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內一片沉寂。
良久後,陳宗辭側過頭,薄唇在她脖子上親了親,說:“好啊。我們一起拿下斕宇,我就相信你。願意嗎?”
周稚京沒有回答,陳宗辭也沒有繼續追問。
隻是抱著她進了房間,喂她吃了解酒藥,然後問了她這一周的安排。
周稚京如實相告。
他一邊聽,一邊把自己襯衣的扣子,一顆一顆的扣上,神情無比的平靜,看不出來絲毫情緒波動。
周稚京說完,他點了點頭,又問:“還是繼續住在酒店?”
周稚京猶豫了兩秒,說:“比較方便。”
“好。”
他抬眼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會,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,“休息吧。”
隨後,他就走了。
周稚京坐在床上發了好一會呆,抬手摸了摸嘴唇,唇上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度。
身上的燥熱也逐漸冷卻下來。
她拿了睡衣,進衛生間洗澡。
陳宗辭回了自己的住處,沒有讓人跟著,進了屋,他沒有開燈,就這樣摸著黑上樓。
在國外這些年,他一直住在這裡。
對這裡的結構了如指掌。
進入這裡的那一刻,時間就好像回到了那些年。
每一天,都是精疲力竭後才回來,躺下卻依舊睡不著覺。
他走進房間,伸手開了燈。
他提前讓人過來收拾過,將一些東西清理乾淨,連床單都換成了暖色係。
他幾乎把他生活過的痕跡都抹乾淨了。
他坐在床上抽了根煙後,打了個電話,約好了時間。
剛掛斷,就有電話進來。
是他在這邊的朋友,他看了一會,才接起來。
電話那頭的人,異常興奮,“Flix。”
一小時後,陳宗辭換了身衣服,就出門了。
—
次日。
周稚京早早起來,雖然睡前吃了解酒藥,但還是免不了頭疼,到底還是喝得有點多。
她決定接下去幾天都不碰酒。
餐廳裡。
秦執晚她五分鐘下來,就主動與她同坐一桌。
“小三爺呢?”
周稚京想到陳宗辭昨晚上說的話,並沒有接腔,自顧自的吃著早餐。
這會子,迪迪開了口,道:“秦總,還是自重一些吧。您這樣,也會給京京姐造成困擾。還影響她跟陳總之間的關係,您就這麼見不得京京姐過的好嗎?”
周稚京繼續自顧自的吃東西,垂著眼簾,沒管迪迪說話,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架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