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千夏在一旁泡腳,臨淵則開始收拾東西。
“臨淵。”
“嗯?”
“你丹姐好像很怕我,表現得拘謹的同時還一直回避我的目光。”
“正常吧,你對普通人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。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也不好意思看你。”
“我又沒有做什麼。”
“你這麼知書達禮、善解人意、高貴典雅、美麗動人,大多數女生看到你都會自慚形穢吧。”
“才沒有呢。”秦千夏害羞的低下頭,看著自己的腳,“這麼說,感覺你已經配不上我了。”
“我還是很優秀的好嗎?小時候,丹姐還對我表過白呢。”
“好嘛!我就知道你倆有事兒,女人的直覺是不會錯的。”
“開個玩笑,那時候才幾歲啊?”
“我不管,哼!”秦千夏抱著手臂把臉彆到一邊。
臨淵沒有理秦千夏,繼續手裡的工作。
片刻後,秦千夏還沒發出聲音,臨淵便來到她旁邊。
“你不會真吃醋了吧?我都多餘跟你說。”
“我像是那種無理取鬨的女人嗎?”秦千夏抬起濕漉漉的雙腳,“罰你給我擦乾。”
“遵命。”臨淵用毛巾擦乾水,還順勢在她的腳心撓了兩下。
“你乾嘛?”秦千夏蹬了兩下腳,從臨淵手裡掙脫出來,“壞蛋!”
“我收拾東西了,不然明早走不了。”
“我來幫你。”秦千夏從炕上跳下來,蹲在行李箱旁,“這麼多書,裝得下嗎?”
“裝不下也得裝啊,這都是往聖絕學,十分的珍貴。”
“那這個臭臭的草呢?”秦千夏捏住鼻子,提起一個裝滿草藥的塑料袋,“也很珍貴嗎?”
“那當然,有價無市,算珍貴了吧。”
“這麼多東西,好麻煩。明天帶到鎮上,我先派人護送回去。我倆空著手去尚京,好不好?”
“好啊,不過不能空著手,得給茜茜包個紅包。”
“對哦,不知不覺間,我都成為長輩了。那我是不是該給你徒弟也包一個?”
“你要是不怕慕曉跟你鬨,你可以試一試。”
“為什麼?我怎麼也算是她的師娘。”
“彆說師娘了,我這個做師父的管不住。”
“真沒勁,我還想逗逗那個比秋雪性子還野的小丫頭呢。”
“人家隻比你小兩歲,你咋開口就是小丫頭?”
“為什麼不能?”秦千夏不滿的把臉湊到臨淵旁邊,“我比你大三歲,你不也經常稱呼我丫頭嗎?”
“那能一樣嗎?”
……
收拾好東西後,臨淵從炕下掏出烤好的紅薯,拍拍上麵的灰遞給秦千夏,又拿出酒壇倒上兩杯酒。
炕上臨時擺著一張小桌子,兩人盤坐在桌子兩旁。
“你看不起誰呢?這麼點酒夠誰喝的?”
“小酌怡情,又不是當水喝,這個酒很上頭的。”臨淵舉起酒杯,“乾杯。”
“不要乾杯,我要喝交杯酒。”秦千夏拿起酒杯,勾住了臨淵的手腕。
不足一兩酒下肚後,秦千夏的表情微醺,臉頰紅潤。
“好好喝,我還要喝。”秦千夏把空酒杯遞到臨淵麵前。
“那可不行。”臨淵扒開一個紅薯喂到秦千夏嘴邊,“你的下酒菜到了。”
秦千夏當即一大口咬了下去,頓時被燙得合不攏嘴,吐又吐不出來,隻能不斷哈氣。
“傻丫頭,又沒人跟你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