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怎麼還分你我了?是又打算不要我了?”
周稚京側過身,仰起頭,本來想咬他的下巴,可是有點費勁,就直接咬他的脖子。很輕的一下,不痛不癢的。
陳宗辭笑了下,說:“其實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麵對那些豺狼虎豹,如果可以,我也想跟你一起。但現在的情況,我們必須要分頭行事。而你的身體,需要去醫院,這裡沒有適合你用的藥,不用藥,傷口就好的慢。”
“傷口好的慢,你就要一直吃苦頭,你覺得你可以忍,但我沒辦法看著你天天這樣。”
周稚京不說話,額頭緊緊貼在他脖頸上,皮膚相貼,陳宗辭深切的感受到她偏高的溫度。
心中就隻有一個念頭,必須讓她回去。
陳宗辭:“我熬了那麼多年,好不容易等到你愛我,我不會輕易讓自己丟命。”
周稚京把自己的手鑽進他的掌心裡,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掉,怎麼也忍不住。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,留在這裡不過是拖累,拖累他,也拖累自己。
“我跟林文騫聯係過了,這兩天他的人會過來,到時候先把你送回去。許閔跟著你走,我在這裡跟老安周旋完,就會回去。就警方托底,你可以安心。”
周稚京笑了下,“很多事情,即便有警方參與,也沒有辦法托底。老安很狡猾,我十八歲那年,他還是個馬仔,十年過去,他成了老大,成了這金三角排的上名號的惡人。”
“以前隻差一點能抓到他,現在哪有那麼容易。”
陳宗辭:“確實是不容易,但也一定要有人去做。既然我已經摻合進來,那就我去做。老安生性多疑,也很記仇。你可能不知道,他上位之後,把以前害過他,背叛過他的人,一個個全都剮了,手段非常惡劣。”
周稚京不自覺的哆嗦了下,“想象得到。”
她也算是狠狠背刺過他的人,想當初他逃跑的狼狽,足以讓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掉她。
尤其,當時她也才十八歲,一個毛丫頭。把他搞的那樣狼狽,他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呢。
陳靖誠他們能夠搭上這條線,周稚京算是其中一根橋梁。
要不是有周稚京這個仇人在,老安未必會給他們當‘打手’。
所以,周稚京來這一趟,其實非常的危險。
三方合作,各有自己的小心思,無法做到統一。到最後就隻能是功虧一簣,沒有人能得到好處。
而老安,又過於自信,自以為在他的地界,他們這些人,與他而言,就是逗趣的玩具。他自以為能操控全局,玩弄所有人。
結果被人擺了一道。
以他的脾氣,等到扭轉乾坤,必然重拳出擊,不會要他們好過。
要弄死一個人太容易,死的過於乾脆,連痛苦都沒有。
之前,老安是想玩死他們,而現在隻想痛快的將他們大卸八塊。
經過檢查,醫生測出老安身上有一種不知名的慢性毒素。因為查不出來,醫生也不能對症下藥,隻能做一些常規來嘗試,是否能夠控製住毒素擴散的速度。
其實老安現在有點懷疑,這毒素究竟是不是真的會致死。
到現在為止,除了針口附近浮現一些青紫的淤痕,他的身體並沒有其他異常的情況出現。
再加上,那鎖住他脖子的所謂定時炸彈,根本就不是什麼炸彈,就是個煙霧彈,上麵掛了個計時器而已。
弗森家族那邊到現在沒有任何動向,就他們這幾個人,能有什麼威脅性?
老安越想越火大,他猛地揚手,將桌上的杯子掃落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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