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千夏回到公司,忙碌中還時不時的瞅一眼手機,沒想到看臨淵睡覺竟然成了乏味工作中的一大樂趣。
而臨淵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,剛起床便拿上家夥事兒直奔警局。
到地方,發現褚晴正跟同事討論案子。
褚晴看到臨淵後,便從人群中脫離出來。
“你們商議要事,我在這裡合適嗎?”臨淵問道。
“再商量也商量不出個所以然。”褚晴帶著臨淵來到遠離人群的角落。
“你也跟他們一起?你爹允許你插手了?”
“這是臨時成立的緝毒隊,用來配合軍方那邊行動的,我主要負責指揮。但是大家都挺懈怠,隨便應付一下罷了。”
“為啥?”
“我爸的意思就是配合好軍方的工作,其它的事都不參與。”
“哦,能理解。楊毅那邊也是這個意思。那你的意思呢?”
“我……不能坐以待斃!”
臨淵凝視著褚晴堅定的眼神沉默了一會兒……
“有病吧?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?”吐槽完後便出了門。
褚晴趕忙追了上去。
“你去哪兒?我叫你來可不是數落我的!”
“還要我乾嘛?”
“跟我一起找!”
“不是,為了還你個人情……我真的……哎呀!”臨淵無奈妥協,“說吧,怎麼找?”
“還沒想好。”
“那……誒?”臨淵突然蹦出來個奇思妙想,“我倒是有個主意!”
“說。”
“你說他們製毒會不會產生廢料?如果產生了廢料,他們會怎麼處理?”
“排下水道或者是垃圾處理站?”
“對呀!我們著重調查這些位置,豈不是可以順藤摸瓜?”
“有點天真,不過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。萬一他們的製毒工廠不在新海又或者廢料就地掩埋呢?”
“這個我還沒想過。”
“事不宜遲,出發!”
“去哪兒?不會真要去吧?我隻是隨便說說的。”
“有總比沒有強,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!”
說完,褚晴便帶上專業團隊以及冤大頭臨淵出發了。
一行人造訪了新海市各個垃圾站以及主乾下水道。
結果是一無所獲,半天的付出化為泡影。
……
“噦!”重見天日的臨淵站在路邊乾嘔,一邊拍胸口還一邊抱怨,“不是,我去又幫不上什麼忙,為啥非得拉上我啊?”
“反正你來都來了。”褚晴也皺著眉頭一陣惡心。
“去你丫的!一點兒用都沒有!”臨淵一腳把防毒麵具踢得老遠,“我現在身上的氣味兒可以說是乞丐看了都搖頭!”
“包你晚餐,要吃嗎?”
“吃個屁啊!”
這時臨淵的電話響了起來。
“曉曉,乾嘛?”
“就是上次那個大塊頭找你,我給你發個定位,你趕緊帶上你的醫療工具過來!”
“哦,馬上到。”掛掉電話,臨淵又轉而衝褚晴說道,“開車送我去個地方。”
兩人來到西城區的一處破舊出租屋。
慕曉跟秦千夏正守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臨淵,出租屋內接連傳來老婦人痛苦的呻吟聲。
“該來的還是來了。”臨淵從懷裡抽出銀針,這次連毒都不需要消了。
大塊頭王超從屋裡走出來噗通跪在了臨淵麵前哀求道:“先生,求求你給俺娘一個痛快吧!她太痛苦了!”
“我自有分寸。”
臨淵走進屋三兩下就穩住了老婦人的病情。
“情況之前也跟你說過,留給你們母子倆的時間不多了,病複發後拔掉老太太頭上的銀針,然後就沒有然後了,你看著辦吧。”
交代完臨淵走出門把慕曉拉到一邊。
“你怎麼把你師娘也帶來了?”
“噦!什麼味啊?你掉糞坑了?”慕曉捏著鼻子嫌棄的說道。
“怎麼?我不能來嗎?”
秦千夏正要靠近質問卻被臨淵叫住。
“千夏,你千萬彆過來,我身上味兒挺大的。”
“什麼味兒不味兒的?”秦千夏把臨淵拉到一旁小聲質問道,“我問你,怎麼跟褚晴在一塊兒?”
“肯定是有事兒唄!”
臨淵想搪塞過去,秦千夏卻絲毫不給機會。
“什麼事兒?老實交代!”
“嗯……就是輔助她調查一個案子,不是為了還上次的人情嗎?”
“案子?有危險嗎?”
“有吧!要是鑽下水道的時候遇到四隻烏龜,那我就完蛋了!”
“去你的吧!沒個正形!怪不得那麼臭,晚上我必須親自給你洗八遍澡!”
“嘿嘿!千夏你想通了?同意搬過來跟我一起住了?”
“你想多了,天這麼晚了,懶得回去。今晚住曉曉那兒。”
“那也行。”
這時,屋裡突然爆發出雷鳴般的嚎哭聲。
兩人趕忙圍了過去。
慕曉探著頭進去張望,褚晴則一直抱著手靠在門邊,眼眶和鼻子早已紅潤,貌似看完了母子分彆的全過程。
強大的共情能力迫使秦千夏拿出紙巾捂著鼻子。
待王超的哭聲漸漸變小後,臨淵才緩緩靠了過去。
“節哀,我相信你母親也沒有什麼遺憾了,現在你唯一的目標就是遵從她的遺願好好的生活下去。”
“這幾根銀針你把它收好,到時候跟著老太太一塊兒下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