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靖誠坐在陳宗辭身邊,默不作聲的打量了他一陣。
他身上隻一些皮外傷,右手虎口有個齒印,是他在對付野獸時,手掐著野獸的嘴不注意留下的。
陳靖誠:“發生那麼大的事兒,你怎麼能自己一個人擅作主張,你該跟我們商量。就算不跟我們商量,是不是也得報警?讓警察一起參與?”
“還有,筱晴怎麼也被攪合進去了?你媽剛給我打了電話,已經在來的路上。筱晴的事情我還沒跟她說,聽她說話,還不知道筱晴的事情,你自己一會想想要怎麼交代。”
陳宗辭沒有說話,甚至臉上都沒有半點情緒反應,好似聽不到他說話。
視線落在病房門口,無視了身邊所有人。
陳靖誠等了一會,見他一直沒有回應,略微有些尷尬,咳嗽了一聲,看向坐在另一側的許閔,見他身上也穿著病號服,便關切的詢問了一句,“你沒事吧?”
許閔搖頭,“我沒事。小三爺的耳朵傷到,暫時可能聽不到人說話,您彆介意。”
陳靖誠眉梢一挑,“這麼嚴重?一點都聽不到嗎?”
肯定不是一點都聽不到,但眼下陳宗辭這個反應,許閔隻能說:“是的。”
“剛醫生倒是沒跟我提起這個。”
“還沒有做更進一步的檢查,醫生也不敢亂說。”
陳靖誠的神色略微凝重了幾分,微微歎口氣,沉默了一會,沒再就這個問題繼續問,很快就轉了話題,問了下周稚京的情況。
聽完,陳靖誠點點頭,道:“那還真是嚴重。這到底是什麼情況?京京是被人抓走了?目的又是什麼?是為了錢嗎?”
到現在,警方那邊也還沒得出結論。
許閔沒有透露,隻是搖了搖頭,表示不知道。
沒多久,高盈君戴著帽子和墨鏡匆匆而來,長長的走廊裡,她高跟鞋的聲音尤為響亮。
高盈君走到陳宗辭的跟前,墨鏡下,眼睛朝著陳靖誠看了眼。而後蹲下來,摘掉墨鏡,一把抓住陳宗辭的雙手,紅著眼睛,說:“你怎麼樣?有沒有事啊?我看到新聞,你嚇死我了,知道嗎?!”
“你要是有個好歹,我該怎麼辦?我們母子好不容易才團聚,我還沒好好彌補你,你要讓我心裡一輩子都不好受嗎?”
她說著說著,眼淚就掉下來。
陳宗辭淡淡瞥她一眼,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蹙,他覺得煩。
許閔忙上前把高盈君扶起來,說:“夫人,小三爺現在聽不到您說話。您也不用過分擔心,小三爺身體狀況沒什麼大礙。倒是筱晴小姐,情況比較嚴重,現在還在手術室裡。”
“什麼?!你說什麼?!”高盈君的表情瞬變,猛地站了起來。
許閔:“新聞上應該也報道了,您沒有看到嗎?”
“我沒有啊,我隻看到宗辭,就立刻趕過來了。筱晴是怎麼回事?!”
陳靖誠想了想,起身,對許閔道:“你在這裡照顧宗辭。我帶盈君去筱晴那邊。”
許閔:“好。”
高盈君顫抖著手,重新戴上墨鏡,走出幾步後又轉身回來,彎下身握住陳宗辭的手,說:“你彆留在這裡了,去病房好好休息。彆讓我再擔心了,好嗎?不管你怎麼想,你也是我的命,不管你們誰有事,我這個當媽的都心疼。你們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,誰我都在乎的。”
麵對陳宗辭的無動於衷,高盈君也有幾分的心涼,隨後便跟著陳靖誠去了手術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