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小心眼了吧,一不如意就殺彆人全家?這又不是封建王朝。”臨淵調侃道。
秦國海苦笑了一下,蒼老的臉上仿佛又多出了幾條皺紋,“說一下你的選擇吧。”
“可否容我考慮一下?”
“不行,等你跟千夏通氣後可能就改變主意了,那丫頭的想法天真得很。”秦國海皺著眉頭堅定的看著臨淵。
此時坐在監控前的秦千夏把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,同時繃緊了全身。
照秦國海說的那樣發展的話,對於秦千夏而言,怎麼走都是死棋。她很想知道臨淵的答案,但又害怕知道,同時自己心裡也沒有答案。
她想逃避!此時秦千夏的內心已被孤獨和無助填滿,淚珠在眼眶裡打轉,握著鼠標的手止不住的顫抖。
“二叔,回答你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,千夏跟那李俊澤的婚約從何而來?”
“無可奉告!”秦國海聽罷立刻駁回。
“哦~~~!”臨淵帶著狡黠的眼神意味深長的說道,還帶有尖銳的拉長音,仿佛找到了問題的突破口。“那我隻好打電話問千夏了。”說罷,臨淵便拿起電話準備打。
“罷了,告訴你又何妨?這是我跟李家家主李劍雄定的。”秦國海凝視著臨淵,眼中充滿了不滿。
“何故?你的動機呢?你主動提出的?還是對方主動提出的?如果是對方提出的,你為何接受?可有詢問過千夏的意見?”臨淵帶著銳利的目光審問秦國海,身上充滿了壓迫感。
見臨淵一反常態,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,表情、語氣、氣勢又回到了那天下午的狀態。秦國海恐攻守之勢易也,便強裝鎮定道“你不必知道。”
“哈哈!”臨淵帶著嘲諷之意用鼻孔對著秦國海笑了一聲,又靠在了沙發上,翹起二郎腿,左手搭在沙發靠背頂上,右手摸了摸本沒有的胡茬。“你不說我也知道。”
臨淵又坐起來,雙手合十撐著下巴,似笑非笑的盯著秦國海,“你為了你或者所謂的集體利益,選擇犧牲千夏,後來憑借之前的寵愛來對千夏趕鴨子上架。”
“還給千夏畫餅,‘沒事,先答應下來,到時候退了就行了’。”臨淵還模仿著秦國海的語氣陰陽怪氣道。
“你放屁!我那是為了千夏好!”秦國海猛拍桌子,起身對臨淵吼道,仿佛失去了理智。
巨大的響聲把正在痛苦中掙紮的秦千夏拉回了現實。秦千夏揉了揉淚眼,又望著電腦屏幕,隻見秦國海站著跟臨淵對峙。
“二叔,不要激動,又沒有指責你。可鞋合不合適,隻有腳知道吧。這把年紀了,這點道理都不懂嗎?還要我這小輩來提醒你。”臨淵起身把對麵的秦國海按回了座位。
“千夏跟你的關係還不錯吧,她一直跟我反複強調你的好,說把你當父親看待,讓我不要氣你,要尊敬你。就我所知,千夏跟自己的父親關係不好,恰恰你又彌補的千對夏父愛的需求。可你呢?你敢說這件事裡沒有任何私心?你的這個決定,葬送的是千夏的一生!”
說罷,臨淵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,他的眼睛因為憤怒而通紅,額頭上青筋暴起。而後者直接四分五裂,垮塌下來。
“一派胡言,不要在這裡妄加揣測!來人!”秦國海仿佛被戳中痛處,軟的不行隻能來硬的了。說罷,門外兩個中年男人一個箭步走上前來。“臨淵,我已經給足你麵子了,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秦國海漸漸恢複了平靜。
[武者?出來這麼久還第一次見。]
臨淵有些許驚訝,不過仍舊和顏悅色的說道“人都進來了,還特地問一下,你人還怪好嘞。我就隨便猜測了一下,罪不至此吧?”
此時的秦千夏此時已經哭成淚人了,心中萬千情感交加,說不清又道不明。
見秦國海已經把秦家兩個護院都帶來了,怕臨淵吃虧,於是撥通了秦國海的電話。秦國海見是秦千夏的打來了的,直接掛了。
又撥通了臨淵的電話。
“小千夏,有何吩咐?”臨淵寵溺的接聽了電話。演戲就要演全套。
“把免提打開!”秦千夏帶著重重的鼻音說道。
“你怎麼了?”臨淵聽出了秦千夏聲音的不對勁。
“少廢話!”
臨淵隻能照做,“好了。”
“二叔,你不能動臨淵!你要是……”秦千夏話沒說完就被臨淵給掛了。
秦千夏沒有想到臨淵也會掛自己電話,此時恨不得客廳的監控可以隔空喊話。
[為什麼當初不買一個可以語音的攝像頭?]
想到不能坐以待斃,秦千夏拿起包奪門而去。
“千夏來給你求情,你怎麼掛了?”秦國海靠在沙發上調侃道,仿佛大局已定。
“你應該後悔沒接千夏的電話,這樣局勢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。不過現在,優~勢~在~我!”臨淵站起身彎腰看著秦國海笑道。
“狂,太狂了,你這樣出來混可是會吃虧的!”秦國海擺了擺手,“動手!”
臨淵眼神中閃過一抹堅定,緊接著他身形如電,猛地向兩人衝去。
他的動作快如閃電,兩人還沒來得及反應,就已經被他拳腳相接,擊倒在地。這一係列動作如同行雲流水,瞬間便結束了戰鬥。
對手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抗,就已經倒在了地上,失去知覺。
臨淵驚人的力量和速度,令秦國海震驚不已。看著自己花重金聘請的護院被臨淵瞬秒在地,瞬間整個人都癱倒在了沙發上。
[怪不得臨淵絲毫不懼,如此有底氣,這小子原來在藏拙。]
解決完兩人,臨淵擦了擦衣服,慢慢走到秦國海跟前,“今天就到這裡吧,二叔,就不留你吃午飯了,請回吧。”說罷,臨淵又拍拍手朝門外招呼道“喂!外麵幾個,可以進來了。”
隨後,上次被臨淵收拾的四個保鏢便走到了秦國海旁邊聽候差遣。
“扶我回去。”秦國海無力的說道。
“慢著!”臨淵叫住了幾人。幾人也是回頭看著臨淵。
“如果,事情真如你所說的那樣發展,那秦家的罪人不是千夏,而是你。”臨淵帶著警告的語氣說道。
秦國海苦笑一下沒有說話,幾人便扶著秦國海和兩個暈倒的護院離開了。
秦國海前腳剛離開,秦千夏後腳就氣喘籲籲的跑進來。
正在收拾殘局的臨淵看到秦千夏回來了,又恢複到了以前人畜無害的模樣,並像個做錯事的孩子,靜立在那裡,仿佛等待著秦千夏的批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