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稚京:“你也是。現在更需要休息的是你。靳白和許閔都是最忠心於你的人,你可以完全相信他們,不管他們做了什麼樣的決定,都是以你的安全為先。我相信他們。”
靳白怎麼會聽不出來她這話裡的意思。
他深吸一口氣,說:“你們倆都去休息吧,我會照看好一切。”
隨後,陳宗辭帶著她回到隔壁房間休息。
夜半。
周稚京從睡夢中從來,她覺得有點熱。
此刻,陳宗辭正僅僅抱著她,他周身滾燙,連帶著呼出來的氣息都格外的炙熱。
周稚京察覺到他衣衫有些濕濡,抬手擦了一下,看到指尖的血跡,徹底的清醒過來。她想把他的手拿開,可剛剛掰開一點,就被他更緊的抱住。
鼻間充斥了血腥味。
周稚京不敢太用力的掙紮,她一時無措。
周遭那樣的安靜,耳邊隻有他粗重的喘息聲。突然,他輕微的吐出一個字。
很輕很輕,但周稚京還是聽清楚了。
“隻隻……”
後麵的話很含糊,分辨不清楚到底在說什麼。
周稚京深吸一口氣,抬起手輕輕的抓住他的胳膊,側過頭,在他耳邊說:“我在呢,哥。”
她反反複複的在他耳邊說著這句話。
慢慢的,她感覺到陳宗辭的雙手鬆懈了下來,她小心翼翼的從他懷中退出來,立刻去找了靳白。
靳白沒睡,在外麵院子裡守夜。
聽到腳步聲,他就立刻回頭,看到周稚京火急火燎的樣子,就猜到什麼情況。
他拿了藥箱,先給陳宗辭把傷口重新清理,再給打了消炎針。
他有條不紊的處理完,說:“我找其他人過來照顧,你去另一個房間睡。你懷著孕,也不能太辛苦。放心吧,不會有事。之前那樣就活過來了,現在這是小意思。”
周稚京驚詫於他說這是小意思。
她沒有多言,等他喊了人進來,就跟著出去。
“我一時睡不著,能跟你聊一會嗎?”
靳白看了她一眼,“我們應該沒什麼可聊的吧。”
他雖這樣說,但也沒有拒絕,由著她跟著他出去。
他順便給她找了一把椅子,地麵上好些個煙頭,他用腳劃開。
周稚京看著那些煙頭,低聲說:“能跟我說一下這些日子的事情嗎?”
靳白說:“都已經過了,就沒什麼好說的。總的來說,跟你也沒關係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也不是完全沒有防備。現在唯一的被動,是離開這裡有點困難。”
“陳靖誠一定極瘋了。”周稚京默了一會,繼續說:“要讓他更加著急才行。”
:..
..。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