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不會忘記,他企圖猥褻她的神情。
在娛樂城的經曆,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懷。
也是那一段的經曆,教會她,沒有人可以成為光,就算是警察也不能。
隻有自己,隻有自己才能成為自己的光,解救自己,也解救她想要解救的人。
當初,她給警察當過幾天的線人,很積極的去搜集情報。
她以為很快警察就會來把她和她的媽媽救走。
可是一天天過去,他們始終不行動,就算有所動作,也會被娛樂城的人提前知道而脫身。
她感到失望透頂,看著母親被人玩弄取樂,她感到無比的絕望和無助。
本就已經希望渺茫,這個時候她又被安哥戳穿了身份。
對她來說,這簡直是雪上加霜。
安哥沒有立刻了斷了她,反過來給她機會。
周稚京當然毫不猶豫的選擇抓住機會,在他的指導下,把警方耍的團團轉。
她告訴自己,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多好人。
最會騙人。
她能夠騙警方,當然也能騙到安哥。
她私心太重,做不了什麼正義使者;又不夠心狠手辣,做不了徹頭徹尾的壞蛋。
她就隻能夾在中間,儘可能的索取她能夠索取到的利益,最終達成自己的目的。
讓自己活著,讓她的媽媽活著。
她想,老安一定記得她,他一定不甘心當年差一點栽在一個丫頭片子的手裡。
這一刻,周稚京多麼想親自殺了他。
這種人死一百次都不足以讓人泄憤。
最後兩秒,陳宗辭伸手關掉了計時器,滴滴聲停止。老安深吸一口氣,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,他閉著眼睛,吞了口口水,說:“我說到做到。”
他將手裡的槍丟在了地上,“隻要他們願意跟你,這些人以後就為你所用。”
他緩慢睜開眼睛,“近兩天,我幫你在海荊市唱一出好戲,讓你看到我的誠意。如何?”
陳宗辭:“不用。我讓你怎麼做,你就怎麼做。”
“可以。我讓人給你安排住的地方?你身上傷的不輕,我讓人給你醫治。”
陳宗辭:“這就不麻煩你了。”
兩人對視數秒,老安故作輕鬆一笑,“那我親自送你出去。”
“好啊。”
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,突然握手言和,兩人踩著滿地的屍體走出去。
老安的副手帶著另一外一批人將莊園外麵團團圍住,沒想到老安會親自送出來。且專門安排了一輛車子給他們。
老安說:“你們不用跟著,以後在海荊市,我的合夥人隻有陳小三爺,聽到了嗎?”
副手的目光在陳宗辭他們身上掃了眼,低低應了一聲,立刻通知下去,讓所有人開道。
陳宗辭先讓其他人上車,“那就保持聯係。”
宋修誠他們已經完成任務。
車子開出去,老安站在原地,看著他們的車慢慢消失在視野中。
他的副手不解:“安爺,這是為什麼?”
老安咬緊後槽牙,抬起自己的右手,看了一眼掌心,慢慢浮現的青色,又用力握緊,低聲說:“我自有我的道理,小宇現在在他們手裡,跟他們來硬的,你是想看著小宇跟他們陪葬?他們可以死,我的小宇憑什麼要陪著一起?”
“沒關係,隻要他們還在金三角。我不會讓他們有機會活著出去的。”他轉過身,視線落在正前方的建築物上,沉默數秒,說:“辦公室那邊找自己人守著,彆讓人隨便靠近。另外,整個莊園最好都仔細檢查一遍,看看有什麼問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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