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實不可能不記得,談崇告訴他弄丟的時候,他真的很想揍他一頓。
那可是他打了好多場拳,攢下來的錢買的。
就算談崇用貴了兩倍的手表來替換,也不能彌補他心裡的遺憾。
後來,他成了陳宗辭,有了錢,每年她生日的時候,仍會買一條花型的項鏈。
每一條都沒能送出去。
她十八歲的禮物,他提前半年就已經想好的,為那幾千塊錢,他上過兩場拳賽,賽前都簽生死契約那種,地下作坊,也不是什麼正規的拳擊賽。要的就是刺激,很多有錢人玩的樂子。
他被提前收買,故意打輸,但不能讓人看出來,要打滿全場。
他那會,在那個小眾的圈子裡,還是比較出名的一匹黑馬。
指著這個賺錢,陳宗辭自然是不能懈怠,要練習,要進步。一個人,必須有價值,才能夠換來你想要的金錢。
他摸透了遊戲規則,但最大的問題,是他能力不夠,又沒有基礎。
當時那作坊老板見他能在台上抗住三輪,還不怕挨打,才決定收他。
訓練的時候很苦,他還要讀書,時間真的是一點一點擠出來的。
日子是真的很苦,但想想家裡的人,他又能夠繼續咬牙堅持下去。
那條項鏈,其實比周稚京想的還有貴。
陳宗辭揉揉她的頭,說:“你沒給扔了吧?”
“陳最的東西,我是不會扔的。我那會,把你跟陳最分的很開,所以不會把對你的憎惡,追加到陳最的身上。陳最在我心裡,永遠是好哥哥。”
陳宗辭嘴角斜斜的揚了揚,“是,好哥哥也敢睡。那會還睡的挺快樂吧?”
周稚京腦袋低下去,趴在他胸口,“好累,今天走了一萬步,我要睡覺了。”
陳宗辭知道她累,讓她躺好,去關了燈,隻留了盞夜燈。
突然挑起辦喜酒的話題,周稚京就有點睡不著了,腦子裡總想著以前的那些人那些事,他們共同的同學和朋友。
躺了一會,她側過身,拍了拍陳宗辭的手臂,說:“到時候要請鄭老師吧?她到現在都還記得我們,一直很遺憾我倆沒有去清北。我也有點遺憾,我後來考的分數,差一大截。”
陳宗辭平靜的說:“我也很遺憾。”
周稚京:“你還記得高三一班有個矮冬瓜嗎?有次晚自習,我去上廁所,他堵門口跟我表白,被他給嚇死。哪有人表白,堵廁所的。他還說給我寫了好幾封情書,可我高中那三年明明一封情書也沒收到過。”
“身邊女孩都有人喜歡,我還以為我是什麼絕緣體,也沒個人喜歡我。”
陳宗辭笑,“不是有矮冬瓜喜歡你嗎?”
“算了吧。這我就當沒有,我看到他的長相,我都想哭。”
“顏狗。”
周稚京:“那咋了?難道你不是?我要是個歪瓜裂棗,你對我肯定是純妹妹的情義。”
她又站定截圖的強調,“男人才是真正的視覺動物。女人還不一定呢。”
陳宗辭想了想,“你第一個談的宋梟,長得也不算太歪;陳靖善,顏值也不低;秦執……”
周稚京忙伸手捂住他嘴巴,“可以了可以了,不用你係數我的曆史。”
陳宗辭拉開她的手,“還給你忘了一個,寧硯北。長得跟女人一樣。這麼看起來,你確實沒有特定的喜好。”
“那肯定啊,我又不是選我喜歡的,我選的是有錢有勢的。是恰好他們長得還不錯而已。”
周稚京突然意識到什麼,坐了起來,“不會是你在背後搞鬼吧,我的哥哥。我後來上大學,追我的人也不少,不可能高中一個都沒有,就隻有那麼一個矮冬瓜的。”
“更何況,我高中那麼乖,那麼清純,不正對你們男生的胃口嗎?”
陳宗辭挪動了下腦袋,側過臉看著她,“高中就要好好讀書,想這些沒用的,你又怎麼考得上清北。你是我花錢培養的人,我自然不能讓那些人打擾你。”
周稚京剛想戳破他,陳宗辭伸手抓住她的胳膊,一把將她拉下來,盯著她的眼睛,說:“當然,我也不樂意看到你跟彆人談戀愛。整個學校,也找不出一個配得上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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