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鈺薇看向秦執,等待著他的表態。
不過他的顧慮也是對的,孩子的遺體若是一直保留著,那麼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起底,會被翻出來再搞事。
到時候,就更難說清楚。
要粉飾太平,那就粉飾的徹底,將所有的隱患全部清楚乾淨。這樣才是真正的解決問題。
現在秦大伯確實是被解決了,對外稱是他對付秦執胡說八道,為了個人利益完全不顧集團利益,加上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。短時間內就把秦大伯給鏟除了。
這對秦執來說,是一件好事。
本身對他來說,秦大伯在斕宇跟毒瘤一樣的存在,無時無刻都想把他拉下來,給他使絆子。
如今秦大伯被送進去,連帶著他手頭的資產,一半用來罰款,一半用來賠償。
利益上秦執沒有半點虧損,唯一的損失就是失去了妹妹。
但不管怎麼看,現在好處得的最多的就是他。
甚至於,他還能拿捏住陳靖誠,畢竟那個孩子的遺體,隻要拿出來,就能夠證明秦璿的死不是意外,根本就是蓄謀已久。
陳靖誠站在鄭鈺薇的身側,看向秦執,也不多說什麼,等著他回答這個問題。
秦執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裡,神色淡然,說:“你們希望我怎麼處理?”
陳靖誠隻是看向鄭鈺薇,像是把這個權利交給她。
畢竟這件事真正相關聯的還是鄭鈺薇,陳靖誠若是想要脫身,也是容易的。
所幸,鄭鈺薇也沒打算真的指望他來做點什麼。
她忍著身體的不適,說:“我當然是想要一個清白,但現在你們用這樣的方式,直接先斬後奏這樣處理這件事。既然要這樣處理,不想鬨大,那你就應該處理的更乾淨一點,不是嗎?秦總能走到今天,絕不會是一個做事那麼不小心的人。”
“你那大伯是什麼樣的人,我們也很清楚,你能從他爪子底下成長到今天,自己拿下掌權人的位置,就絕對是個做事縝密的人。我不相信這種事,你還要來問我們該怎麼做。你說呢?”
秦執垂下眼簾,無表情的點了點頭,說:“確實,我當然知道有些東西是需要銷毀的。但我這人跟人合作,也不是隨隨便便的。您既然知道我是從我大伯的利爪裡頭成長起來的,就該知道我從來不做特彆沒有把握的事情。我需要在手裡攥點東西才行,這樣我才能毫無顧慮。”
“畢竟斕宇現在的位置遠不如華瑞,我更沒有辦法跟陳大伯您抗衡,我也怕被一腳踢出局。我妹妹已經死了,我媽也被刺激的完全失控。我現在沒什麼顧慮,就隻想保住我自己,保住斕宇,還有保證利益。”
鄭鈺薇臉色發青,是被氣的。
秦執:“其實你們也無需擔心,隻要往後所有利益,都能分我一杯羹,你們心裡想的事情就永遠都不會發生。”
話音落下,房門被人敲響,守在門口的保鏢進來,“小三爺和小三太太來了。”
秦執側頭,看到門外站著的兩人。
他也不打算繼續待下去,說:“正好,我也該回去給我媽喂藥了。”
鄭鈺薇皺了下眉,想要阻止,卻被陳靖誠抓住了手腕,說:“行,那你趕緊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