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將快遞盒子交給陳靖誠,說:“這快遞我看著有些奇怪,隻寫了老太太的名字,其他什麼信息都沒有。我怕是什麼貴重的物件,就先拿過來。”
陳靖誠接過,看了眼貼在上麵的紙,看著也確實有點特彆。
紙張看著像那種做舊款,而且上麵有像獻血乾涸的痕跡。
他說:“這字跡看著倒是有點眼熟。”
他將盒子遞給老太太,“您看看。”
陳老太餘光瞥了眼,不由眯了眸子。
她對陳宗辭的字跡是最是熟悉,所以她可以一眼就認出來。
她眉梢輕輕一挑,卻沒有立刻開口。
突然的安靜氣氛,讓周稚京不由的抬起頭,朝著老太太看過去,視線掃過那個盒子。
陳靖誠:“怎麼了?”
老太太不動聲色的將盒子放到旁邊,說:“你繼續說。另一波是什麼意思?”
陳靖誠停頓幾秒,立刻接了話,說:“那些謠言分兩撥,說京京是林文騫安插在我們陳家的,宗辭失蹤的事情,還沒查出來是誰傳出去的。”
他想了想,又說:“我想既然林文騫發了邀請函給我們,到時候應該會給個交代。”
陳老太點點頭,“那就到時候看看他會交代點什麼出來。”
她看周稚京放下筷子,就讓傭人把桌上的飯菜都撤掉。
陳靖誠在旁陪著,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。
陳老太看了他一會,說:“你去幫吧。”
陳靖誠頓了一下,不由得看她一眼,有點沒料到,但還是平靜的說:“知道了。”
隨後,他又囑咐了管家幾句,就先行離開了。
周稚京坐在桌前煮茶。
老太太沒說,她也就留下來,她這會莫名對那盒子裡的東西充滿了好奇。
她煮完茶,便起身,端了一杯過去。
老太太坐在躺椅上,閉上眼睛,像是睡著了一樣。
那隻盒子就放在旁邊的桌子上,周稚京看了一眼,將茶杯放在旁邊。
老太太突然開口,“認出來了嗎?”
“什麼?”周稚京愣了愣,但很快就想到她說的是什麼,再次看了眼,上麵那幾個字。
老太太睜開眼,說:“自從把他接回來之後,我就讓他練習寫毛筆字。慢慢的,他的字跡就開始改變。”
“我在他身上傾注了很多心血。”她的語氣很平靜,可這平靜之下,也隱藏著巨大的悲傷。
周稚京咽了口口水,沒有接話,她現在腦子有一點亂,看著這個盒子,莫名的心慌。
她隻是本能的說:“我不相信他是誰的故意安插在陳家的棋子。我當初跟他相處四年,我很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。”
陳老太:“是嗎?也說不定,是因為你,他去做了人家的棋子呢?在我找到他之前,就已經有人找過他了。”
周稚京一愣,轉頭看向老太太。
她不知道老太太手裡究竟搜集到了多少東西,到現在她也沒有拿出來過。
老太太側過臉,目光落在盒子上,說:“你打開看看裡麵裝的是什麼?”
周稚京確實無法確定,當初她離開之後,發生了什麼。甚至,她在的時候,很多事情她也是不清楚的。
有很長一段時間,她忙於學業又住校,陳最很多事情她也是不知道的。
說不定,方覺夏知道的都比她要多。
想到此處,她有一瞬間的心慌。
但轉念一想,不管陳宗辭是不是真的陳宗辭。在她心裡,他隻是她的陳最而已。
所以,怎麼樣都無所謂,她現在要做的是堅守好一切,等他回來。
周稚京道:“我想問您一個問題,不知道方不方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