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她參與的不多,問的那些事情,她也回答不上來。
所以也就站樁。
她神情淡然,沒有半點心虛的狀態,不過她這人心理素質一向很好。每一次的大場麵,就沒見她慌張過。
高盈君又朝著陳宗辭的放下掃了眼。
陳宗辭坐在位置上,也沒有太多的表情,很淡定,也不著急。
他這麼不著急,她心裡也有些傷心,這事兒跟她牽連甚廣,還不知道最後會給她按什麼帽子,可她最有能耐兒子,現在卻像個外人一樣旁觀著,一句話都沒有為她說過。
片刻,救援隊的人過來,說:“這塊板明顯是有人做了手腳的。不做手腳,不可能會有這種材質的板摻雜在裡麵。”
老太太接過,手輕輕一掰,就掰成了兩半。
這就不可能像是意外,應該就是有人故意弄了這麼一塊板在上麵,就看對方運氣好不好,運氣好可能踩不到點,運氣不好就完蛋。
不過那個位置,確實也很容易踩坑,但也幸好是大人踩到。萬一是抓周的時候,孩子陷進去就完蛋了。
老太太看向高盈君,“你來說說看,這些東西你為什麼沒有發現?”
高盈君咬了下唇,說:“有人想要故意陷害我,我又怎麼躲得過?這些都是工作人員做的事兒,怎麼能怪到我的頭上,我隻是負責,又不是親自搭台。錯就錯在,我不該接這個任務,不該坐在這個主事人的位置上。”
“每次大嫂休息,讓我來打理家務,就總有事情出來。這是我的問題嗎?我不覺得是我的問題,是有人不想讓我來打理家事的問題。”
她眼眶紅了起來。
周稚京這會沒有吭聲,站在旁邊也像個旁觀者。
但她看向高盈君的眼神,帶著一點暗示。
暗示她現在究竟打算站在那一邊。
高盈君說這話的時候,鄭鈺薇正好回來,明顯這話是在內涵她,她本來今天就非常生氣,幾步上前,一句話都沒說,直接一個耳光招呼了上去,“你說那話什麼意思?你是覺得我會在我自己孫子的滿月宴上搞這種事情?”
“就為了來害你?你以為你什麼東西,我敬你幾分,是因為靖暉足夠好,而不是你有多好。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人,你自己心裡清楚。表麵的和平你不要,非要撕破臉,我也是不介意的。”
高盈君整個人有點懵,手捂著臉頰,不可置信的看向她。
竟然在那麼多人的麵前打她。
高盈君火氣上來,揚手要打回去,周稚京先一步拉住她,說:“還是先把事情說清楚吧,情緒化沒什麼用。被冤枉了,打人也沒有用。”
高盈君哪裡忍得住,刻薄的說:“你看不起我,你高高在上,說什麼表麵和平,你真的給過我臉嗎?!要不是宗辭回來,你會給我好臉色嗎?我可真是忍夠了,你們所有人,也就隻會欺負我,欺負我沒有靠山,肆無忌憚的羞辱苛待。”
“你們都高高在上嗎?就真的高高在上嗎!”她說著,看向了陳靖誠,大聲道:“你們有多乾淨!”
周稚京假裝攔了下,而後就走到了旁邊,像是被她推開一樣。
陳靖誠把鄭鈺薇拉過來,說:“你何必那麼衝動,她也沒有指名道姓說是你,你這樣打她,反而讓人說閒話。”
鄭鈺薇也是被怒火衝昏了頭腦,這會稍稍冷靜了一點,但又覺得自己沒有做錯,她冷笑了一聲,說:“誰要說我閒話?我對她好不好,彆人都看在眼裡,現在看來,我對她的好,全部都打水漂了,在她眼裡,我們這些人都看不起她,都把她踩在腳底下呢!”
高盈君說:“你可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。你那是好嗎?你還是在施舍!”
鄭鈺薇還要說話,陳靖誠厲聲道:“夠了,現在是你倆打嘴仗的時候嗎?事情已經出來了,證據也擺在這裡了,首先是要找出動手腳的人,讓動手腳的人來說,究竟是誰在背後指使!”
高盈君笑了起來,走到老太太身邊,拉開椅子坐下,“那就查,好好的查出來,我也想知道最後這個罪魁禍首到底會是誰!”
陳老太低低的咳嗽了一聲,看向陳宗辭,說:“宗辭,這件事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說的嗎?”
陳宗辭聳肩,“我最近公司的事情忙的暈頭轉向,家裡的事情一點沒管過,我能說什麼?就看著查吧。我記得大伯已經把園內的監控都換了一遍,這次應該更仔細,讓安保那邊把今天整天的監控都調出來,先把人抓出來就是了。”
“這一點,大伯應該很有把握。”陳宗辭看向陳靖誠,“宅子裡的事情我沒管過,安保係統也是大伯在安排,這事兒就讓大伯來處理吧。”
高盈君看向他。
陳宗辭安撫道:“媽,你沒有做過,就不會被冤枉。”
高盈君吞了口口水,點了下頭,說:“是,你說的對。我沒有做過,我就問心無愧。我還沒有愚蠢到,要在這個場合下,做這種事。”
陳靖誠已經讓安保那邊調查監控了,但一天時間,零零碎碎的很多,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來
陳靖誠說:“明天一早吧,明天一早一定把人找出來。今天就先都回去休息吧。”
他歎了口氣,說:“我也是沒想到京京突然就那麼忙,原本這件事我是想讓京京來辦的。我看京京和盈盈關係也很好,兩個人聊得來,我就覺得京京一定能知道盈盈的喜好,兩個人交流起來也沒有負擔,之前她把佰順的百年慶典做的那麼好,這簡單的滿月宴肯定不在話下。”
“京京,其實你應該先跟我說一聲你沒有時間。這樣,我也能分出心思來籌備,而不是一直在醫院裡照顧人。完全放心這邊。”
他的話意有所指,高盈君能聽出來他話裡的用意。
最後,她還是沒有出聲。
陳靖誠餘光瞥了她一眼,沒有再多說,隻道:“不過現在事情已經發生,也沒有辦法,隻能儘力彌補。容家那邊是一定要給交代的,剛才我也看出來他們都很生氣,盈盈畢竟是他們家的掌上明珠,發生這麼大的事情,他們肯定是不能是三言兩句就能應付過去。”
老太太說:“這是一定的。盈盈的腿傷成那樣,自然是要給他們交代。那就等明天早上,醫院那邊還得有人過去,這件事就交給宗辭吧,你們兩個去醫院守著。”
陳宗辭揉了揉眉,說:“也行。”
陳靖誠表達了感謝,隨後他就帶著鄭鈺薇出門。
陳宗辭先陪著老太太回去,說:“您讓我來處理這件事不太好吧,畢竟她是我媽,我給出的結果,未必彆人會相信,不如讓您信得過的人去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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