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隻剛睡醒,人還有些迷糊,差點一腳踩到陳最的頭上去。
幸好她反應比較快,腳剛要抬起來,就急忙收回。她揉了揉眼睛,彎下腰去看他的眼睛。
“哥?”
房間裡吹出來的涼風,讓陳最瞬間清醒過來,他一下坐了起來,額角的汗珠滾落下來,滴落在他的褲子上。
它睜開血紅的眼睛,緩慢的站起來,眼裡是掠奪,是占有,是要將獵物撕碎,吃乾抹淨的野性。
小小的鐵籠子,如何能夠關得住它。
它沒有理性,它是無儘的**。
可以毀滅一切。
“哥?”陳隻的聲音再次響起,軟軟糯糯,可能是剛醒來,比平日裡更是軟上幾分。
無數的汗珠沿著他的肌肉線條滾落,天氣熱的要爆炸,身體裡的血液也跟著沸騰。
輕微的腳步聲,清晰的落入他的耳中。
空氣裡,彌散過來若有似無的香味。
那是屬於陳隻身上的獨有味道,一點點的奶香味。
下一秒,陳最便立刻站了起來,幾步走進了衛生間,砰的一聲,一失手,關門的力度重了一點。
但他顧不上那麼多了。
他擰開水龍頭,衣服都不脫,直接站在花灑下麵,冷水從頭澆灌下來。腦子裡的念頭,才稍稍平息幾分。
他忍不住罵了句臟話,罵的自然是自己。
即便隻是一個夢,他都覺得自己好像是犯了罪。
夢裡那些畫麵,還在反複的出現,怎麼都揮之不去。
他這火還沒有壓下去,外麵陳隻又來敲門了,“哥,你稍微快點,我想上廁所。”
陳隻起來本來就是準備來上廁所的,已經很急的那種。
陳最現在聽不得她的聲音,一聽就要應激的程度。
陳隻哪裡會知道,那天隔著一扇木門,她尿急個半死,陳最在裡頭磨蹭什麼。
統共差不多半個小時,陳隻膀胱都要爆炸的程度,但凡陳最再慢一分鐘,她已經跑到外麵去找公廁了。
陳最是渾身濕透出來的,陳隻因為尿急的問題,沒有太注意,隻是稍微抱怨了一句,就急呼呼的衝了進去。
裡頭沐浴液的香味很重,感覺像是用了半瓶。
等陳隻上完廁所出去,想問問他剛才在乾嘛的時候,陳隻已經出門了,走的很快,她叫都叫不急。
那天,陳最一直在外麵晃蕩,天氣太熱,他就進商場蹭一下空調。
晚上本來想找個便宜一點的旅館住一下,但又覺得花這錢太浪費,他晃悠了半天,最後去了佐敦區附近的小花園裡,將就了一個晚上,也是喂了一整晚的蚊子。
可惜折騰了一夜,回去再看到陳隻的時候,他的心臟像是徹底壞掉了一樣。
夢裡的場景就會衝出來。
他以前不覺得自己好色,跟陳隻生活這麼些年,也一直當妹妹那麼看待。現在這情況,是越來越不對勁了。
陳隻也真不拿他當外人,這個夏天,穿的全是小吊帶小短褲。
露胳膊露大腿,隻要他在客廳裡待一會,就總能看到她晃過來晃過去。
當然了,也是因為房子實在是太小了,隻要她從房間裡出來,總是不可避免要看到她。
她那時候,就像一顆粉嫩嫩的水蜜桃,太過誘人。
陳最覺得自己身體裡有個定時炸彈,隨時隨地都會爆炸,而他絕不能仍由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。
他本就已經克製的很辛苦,誰知道後來陳隻不知什麼情況,又是做噩夢,又是發燒。纏著他纏的很緊,夜裡還要拉著他一起睡。
那天她突然發熱,一張小臉燒的通紅。
陳最要帶她去診所,她也不肯去,就吃了一顆退燒藥,病懨懨的躺在床上。央求陳最跟她一起睡。
他們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。
以前陳啟民都從沒讓他們一起睡過。
男女有彆,是需要避諱的。
更何況,現在陳最的腦子已經不乾淨了。
躺在一起,真是在挑戰他的人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