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宗辭隨意的應了一聲,“我會讓蔣遲付出代價的。”
他收了手機,掃了眼在座的人,最後將目光落在老太太的身上,說:“既然都說清楚,也都和解了,那今天就散了吧?奶奶也該休息了。”
老太太說:“以後家裡都不準再吵鬨。”
這時,陳靖誠問:“對了,京京怎麼沒來?”
不等陳宗辭說話,高盈君說:“她這兩天身體不舒服,在東林莊休息呢。我想著這邊事兒多,怕她被打擾,就讓她住到那邊去,彆影響心情嘛。”
她這個解釋令人遐想。
話音未落,陳宗辭嗤笑一聲。
這聲嗤笑不響,但在當下的環境中,跟在高盈君的話背後,就顯得突兀又清晰。
幾個人紛紛側目過來。
陳宗辭回以一笑,玩世不恭的說:“我媽說的對。”
老太太皺眉,擺擺手,“好了好了,都回去休息吧。”
散了場,高盈君想拉著陳宗辭回去,但他說不去就不去,回了自己的小樓睡覺去了。
陳筱晴跟著高盈君回到住處。
她今天難得的安靜和聽話,高盈君回過神來,軟著語氣,說:“今天委屈你了,你放心吧,我會讓你宗辭給你找個更好的。我雖不喜歡你大伯母,但她有些話說的也對,要是蔣遲做的好,就不會有這種事。他一邊跟你往來,一邊又不肯跟陳筱寧分開,是他的問題。”
她歎氣,“歸根結底還是我不好,是我本事不夠,咱們就隻能委屈點。你也彆生氣,我不會不管你,一定會給你安排的好好的,不讓你吃苦。但是對周稚京,還是要委屈你……”
不等她說完,陳筱晴便打斷了她的話,道:“媽,你彆說了,我明白。我知道該怎麼做。”
高盈君有被安撫到,在她心最苦,最難熬的日子,都是這個女兒陪伴在旁給予她支持。
女兒終究是要比兒子更貼心的。
她含著眼淚,扯動嘴角,抬手摸了摸她的頭。
陳筱晴回到房間,躺在床上半晌後,睜開眼睛,拿出手機,發了條信息。
—
寧硯北把醉酒的周稚京帶回酒店,一夜過去,陳宗辭沒有回複信息,也沒找人過來把周稚京接回去。
他在沙發上等到睡覺,醒來天都已經亮了。
周稚京從房間裡出來,酒醒了,也洗過澡,穿著浴袍,沒了妝容,麵色更顯憔悴,黑眼圈又重。
周稚京啞著嗓子,說:“你有信得過的律師嗎?”
她得換一個律師來處理她手頭的錢和研究所。
“另外,我倆的生意可能做不成了,你給的錢我還沒動,你拿回去吧。”
寧硯北一臉詫異。
周稚京:“不過你現在跟陳宗辭是有合作嗎?”
“合作倒是談不上,就是不好駁他意思。你倆?”他小心翼翼的問。
周稚京揉揉眉心,沒講話,“算了,我直接找他的律師就行。”
說著,她就直接給陳宗辭發了信息。
五分鐘後,陳宗辭就推送了律師的微信給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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