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雅雯仰頭把杯子裡的酒全部喝儘。
她把酒杯重重放在茶幾上,手指用力磋磨了一下嘴唇,並沒有順著她的話去說,而是反問:“你想把陳宗辭從輿論裡摘出來,是嗎?”
周稚京:“我知道你可以。就算你不想,你也必須這樣做,要不然的話,你覺得你做的那些事兒,就那麼天衣無縫嗎?你覺得陳宗辭現在沒有追究你的責任,是因為不知道嗎?”
陳雅雯沉默半晌,說:“我本來也沒打算對付陳宗辭,他那麼厲害,我自知不是他的對手,再者看在你的麵子上,我也不會去針對他。其實這一次,我最終的目的,是想讓他親手把陳筱晴和江津浩送進監獄。”
周稚京並不辯駁,就順著她的說辭,道:“那這次的輿論,你準備怎麼做呢?”
“到最後我肯定是要出麵發聲,這次發言對我的事業來說也非常重要,或許會成為一個轉折點,我必然是要好好做。你真以為我看網上這些評論隻是為了高興,我是在抓大眾熱點,給我的聲明定個主題。”她說著,坐過去一點,伸手抓住周稚京的手,說:“你彆擔心了。”
周稚京點點頭,回握住她的手,“那麼你也不用擔心。希望這一次的轉折,你能得到你想要的,事業更上一層樓。”
兩人的手握在一起,意味著的是和平。
隨後,周稚京便回了東林莊。
她現在除了眼睛看不見,其他都沒什麼問題,顱內的血塊沒有變大,有減少的跡象,腦科醫生便讓她可以回家修養一陣。但還是要時刻注意自身情況,有任何不適,都要及時去醫院。
且定期複查。
陳宗辭到晚上才回來,他在醫院簡單回答了幾個記者的問題,並對公眾做出保證,稍後會給一個交代,加上這是公立醫院,這麼多人堵著影響醫院正常運作不說,還耽誤彆人看病。
最終,記者還算配合的散了。
為此,陳宗辭回了一趟老宅,開家庭會議。
這件事屬於個人私事問題,本不該牽扯到公司,但地位越重,要承擔的責任也越多。
所以,作為華瑞掌權人的陳宗辭牽扯在其中,那麼華瑞自然也會受到影響。
陳宗辭身上的輿論太多,再者他的位置本來就還沒有坐穩當,在華瑞就很難得到人心。
還有人總結,所有的輿論不會空穴來風,也彆說陳家其他人要害他,能上位的,幾個是白蓮花啊。
陳靖誠說:“現在這個情況,屬實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。”
陳宗瀚很會搭話,陰陽怪氣的問:“大伯,您說的這可老鼠屎是誰啊?”
陳宗辭全程都懶得開口,這家庭會議開到最後,跟打嘴仗一樣,也沒給出個具體方案。
但話裡話外,其實是想陳宗辭自己把位置讓出來。
且每一次,陳靖誠都把話遞到他嘴裡,但陳宗辭一次都沒接。
最後就隻能草草散場。
家庭會議結束,陳宗辭又被高盈君身邊的傭人拉去彆院看她。
說是被那些記者氣的病倒。
人確實是在床上躺著,如果臉色再蒼白一點,可能更像病人。
她倒是難得沒說什麼,就是捂著臉哭。
陳宗辭看著她哭了大概二十分鐘,抽了兩張紙巾給她,說:“你放寬心,你兒子我不會被任何人拖垮。你的好日子在後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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