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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稚京翻了半天,找了一部國外帶點懸疑的恐怖片來看。
她本來看的片子就少,以前挑著一些評價很高的那種文藝片,劇情片看過幾部。
自己看不明白,還找了很多影評看了又看。
主要也是為了出去的時候,跟那些高大上的二代們有點共同語言,但到底還是不夠的。
她放的這部,之前刷視頻的時候,聽到有解說評價比較高。
正好有,她就放起來看。
開始之前,她先去上了個洗手間,然後鑽被窩裡,跟陳宗辭一起看。
在這樣的氛圍裡看恐怖片真的挺有氛圍,外麵呼呼的聲音,跟鬼叫一樣,突然還有什麼撞到木板的聲音。聽著好像有人在敲門一樣。
周稚京每次都被嚇到。
看到一半,陳宗辭把電影給關了。
周稚京呀的一聲,一下坐了起來,“你乾嘛關掉啊?這正精彩的時候。”
陳宗辭:“你這一驚一乍的,電影不嚇人,我倒是要被你嚇死了。”
“你不知道嗎?我就是看你太淡定,故意嚇你的。”
“最好是這樣。”陳宗辭躺下來,沒打算再繼續。
周稚京這會一點困意都沒有,她躺了一會,外麵又有類似敲門的聲音響起,她一下子湊過去抱住陳宗辭,“外頭到底是什麼啊?不會真的是有人在敲門吧?”
一般是不會有這個可能性,大晚上不可能會有人上來敲他們的門。
“應該不是,估計就是風而已。”
周稚京把耳朵壓在他胸口,整個腦袋埋進被窩裡,雙手雙腳把陳宗辭纏的牢牢的。
陳宗辭側過身,順勢將她抱緊,說:“這會又膽小了?那些個十惡不赦的罪犯都不怕,你還怕鬼?”
他的聲音通過胸腔傳到她耳朵裡,聲音悶悶的。
周稚京嘿嘿的笑,說:“那怎麼了?再厲害的強者也會有弱點,你難道沒有?在我這裡,鬼比人可怕。鬼多恐怖啊,長得也恐怖,虛無縹緲,抓又抓不到。哪裡都能藏,冷不丁就冒出來嚇人。我根本把控不了。對麵要是個人,我還能談判,最壞的結果不是被殺,就是我殺人。總能解決掉,鬼就不行,會夜夜纏著你,讓你長期陷在驚嚇之中。”
“相比較身體上的傷害,我更受不了心理上的折磨。其實鬼,就是人心。”
陳宗辭應了一聲,說:“所以,陳最的死,其實一直有折磨到你的內心,是嗎?”
周稚京抬起頭,借著床頭幽暗的夜燈,看向他。
正好,陳宗辭也低下頭來,兩人視線交彙。
周稚京想了想,說:“其實,我一個人偷偷的去過一次榕城。本來是想去偷偷的看你一眼,想知道你過的怎麼樣。結果他們說,你被燒死了。”
賣掉他的信息,獲得那麼大一筆錢,帶著母親逃出生天。
過上正常又富足的生活。
她學著心狠手辣,當個壞人。但她還是做不到心安理得的過好日子。
所以,她找了個日子,攢了點錢,跟老師請假,背著所有人偷偷去了榕城。
她總要確定陳最平安無事,她才能徹底睡個好覺。
可惜,她得到了最壞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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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那以後,她便再也沒有睡過好覺。
就算她刻意的去忘卻那些事,那些人。可陳最這個名字,永遠是她的心魔。
夢裡那個燒焦的人,永遠會在角落裡看著她。
其實嚴重的時候,這種感覺從夢裡到了現實,在每一次她做一些沒有底線的事情時,這種被人注視的感覺尤為強烈。
陳宗辭第一次出現那天,她還以為自己要病入膏肓,幻覺都變成真的了。
陳宗辭:“還說自己從來沒有回過頭。”
即便到了現在,再說起以前的事情,周稚京心裡還是會酸澀,會痛。她眼眶濕潤,將臉頰貼在他的脖子上,輕輕的蹭了蹭。
說:“我愛你。”
聲音跟蚊子一樣,聲線顫動。
陳宗辭輕輕的應了一聲,語調上揚,帶著愉悅。
忍受苦難就是為了有一天得以見到光明。
他們都是幸運的人,在彼此的人生中,留下最深的印記。
兜兜轉轉,最終還是要走到一起,此生不渝。
想來,一定是上天安排好的。
兩人都用儘了全力的活著,努力向上,才終於走到了彼此的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