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她依舊早早起來,洗漱完了之後,就去廚房,打算弄早餐送到陳宗辭的房間。
誰知走到院子,就看到陳宗辭坐在那裡,正在給盆栽澆水。
若不是他們現在的處境,眼下這一幕,是那樣的歲月靜好。
此刻,他身上穿著白衫,淡金色的光線散落在他的身上,整個人仿佛自帶了一層柔和的光暈。
如神祇。
這時,陳宗辭似有所覺,轉過頭,目光與她撞上。
周稚京不自覺的朝著他笑了笑,差一點要走過去抱他,最終還是硬生生的忍住。
並且先一步轉開視線,去了廚房。
總是要拿出一點態度來的。
稍後,幾個人一起坐下來吃早餐。
陳宗辭和周稚京麵對麵的坐著,有種各占一隅的架勢,誰也不妥協於誰,並且立場堅決。
這讓飯桌上的氣氛,多少有一點怪異。
許閔說:“剛才我出去買東西,聽說過兩天村裡要辦個活動,聽他們討論到時候估計會有很多人。我們最好是做一下準備。”
靳白點頭,“謹慎點沒什麼問題。”
話音落下,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,隻剩下咀嚼食物的聲響。
陳宗辭和周稚京巋然不動,兩個人連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,平靜無波的吃著早餐。
其他人吃完,陸陸續續的下桌。
靳白早就已經分配了任務,大家格子行動。
最後這飯桌上,就隻剩下周稚京和陳宗辭兩個人,還在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。
兩個人除了剛才在院子裡的那一眼,就再沒有任何互動,連話都沒有說一句。
周稚京喝掉最後一口稀飯,就開始收拾桌子。
陳宗辭到底還是看了她一眼,她這會看起來精神滿滿,可眼底濃重的黑眼圈,足以說明她昨晚上一定沒有睡好。
並且,她的眼睛還有些腫。
說不定,還哭過。
陳宗辭:“等我吃完了一起收拾。”
周稚京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秒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說話的聲色過於溫柔,讓她心口頓時又酸又軟,生出了幾分委屈,鼻子都跟著發酸。
她故作冷淡,意有所指的說:“為什麼要一起收拾?你做你的,我做我的。你手上傷著,一起收拾反而拖累我。”
“一會要砸破個碗什麼的,增加我的工作量。”
陳宗辭怎麼會聽不出來她這話裡的意思。
默了幾秒,點頭道:“你說的對。”
周稚京咬了下唇,把該收拾的全收拾了,自顧自的出去了。
進了廚房,她一股腦將碗碟全摔在了水槽裡。
她也不管,回了自己房間。
不知過了多久,有人輕叩房門,周稚京翻了個身,本不想理會,但最後還是起身去開門。
她知道是陳宗辭,除了他也不會有第二個人在這個時候來敲她門。
“換衣服,跟我去買碗。”
他遞給她一個塑料袋,裡麵放著一套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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