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覺夏回手握住林序珩的手,扭頭跟他對視一眼後,看向陳宗辭,唇邊泛起淡淡的笑意,說:“這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弄傷的,什麼控告不控告的,我為什麼要去告自己的未來老公。”
“宗辭哥,我知道你關心我,這些年也多虧了你,沒有你我可能也堅持不到今天。但如今,我跟阿珩破鏡重圓,以後怎麼樣,是我跟他之間的問題了。”
“你若還一直管我,京京心裡不舒服,外人看了,也會再次誤會我們之間有什麼。到時候你便裡外不是人了。”
“我不能這麼忘恩負義。”她拿起手邊的酒杯,主動與他碰杯,說:“之前都沒有好好祝福過你們,今天有這樣的機會,我祝你們新婚快樂,幸福永遠。”
說完,就一口將她杯子裡的酒儘數喝完。
陳宗辭卻沒喝,直接甩手,把酒杯給摔了出去。
氣氛瞬間凝固住。
方覺夏默默無聲的把酒杯放下,林序珩叫了服務生進來,送了一隻新酒杯上來,又起身親自給陳宗辭倒酒,說:“彆生氣彆生氣。要不然,我跟周特助先出去,你倆說說清楚?”
“你知道的,我家裡已經在著力安排婚事,我可不希望到時候盛大的婚禮上,我的新娘不見了。”
林序珩的手要伸向周稚京時,陳宗辭一把扣住他的手腕,說:“剛剛她說的很清楚,我也聽得很清楚。誤會解除,我還是那句話,你最好是好好對她,否則的話,對你自己沒有好處。”
林序珩笑道:“當然了,我一直都好好對她,她要是不快樂,又怎麼會站在我這邊呢?”
“小三爺彆不高興了。”
林序珩收回手,回到方覺夏身邊坐下,摁了鈴,示意服務生上菜。
一頓飯吃的氣悶。
隻有林序珩很高興似的,話挺多,給方覺夏加菜,看著十分的溫柔體貼。
快結束的時候,林序珩提及了洞洞,“小三爺準備什麼時候讓洞洞回來,讓我們一家三口團聚。”
陳宗辭:“我已經讓人把孩子送到靜姨家。這個問題,你可以去問靜姨。”
“行。”
飯局結束。
陳宗辭和周稚京先走。
林序珩結了賬回來,方覺夏已經把身上的衣服換回來,正坐在沙發上折那套周稚京叫人送來的衣服。
林序珩拉開椅子坐下,隨手點了根煙,說:“這衣服穿在你身上,比在周稚京身上好看多了。”
方覺夏輕輕撫平衣服上的褶皺,而後把衣服放進袋子,她知曉他話裡的意思,左不過是在提醒她,原本這些是該屬於她的。
而現在,被周稚京徹底占據。
想讓她難受,嫉妒,憎恨。
林序珩緩緩吐出一口煙霧,灰蒙蒙的煙霧下,方覺夏的這張臉,變得更加的柔美,不堪一擊。
小白花被揉碎的那一刻,讓人感到舒適。
林序珩繼續道:“看出來了嗎?陳宗辭對周稚京可不單單隻棋子,明麵上看起來他跟周稚京結婚是為了遮掩醜聞,但有沒有可能,這裡麵有他的私心?”
“用這種方式,讓你不得不接受,又得到自己想要的人。你就隻能默默隱忍,成為見不得光的那一個。現在網上那些關於他跟周稚京的愛情,他們得到的每一條祝福,都是踩在你的尊嚴上。”
“其實你找我,應該是內心也感覺到了他的改變,對吧?你現在是不是也希望,他可以不顧一切出手阻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