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對方把自己拉黑,首先得先去跟人聊天才知道。
周稚京沒等陳宗辭回答,便收回視線,說:“不過你們兩個就算私下裡聯係也很正常,就像我跟寧硯北的關係,你要是讓我跟他斷絕往來,我也是不能同意的。”
她擺出了大度的姿態,但語氣帶點陰陽。
正好前幾天,兩人還因為寧硯北拌了幾句嘴。
她跟寧硯北打了將近一個小時的電話,原本說的是工作的事情,但兩人一會聊一句閒話,就說了快一小時。
陳宗辭等她一起去看電影,在玄關處坐了半小時,就看著她拿著電話,來來回回走,不知道在乾什麼。
中間他倒是沒有發作,長腿交疊著,靠著牆壁,靜靜坐著,時而看她一會,時而低頭看看手機。
等周稚京掛了電話,又不滿意身上的衣服,急匆匆去衣帽間換衣服。
等她下來,陳宗辭已經脫了鞋子和外套,坐在沙發上喝酒了。
“你乾什麼?”她還奇怪的問。
陳宗辭:“不去了。”
“為什麼不去了?”
“來不及了。”
不可能來不及,雖說周稚京在打電話,但也看著時間呢。
現在過去,剛剛好。
陳宗辭並不講理,“我說來不及就來不及了,更何況我已經喝酒了。”
他穿著淺咖色的半高領毛衣,氣質就不用說了,就那麼一本正經的不講道理。
周稚京坐下來,“那我開車。”
“不敢坐。”
周稚京挑眉,“可我妝都畫好了。”
陳宗辭轉過臉,認真的看了一分鐘,伸手勾起她的下巴,說:“挺美的。”
周稚京愣了幾秒,嗤笑出聲,挨著他靠坐在沙發上,不說話了。
陳宗辭:“寧硯北不陪著他的金元寶,浪費那麼多時間跟你回憶過去,你們那過去有意思嗎?”
“沒有回憶過去,他隻是在那邊遇到了以前的同學,順嘴就聊了以前的趣事。”
“學校霸給人貼條,是趣事?”
周稚京咳了聲,“你偷聽。”
“我以為你有意說給我聽的。”他稍稍側過頭,捏著酒杯的手,抵在膝蓋上,不動神色的看著她。
周稚京扯了扯嘴角,解釋道:“後來,我也被欺負的挺慘的。你乾嘛這麼看著我,那是小時候,又不是現在。”
她直接上手捂住他的眼睛。
陳宗辭拉開,說:“知道為什麼來不及去看電影嗎?就是被寧硯北耽誤的。”
“根本就沒有來不及,就算現在出門,也來得及。你怎麼不講道理?還怪到寧硯北的頭上,他惹你了?”
“惹了。”
周稚京停頓幾秒,“你在無理取鬨。”
“你還真維護他。”陳宗辭有點不高興了,並翻了一頁舊賬,“也對,當初他還在當公關,你都想嫁給他。你當時能這麼不嫌棄對方身份,他也是頭一份。”
他餘光看她。
兩人對視了幾秒,周稚京反問他:“那你知道你當時把我逼到什麼程度了嗎?”
話到這裡,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。
周稚京主動開口問他,“去不去看?”
陳宗辭把杯子裡的酒喝完,“去。”
這事兒才沒過去幾天,這就輪到陳宗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