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在旁邊的傭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。
生怕呼吸重了,吵到眼前的人。
可是,這樣的安靜,也無法讓陳宗辭的內心得到平靜。
麵前的飯菜,讓他作嘔,一點都不想吃。
連氣味都讓他不耐煩。
“幾點了。”
長久的沉默中,他的聲音還是那麼清冷又克製,聽不出來喜怒。
傭人彙報了時間。
晚上七點。
周稚京是幾點出去的呢?大約是十二點?還是一點。
不太記得了。
但這五六個小時,足以讓她走很遠很遠了吧。
也許再久一點,她就會徹底的消失於人海吧。
—
周稚京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,但她的腦子依舊保持著清醒。
總有男人過來搭訕,她視而不見,仿佛周遭的人都是空氣。
她在酒吧裡待了一整夜,老板是個大美女,在她喝醉的時候,帶她去後麵休息室。
原本是想讓人送她回家的,但周稚京當時的狀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,就讓她在休息室裡睡了一夜。
總好過丟在外麵。
這麼漂亮的女人,獨自在外,容易被人盯上。
次日。
周稚京醒過來,就對上一雙碧藍的眼睛,一張明豔絕美的臉,臉上的雀斑,添了幾分可愛。
是酒吧的老板娘。
“你醒了?”
對方說的是英文,周稚京腦袋還昏昏沉沉的,好一會才反應過來,點了點頭,“抱歉,給你添麻煩。”
“沒事,我喜歡東方美人。”
周稚京勉強扯了下嘴角,拿過手機看了看,沒有電話,也沒有消息。
這時,外麵傳來動靜,動靜有點大,兩人均嚇了一跳。
老板娘起身出去。
周稚京因為昨晚上喝太多酒,頭疼,腦袋發木,盯著過分安靜的手機,心裡像是有無數根針,密密紮紮的刺進來。
很不舒服。
這時,眼前的門被人推開,一道影子籠罩下來。
她停住揉捏額頭的手,先看到一雙皮鞋,筆挺的褲管,抬起頭。
來人是靳白,陳宗辭的人。
半小時後,周稚京回到莊園。
進了屋子,傭人們正在打掃,滿地的碎玻璃。
靳白淡漠的從傭人跟前走過。
周稚京看到地上還未清除的少量血跡,她吞了口口水,腳步變緩,又快速的跟上。
上了二樓。
主臥內出來個高瘦的男人,有一點年紀,麵目和善,是個華人。
周稚京沒見過這人,隨即便聽到靳白叫他付醫生。
“Flix怎麼樣了?”
付醫生扶了一下眼睛,目光在周稚京身上輕輕掃過,說:“睡下了。”
靳白介紹,“這是Flix的心理醫生。”
周稚京禮貌的伸出手,“您好。”
付醫生:“方便聊一聊嗎?我有時間,可以等。”
周稚京身上還殘留著酒氣,她臉上的妝容也有些花了,需要收拾。
周稚京看向靳白,說:“那你先帶付醫生去書房,我收拾一下就過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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