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你還往哪裡跑。”
“千夏,你剛才都看到了什麼?”
“什麼都沒看到啊!”秦千夏彆過臉,不自然的說道。
“我不信。不過我倆扯平了。”臨淵氣呼呼的坐回了沙發上。
秦千夏也鑽進了被窩,露出頭來,看著臨淵。
“都快兩點了,你不睡嗎?”
“我不習慣睡覺的時候身邊有個人。”臨淵還在求饒。
“為什麼?”
“沒有為什麼,單純的心理作用。”
“真奇怪!那以後我倆……不對……你結婚怎麼辦?你難道還跟你老婆分房睡嗎?”
“也不是不行。”臨淵想了想後說道。
“這樣子,誰還願意嫁給你?”
“這個嘛。”臨淵也躺下來,靠在枕頭上,“要是沒人願意就算了唄,婚姻隻是人生的一個調味品,又不是必需品。”
“那你不需要傳宗接代嗎?”秦千夏也坐起身,問道。
臨淵看了一眼秦千夏後苦笑道“我連我爹是誰都不知道,我給誰傳宗接代去?”
言語裡寫滿了心酸。
“那你就真不考慮找個另一半嗎?”
“師父教導我命裡有時終須有,命裡無時莫強求。”
“對於感情方麵,得之我幸,不得我命吧。”
臨淵抬起頭看著天花板,一副憂鬱的樣子。
“怎麼還抑鬱起來了?快去關燈,睡覺!”秦千夏拿起旁邊的抱枕衝臨淵扔了過去。
“哦。”臨淵坐起身,隨便在茶幾上拿了個小東西,就扔向了開關。
砰!
燈滅,客廳一片漆黑,伸手不見五指。
“臨淵,你還在嗎?你聽,廚房是不是有聲音?”秦千夏小聲的說道。
“你就彆自己嚇自己了。”
“那你說世界上真的有鬼嗎?”
“有。”
“啊?你不要嚇我!”秦千夏猛的坐起身,抱著被子挪到了臨淵旁邊。
臨淵豎著躺在左邊的沙發上,秦千夏從右邊沙發挪到了中間橫著的沙發上。
兩人頭對著頭。
“哈哈,你也太膽小了吧!”臨淵對著秦千夏嘲笑道。
秦千夏伸出手,不小心打到了臨淵的臉上。
“不過,在我小時候。”
“我跟著師父,到臨村去做法。”
“那家人,自從住進了那個宅子,就諸事不順。”
“然後,我師父就做法,說是把宅子裡的怨氣轉到了我身上。”
“後來,那家人果然沒遇到過怪事了。”
“後來,你猜怎麼著?”
“怎麼了?”秦千夏又害怕又想聽。
“後來,我連續好多天都做同樣的夢。”
“就夢到了那家宅子旁的那一口枯井,有一個身穿藍色長袍,披頭散發的女人爬出來,靜靜的看著我。”
“但我又看不到女人的臉。”
“啊!不要說了!”秦千夏捂住耳朵,又朝臨淵那邊挪了一下,頭已經碰到臨淵的耳朵了。
“師父跟我說,這種玄學的東西,信則有不信則無。”
“那就是有咯?”秦千夏伸出手在臨淵被窩裡摸索半天,才把他的手抓了出來。
“我可沒說。”
“臨淵,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?我不讓你睡覺,你就編故事來嚇我。”
“當然沒有,這可是我的親身經曆。”
“那就都彆睡了!”秦千夏掐了一下臨淵的手臂,隨後死死的抱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