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該死的小畜生,還敢躲?”
“爸,是大哥犯的錯,你打我乾啥?”
“還敢頂嘴?老子抽死伱。”
屋子裡麵,劉海中舉著雞毛撣子追上躲閃的劉光天,一陣很抽。
一旁的二大媽嘴裡樂嗬著,將剩下的半個雞蛋拿起來,往屋外走。
至於劉光福,早就跑回屋子裡,不敢動靜,生怕引火燒身。
“光齊,吃飯。”
二大媽將雞蛋和窩窩頭送到麵前,看著大兒子寵愛的說道,“今天事都是那小畜生搞得鬼,你一大爺也是,搞不定還要強出頭,連累了咱們。”
“彆生氣,快吃哈。”
“等過些日子,娘托人給你說媒,成家立業,咱不比賈家差。”
劉光齊聽到結婚時,抬頭看了眼屋子裡的父子倆,隨手拿起窩窩頭將雞蛋一夾,一言不發的往外麵走去。
這樣的家,即便是結了婚又怎樣?
難道天天看著打孩子?
“什麼?爹,還要兩塊?”
前院三大爺家裡,一家人坐在桌前開家庭會議。
老大閻解成一聽就炸毛了,站起來不忿的喊著。
“我剛在暖瓶長當個臨時工,一個月才16塊5,交給您十三塊錢,這再交兩塊,我就剩一塊五了啊。”
閻解成說著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。
“要不,等我攢夠了,還您五塊就是了。”
閻阜貴撫了撫眼鏡架子,卻是意味深長的說著,“那還有利息呢?”
閻解成嘴角一撇。
一旁的三大媽抱著閻解曠,肚子微微隆起,也開口勸著,“解成,聽你爸的。”
“吃不窮,穿不窮,算計不到才受窮。”
“咱們一家人多,能過日子就靠這算計。”
“再說了,你給家裡補貼的錢都給你們吃穿上了,等攢下錢,娘也給你找門親事。”
閻解成看著左右,最後還是無語的應下。
“好吧,不過我要找個比秦淮茹還好看的。”
閻解成還是羨慕賈東旭,張那磕磣樣,還能找個漂亮媳婦。
當然,也嫉妒楊小濤,誰讓他采了頭籌呢。
“娘,到時候你可要找個比秦淮茹還漂亮的才行。”
“糊塗,漂亮有啥用?”
閻阜貴冷哼說著,“要找也要找個吃商品糧的。”
“你彆看賈東旭樂開花,等他們家人口一多,全家都吃他一個人的供應糧,有他受的了。”
閻解成聽了仔細一想,卻是點頭。
這年頭,吃商品糧的才是王道。
“爹,今天這楊小濤可是威風啊,三兩句話就把賈老婆子送進局子,真是出人意料啊。”
閻解成想著今天發生的事,旁邊的閻解放幾人也是露出笑容。
這時候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,能夠看這麼一出“大戲”,著實調味了單調的生活。
“嗬,這小子確實出人意料。”
“但也就這樣了。”
“老頭子,你啥意思?”
三大媽好奇問道。
閻阜貴端起搪瓷缸子喝水潤潤嗓子,最後冷厲的說道。
“你以為得罪了賈家,得罪了一大爺、二大爺,他楊小濤還能過的舒坦?”
“這可是得罪了大院的大半人啊!”
“你看吧,用不著咱們家出手,他就得遭殃!”
“不說彆的,就是工廠考核上,隻要易中海稍微拿捏下,他就得等著!”
“再狠一點,尋個由頭把他趕出工廠,就等著卷鋪蓋回家吧,搞不好被趕出大院,回農村刨坑去!”
“什麼?不會吧,一大爺不是那種人!”
“嗬,要麼說你們眼皮子淺啊,易中海這人啊,不簡單嘍。”
閻阜貴點到為止,這也是自家孩子,換了彆人他才懶得多說呢。
“你們以為這院子裡的人有簡單的?”
“就是傻柱也有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做靠山呢,不然他這麼能惹事,咋就沒見他吃過虧?”
一旁的閻解平點頭,貌似傻柱在院子裡胡作非為,爆錘這個那個的,還真沒有人管他。
“爹,那聾老太太真的給紅軍送過鞋?”
閻解平好奇的問著,一旁家人也都豎起耳朵。
閻阜貴卻是嗤笑一聲,“咱們家搬來的時候還沒有你,我和你媽來了可沒聽說這事!”
“再說了,隻要是上過學有點學問的都知道,紅軍啊,那年代,那在的地方,距離四九城遠著呢,她一個小腳老婆婆能走著去?”
“她一個大半輩子沒離開四九城的老婆子,說是給紅軍送鞋子,也就騙騙你們這些小年輕吧。”
“左右不過是在這四九城活的久了,認識些人罷了!”
“不信你琢磨下,離了大院有誰說起過這事?”
三大媽點頭,平日裡和胡同裡麵的婦人家長裡短,還真沒有人提起這一出。
現在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。
“當家的,那這事是怎麼回事?”
“怎麼回事?嗬,除了易中海和賈家,何家幾個本地住戶搞得鬼,還能有誰?這是防著咱們這些外來的,給咱下個緊箍咒呢!”
看著來幾人麵麵相覷,閻阜貴也不再多說,這事說出來聽聽就行,隻要沒欺負到他頭上,他管聾老太太是人是鬼呢,
“好了,今天聽到的都藏在心裡,尤其是解放,不準亂說!”
“知道了爹。”
“還有,今天我看那楊小濤有些奇怪!”
“今後你們不要和他交往,也不要刻意疏遠!”
“可咱家花了五塊錢呢?就這樣算了?”
閻解平氣氛不已。
“算了?哼,怎麼可能!”
閻阜貴嘲笑著,想占他閻老西的便宜,怎麼能不付出代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