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兒已經失去一個了,陳宗辭也不聽她的話,唯獨宗寶。
現在宗寶的身世被周稚京知道,這就等於是一個雷,她似乎隻能指望陳宗辭了。
可周稚京都知道她跟陳靖誠苟且的關係,陳宗辭會不知道嗎?
他若是知道,他又怎麼可能還會把她這個母親放在眼裡呢?
她往後的日子,依然不會舒服。
在陳宗辭麵前,永遠也抬不起頭。
進了屋子,老太太已經放下筷子,碗裡的東西沒吃多少,管家在旁邊勸說,她一句也不聽。
“媽。”高盈君恭恭敬敬的喊人。
老太太看了她一眼,又坐下來,說:“你怎麼來了?”
高盈君上前,接過了管家手裡的藥碗,在她旁邊坐下,說:“我這不是剛剛緩過來一點,就立刻過來照顧您嗎。大嫂住院了,我在這個家作為老二,總要做點什麼的。要不然,我以後下去,怎麼跟靖暉交代呢。”
老太太瞥了她一眼,“怎麼突然提到靖暉?”
“沒。就是之前您提起往事,我就想起他了。想起他在的時候,是怎麼照顧我的。我很想他,真的很想。我想如果他在的話,筱晴也許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。筱晴出生的時候,他是很喜歡的,他說他很喜歡女兒。”
老太太沉默著沒有說話,隻是看著她。
高盈君紅了眼眶,“筱晴是陪我熬過最難時光的孩子,她出事我是真的……”她側開頭,擦了擦眼淚,“對不起,我也沒想哭,就是說起來就忍不住。心裡實在是難受的慌,您也是當母親的,您應該很清楚我的感受。”
老太太:“你這樣說,像是在責怪宗辭沒有作為。”
高盈君擦掉眼淚,吸了吸鼻子,沒有反駁這句話。
老太太推開她遞過來的藥碗,拿了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,說:“筱晴做了那麼惡劣的事兒,有今天的下場是她罪有應得。”
高盈君解釋:“不是的。這件事是周稚京跟那個陳雅雯聯合起來報複她,是她們兩姐妹裡應外合搞的那麼一出,要不然的話,筱晴好端端的又怎麼會去做這種事。當時,周稚京故意跟宗辭鬨離婚,引起筱晴的憎恨,她本來就是個急性子,陳雅雯又故意給她支招,這不就做出了這樣荒唐的事兒。”
“筱晴全部都跟我說了,她真的是願望的。宗辭就是故意隱瞞,他現在一顆心思被周稚京吊住,哪裡還分清楚好壞。恐怕再過一段時間,他連我這個媽都不認。你看他現在,家裡發生那麼大的事兒,卻帶著周稚京提前出去過元旦了,這像什麼樣子。還有周稚京,現在也沒把我這個婆婆放在眼裡,隻不過是在人前對我恭敬,人後恨不得我死了才好。”
高盈君吐出一口氣,“宗辭在外麵淪落那麼多年,長那麼大才回來,他跟我從來不親,大概心裡也沒把我當做是母親。”
老太太沉吟了數秒,說:“都說母子連心,我瞧你對宗辭似乎一直都不怎麼上心。感情是互相的,你沒有用多少感情,就彆指望他有多少回報。你若是能像對待宗寶一樣對待他,也許就不同了呢。”
高盈君沒有立刻回答,像是在認真考慮老太太說的話。
良久之後,她看向陳老太,問:“媽,您當年找到他的時候,一定確保,他就是宗辭嗎?您說有沒有可能還有人做手腳呢?”
老太太眯了眼,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“我知道當年是做了DNA檢測的,可您也知道,我們家裡一直都隻是表麵的和諧,有沒有可能,其實他不是真的宗辭呢?您也說了,母子連心,可為什麼我跟他,卻這樣疏離呢?我實在是難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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