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稚京走到陳宗辭的身側,說:“我記得之前老管家的死被定論成意外,都沒有立案。距離他過世也沒多久,對死因存疑,應該還可以立案的吧?”
陳宗辭沒做聲。
但他不說話,反而讓對方更加的膽寒。
男人緊抿的唇,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。
他咽了口口水,低著頭,委屈的說:“我是無辜的呀,我也不是自願要來當你的替身,你看我這個樣子,有什麼能力能替你辦事?我隻會把事情搞砸。你看,他們讓我過來害周稚京,結果還沒進商城就被人摁住了。你現在要用我,把他們一網打儘,你相信我,我都不相信我自己。”
“求求你們放過我吧,我也是個可憐的窮人,你們這些有錢人,能不能彆再玩我了?!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跪趴下來,將姿態擺的很低。
仿佛他真的非常無辜。
周稚京笑了下,說:“你要是真的沒用,他們安排你過來,難道是故意讓你來送死的?我們可以放過你,但我們放過你了,他們就不會放過你,歸根結底,你必須要除掉一邊。你覺得哪一邊除掉會更容易呢?這個選擇題非常簡單,像你這麼無辜,應該非常憎恨他們才對,要是沒有他們,你也不必被拉進這一場旋渦裡。”
“但現在你已經被扯進來了,並且他們依然不放過你,你就要好好想一想了。”
周稚京這話說的滴水不漏,讓人根本無從反駁。
他想要繼續求饒都不行。
他趴在那裡一動不動,一時也說不出話。
周稚京打了個哈欠,歪頭將腦袋靠在陳宗辭的肩膀,說:“現在太晚了,還有幾個鐘頭才天亮,就讓他再多考慮一下,等第二天早上再來問問他也不遲。他這麼可憐,又那麼膽小,就多給他一點思考的時間。”
她後麵半句話,多少有點陰陽怪氣的。
這人要是真的膽小,又怎麼可能在記者招待會現場表現的這樣淡定,在他以管家兒子身份來看老太太的時候那樣的自然。
這可不是膽小的人能做得到的。
陳宗辭點點頭,“還是你想的周到,把他請進屋子吧。”
男人立刻抗拒,“彆,彆讓我待在這裡行嗎?”
陳宗辭和周稚京沒有理會他的話,挽著手就要走。
保鏢立刻上前,一把就將人拎起來,二話不說,直接把人丟進了屋內。大門砰的一聲關上。
老管家的遺像懸空擺著,綠色的熒光在漆黑的環境下格外的亮,那張臉,顯得鬼泣森森。像是半空中掛著一顆頭,特彆嚇人。男人看了一眼,老管家那雙眼睛牢牢盯著他,恍惚間,眼眸好似動了一下。
男人猛地撞門,喊了聲:“我配合!我願意配合你們!你說的對,我不配合你們,我也沒有好日子過。我會好好配合你們,爭取把他們一網打儘!快放我出去,我不要待在這裡!我不要待在這裡!”
然而,外麵沒人理會他的話。
過了一會,才有人在門口告訴他,陳宗辭和周稚京已經走了,不管他怎麼叫喚,他們都聽不到。
就等著明天早上他們過來的時候再說。
這難能受得了。
顯然,他們就是故意的,故意要把他關在這裡,故意用這樣的方式嚇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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