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覺夏這一刻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一樣,死死盯著她,“陳最對你沒有話說,他是真的就差把命交給你了。那時候他甚至是要放棄學業,成全你的。為什麼你在天台聽到我們約定一起上大學,是因為他在騙你,他不希望你心裡有負擔。他壓根就沒打算上大學。”
周稚京緊抿住唇,心臟疼到無法呼吸。
方覺夏:“他就是個賤人。都這樣了,還要跟你在一起,憑什麼啊!你憑什麼!現在好了,你再一次讓他的真心成為笑話。周稚京,最該死的人是你!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得到陳最的愛,你也沒有資格跟陳宗辭在一起。”
周稚京放下筷子,拿過紙巾擦了擦嘴。
她這會臉色已經不好,可語氣還是平靜的,“那你不是也恨他嗎?現在他失蹤了,你應該很開心。”
“我不是你,我的心腸沒有你那麼狠。我是很恨他……”她閉了閉眼,突然後悔當初不該說那樣狠絕的詛咒。
片刻,她緩慢吐出一口氣,聲音帶著幾分哽咽,低聲說:“可我最終還是不希望他不得善終,他吃的苦太多了,真的太多了。他能以陳宗辭的樣子走到你麵前,你知道這條路有多難嗎?”
周稚京默了一會,正色道:“我現在知道了。所以我想知道,你願不願意幫我。”
方覺夏愣了愣,有些沒反應過來。
其實周稚京隻是想知道,方覺夏對陳宗辭到底還有沒有情分。看著她通紅的眼眶,聽著她為陳宗辭鳴不平的言語,周稚京知道她對陳宗辭,即便沒有男女之情,也還有其他情感在。
她也相信,方覺夏一定是最心疼陳宗辭的那個人。
這一點,她得承認,也很正視。
方覺夏:“你,你什麼意思?”
周稚京直視著她,冷靜的問:“你在林家,在林序珩身邊這些日子,就沒有一點風吹草動的事兒嗎?”
林家有沒有在這件事上摻和,周稚京心裡存疑。
據說林家跟深城宋家私下有往來,而上次陳宗辭去過一趟深城,跟宋家的人見過麵。
她聽著陳老太這樣認定陳宗辭是假的,是宋家的人做的手腳,那一定是她手裡拿到了讓她懷疑的證據。
方覺夏認真回憶,她跟林序珩不過是表麵夫妻,林序珩除了在床事上折騰她,其他時候都會避開她。
突然,她像是想到了什麼,“過年前兩天,她有聽到他打電話的時候說過一句‘他完蛋了’,但我不知道這句話說的是誰。”
周稚京再回憶之前跟老太太的幾次對話,從冰島回來開始,好像就有點不對勁起來。
也許從那個時候開始,老太太就已經懷疑。
等回到港城,年節過後,她大概是又拿到了更確鑿的證據,所以才會直接在飯桌上公開來說。
至於老太太是被人懵逼,還是這件事確實是真的,就不得而知了。
:..
..。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