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說完,周稚京自己先愣了愣,有種熟悉感,好像曾經說過一樣或者類似的話。
她愣了好半天,下意識的說:“我是不是說過這樣的話?”
陳宗辭沒有接話。
無儘的安靜,讓周稚京的心臟一點點的收緊,她也不敢再繼續追問,生怕觸碰到不能碰的地方。
她下意識的想要從他身上下去,又突然反應過來停住不動,回到原來的位置,把他抱住。
所謂的‘女兒’她好像有了答案了。
陳宗辭知道她不會記得,隨口胡說的東西,誰會記在心裡,轉頭就忘了。這麼多年過去,更不可能記得。
隻是說的人無意,聽的人卻聽進了心裡。
他會把當初兩個人在一起時,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放在心裡。
畢竟那短短的七天,在他腦海裡重演過很多很多遍。
當初,他抱著她,給她描繪未來時,陳隻開口的第一句話說的就是這個,她說以後的女兒要叫小楓。
問她為什麼,她說她喜歡紅色楓葉。
如今再去回憶,他想也許是因為那天,廣播電視台在放周傑倫【楓】,也許正好唱到那句‘緩緩飄落的楓葉像思念。’
她的腦子裡沒有他們的未來,所以就這樣敷衍的說了一句,不著邊際,卻又符合當時主旨的話。
陳宗辭抱著她,長久不語。
周稚京卻胡思亂想的厲害,不知道他在想什麼,她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。
最終,她選擇什麼也不說,微微仰頭,親了親他的下巴。
陳宗辭莞爾,抬手輕輕拍拍她的腦袋,說:“我想要個兒子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好保護你。”
周稚京這會情緒翻來翻去,不知道該說什麼,就湊上去親親他。
陳宗辭摸摸她的嘴角,其實這種時候,也不需要太多的言語,她能夠像現在這樣平靜的待在他身邊也足夠了。
之後幾天,陳宗辭沒事就在病房裡陪著她。
除了警察,他禁止其他人來探視。
連桑晚和蔣聿都被拒之門外。
高盈君在病房裡住了兩天,陳宗辭都沒有出現,讓她徹底放棄。
她隻能想其他辦法,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去坐牢,她去找了律師,先讓陳筱晴說實情,隻有說了實情,才能夠對症下藥,解決問題。
但陳筱晴的情緒很不穩定,說話也老是顛三倒四。
她在警方的盤問下,其實已經說漏了嘴,脫罪的機會很渺茫。
高盈君見她這副樣子,又氣又急,送走律師之後,她直接上前狠狠給了陳筱晴一巴掌,“你能不能冷靜點!你現在這個瘋樣子,什麼都不配合我,能有什麼好處?我現在在救你!”
陳筱晴側著臉,呼哧呼哧的喘氣。
靜默幾秒後,她瘋的更厲害,直接從床上下來,對著高盈君又踢又打,還跑了出去,不過沒跑多遠,身上的刀口破裂,疼的受不了,倒下了,身上到處都是血。
醫生把她弄回房間,她還在掙紮,嘴裡喊著有人要害她,把醫生當鬼,活脫脫像個瘋子。
這件事之後,陳筱晴的主治醫生就跟陳宗辭交代了一下。
這天,陳宗辭抽出一點時間,去看了看陳筱晴。
高盈君正好不在,回了老宅,病房裡隻有看護守著。
陳筱晴醒著,正在吃東西,整個人沒有精氣神,臉色也很難看,加上她的眼神,確實很神經質。
陳宗辭直接問看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