩伸出手,勾住她的下巴,指腹輕輕摩挲,說:“我想看看,一會他會不會像緊張周稚京那樣緊張你,你想不想看?”
不等方覺夏說什麼,他一臉憐惜的摸摸她的頭,“可憐的夏夏,要是沒有陳宗辭,你根本就不會遭受到這種傷害。他根本就不夠嗬護你,保護你,否則的話,怎麼可能讓秋秋得逞呢。”
方覺夏笑了笑,說:“你不用提醒我這些,我心裡有數。眼下最重要的,還是我們的婚禮,我覺得應當要比他們辦的更隆重。你會滿足我吧?”
她將手肘抵在扶手上,主動的靠近。
兩人麵對著麵,距離變得很近。
她將手搭在他的手腕上,輕輕握住,說:“那麼難熬的日子我都熬過來了,往後成為林太太,還望你努力一些,讓我壓在周稚京的上頭。”
當初的日子,方覺夏到今天都不敢回想。
洞洞是她的深淵,同樣也是拯救她的稻草。
多麼矛盾。
當初,她撤掉林序珩的麵具,將他這張臉牢牢記住。
當時她確實神誌不清明,**占據整個腦子,到最後暈厥。
等她再醒過來,她已經回到學校宿舍。
身上的衣服都換過,如果不是身體上的痛,她會以為那隻是一場噩夢,並不是真實發生的事兒。
她的室友陸續起床,並沒有人注意她。
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。
大部分女生遇到這種事情,第一時間隻會躲起來哭泣,不想被任何人知道。
更何況,那時候的方覺夏還被同寢室友孤立她,之前就總當著她的麵說過她閒話。
她自然而然就不敢在她們麵前說半句,連哭都不敢。
她抓著被子,整個人如履冰窖,想死的心悄然而生。
等到室友都去上課,她才慢慢起來,去衛生間裡查看自己的身體。
她哭了很久,然後去找了跟她一起在會所上班的朋友,向她訴說這件事,可對方完全不信她。
還倒打一耙,告訴了會所經理。
會所經理怒視了她一頓後,還差點找律師要告她惡意誹謗,要她去坐牢。
方覺夏被嚇到,隻能道歉,被逼著承認自己是胡言亂語。
她始終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,也不敢跟陳宗辭說。
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直到她在宿舍吞藥自殺,正好那天陳宗辭提早了一天來她送錢,被舍友發現,撿回了一條命。
她這才將自己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陳宗辭。
後來,陳宗辭帶她去找林序秋,正好遇見了林序珩。
這個被她記在腦子裡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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