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宗辭也沒有多言。
等他下車,高盈君才慢慢抬起頭,看著他的身影,慢慢的攥緊了拳頭。
半小時後,陳宗辭帶著陳宗寶出來,他今天跟人打架,傷了對方的眼睛,把人家視網膜打脫落了。
能在這所貴族學院的,都是有些家庭背景的。
被打傷的同學,父母也都來頭不小。
交涉了半天才算和解。
陳宗寶也受了傷,顴骨的位置青了一塊,脖子被抓傷,跟對方相比,他這些都是些皮外傷。
陳宗寶說:“我不道歉。是他先嘴賤,在背後說我姐。”
“就他一個人在說嗎?你姐的事情全網都在說,你要不然把國家網絡給黑了?不道歉也可以,我送你去少管所。”
陳宗寶低下了頭。
高盈君見狀,有點受不了,先一步拉開車門下車,快速上前把陳宗寶拉到自己身邊,看到他臉上的淤青,驚道:“這是怎麼了?誰欺負你了?”
陳宗辭:“他帶頭打人。”
“不可能,你弄清楚了沒有?宗寶怎麼可能打人。”
陳宗辭讓陳宗寶自己跟高盈君說。
回去這一路,夠他把事情從頭到尾講幾遍了。
路上,周稚京給他發信息,約他晚上在外麵吃飯。
她這會還在公司開會。
約外麵吃飯,大概率是要晚點下班,家裡的飯是趕不上,就想讓他過去接。
最近她在籌備的車企品牌遇到了一些問題,還沒得到很好的解決方案,連續的加了幾天班。
陳宗辭對此沒過問。
她的眼睛過了三個月才徹底恢複過來,去醫院做了全身檢查,很幸運,腦袋裡的血塊自然吸收。
看不見的那三個月裡,周稚京隻閒了一個月,就給自己找事做。
每天讓迪迪抽時間過來給她彙報工作。
在陳宗辭這個媒介下,跟澳城的賀二小姐通了個電話,隔天就跟傅汀簽了合約,買下了他手裡的廠子。
要做自己的品牌並不那麼容易,要打通的關卡很多,她又算是車企圈的純新人,關係也要搞好。
她對汽車這一行不算特彆了解,需要大量的學習。
就是眼睛看不見,增加了學習難度。
但金錢充裕的請款下,很多難題,都可以迎刃而解。
陳宗辭也會陪著她一起,但還是主張她多修養,彆熬夜。
為熬夜的事兒,兩人吵了好幾次。
為此,周稚京專門找了個時間,跟陳宗辭好好聊了一下關於她工作的問題,還有她的心態。
他雖說不阻攔,但周稚京覺得他內心還是極度不安的,所以還是得攤開來聊。
信任的問題,是需要時間一點點累積的。
綁架的事情,是一個徹底撬開彼此心房的契機,也是陳宗辭能夠真正去信任她的開始。
工作上,周稚京並不想依靠陳宗辭太多,她希望的是,如果有一天,陳宗辭遇到危急,她可以伸出援手去幫忙,而不是陳宗辭出事,她就變得一無是處。
她想要試著發展隻屬於她周稚京的圈。
所以,這次她遇到困難,她不說,陳宗辭就不會多問一句,除非她主動開口。
當然,周稚京現在的工作狀態,跟以前不一樣。以前她光想著搞錢和越級,現在她的眼界不能隻在那一畝三分地,她需要看的更遠,想的更多。
除此之外,她還多一件有意思的事情,就是談戀愛。
談戀愛做的事情乏善可陳,但這些看似無聊的事情跟喜歡的人做和不喜歡的人做,完全兩種感受。
周稚京低頭看著手機,專心等著陳宗辭的回複。
麵對兩個團隊組長吵架,置若罔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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