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稚京繼續往前,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語氣溫和的問:“怎麼樣?想清楚了嗎?在我還沒有改變主意的時候,你還有機會做出正確的選擇。”
男人側開身,掙脫了她的手。
就在這一刻,原本吊在半空的人,突然摔了下來。
還伴隨著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音。
周稚京扭過頭,隻見那人如死屍一樣躺在地上,這麼高摔下來,都沒有摔醒。
地上躺著一把瑞士軍刀。
頃刻間,其他人全城戒備,端起手裡的武器,全部背對在一起,槍口對著四周圍。
周稚京反倒被圍在了中間。
男人的手下低聲說:“他還在上麵!”
周稚京聽的很清楚。
她餘光瞥了眼地上躺著的人,趁著他們不注意,她立刻扯掉了他頭上的麻袋。
隨即,男人的臉展露在她眼前。
她不由皺了下眉,但又忍不住低笑了一聲,臉被毀的幾乎看不出來原貌。
但這一舉動,其實很蠢。
“他是陳宗衡嗎?”她問的是男人手下嘴裡的那個‘他’。
男人低頭看了眼地上的人,正好看到其眉心流淌出來的濃稠血跡。
人已經徹底死透了。
他將視線移到周稚京的臉上,數秒之後,收起了槍,“你跟我來。”
隨後,他帶著兩個人,護著周稚京上了二樓的那個辦公室。
其他人則進行地毯式搜索,把藏在這裡的人找出來。
辦公室內有個通往地下的樓梯,看起來就是臨時挖出來的。
周稚京沒有跟著下去,隻是站在一邊,對男人說:“我在這裡等他上來。”
男人側頭看向她,周稚京抱著胳膊,眼神平和,仿佛在說你現在是我的人,要替我做事。
現在就是他真正要選擇的時候。
其他兩個人都沒說話,明顯隻會服從命令。
片刻的功夫,男人讓他們兩個留在這裡守著,自己下去了一趟。
周稚京在心裡鬆了口氣。所以,她不但策反成功,還證明了火車上那一出,就是陳宗衡自導自演的一出戲。
她看著幽暗的通道。
突然,站在她身後的人上前,朝著她的後頸狠狠打了下去。
周稚京來不及反應,整個人就倒了下去,瞬間失去了知覺。
等她再醒過來時,陳宗衡就站在她的跟前,方,狹小的空間裡,就隻有他們兩個。
陳宗衡與平日裡完全不同。
周稚京愣了幾秒,後頸很疼,她坐起來,揉了揉脖子,說:“有什麼不能好好說,非要把我打暈。”
陳宗衡不動聲色的看著她,深邃的眼神,看不出來在想什麼。
但不管他在想什麼,周稚京隻知道他可能還想利用她,還不會殺了她。
剛才她跟那個領頭男人說的話,陳宗衡應該都有聽到。
所以,周稚京也不急著說話。
相比較其他團夥暴徒,其實跟陳宗衡周璿起來,反而更安全一點。
陳宗衡:“你比我想象中有能耐。”
周稚京平靜無波的說:“是差一點相信陳宗辭死了,還是差一點相信我對陳宗辭情深不壽?”
話音落下,她偏過頭,對上他的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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