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在工廠裡掙的錢都被他打點出去,那時候考核還沒這麼嚴謹,花了不少錢終於評上了八級鉗工。
再加上那兩年為了要孩子,老兩口可沒少折騰,也就是這些年一大媽身體不行了,才熄了念頭,轉頭物色給自己養老的。
不過,一大媽的身體語言養著,這也要錢。
總而言之,易中海家並不想外人看到的那樣光鮮,隻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。
他自家的底子自己清楚。
一百塊,很多了。
“師傅,眼下不是有合適的嗎?”
賈東旭瞥了眼中院,易中海心領神會,卻是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,“過年再說!”
“知道了。”
賈東旭一看有戲,眼睛瞅著中院耳房,露出一抹凶狠。
他家媳婦被白摸了一個多月,哪能這麼便宜了他。
賈東旭前腳進門,大門口處三大爺和傻柱就看到賈張氏步履蹣跚的走進大門。
現在的賈張氏渾然沒有平日的威風,臉上掛著疲勞,頭發上,身上更是沾滿了塵土。
臨近年關,街道辦對衛生抓的勤,經常巡視街道,賈張氏就是想偷懶也沒法。
更要命的是,街道辦可不提供飯,中午吃飯就得自己帶著,那揣著的窩窩頭,天一冷又硬又難吃,一天下來,餓得半死,累的半死。
現在就想趕緊回家啃兩個熱乎的饅頭。
走到大門口,就看到閻阜貴和傻柱聊著,隻是聽了兩句,疲憊的身體裡立刻騰起一股力量
想著自己這麼多年了還沒遭過這種罪,尤其是人前人後指指點點,讓她更是丟了麵子。
怒火中燒,身體也不覺得累了,將身前兩人撥拉開,然後嗷嚎一嗓子楊中院衝去。
傻柱和閻阜貴被這一嗓子嚇了一大跳,看著跑遠的賈張氏,對視一眼連忙跟上去。
“殺千刀的小畜生,該死的絕戶,終於滾回來了!”
嗷嚎聲在大院裡響起,剛剛回家的易中海腦門生疼。
“這一天天的,淨整事!”
心裡罵著賈張氏不消停,卻也不能置之不理,隨即走出屋子。
賈張氏一句嚎叫,自然引得眾人注意。
這年頭沒啥娛樂活動,看著彆人撕逼大戰也算是消遣。
不一會兒,前院後院的也推開門走出來,有的還拿著小板凳,真是看戲的不嫌事大。
楊小濤正將水澆在菜刀上,準備磨刀,這時就聽到前院傳來一聲咒罵,不一會兒就看到一頭灰色老母豬哄哄的往這邊跑,那架勢比起豬八戒衝鋒強多了。
“不要臉的混蛋,挨千刀的畜生,有媽生沒人管的黑心鬼!”
“你是缺了哪輩子的德,在這裡招人厭棄。”
“一肚子壞水,活該你克~,活該你個絕戶!”
賈張氏一來,看著楊小濤也不管他乾啥,立刻開啟噴子模式,嘴裡的汙言穢語說個不停,就不帶喘氣的。
不過她也不是沒腦子,隻是站在院子外麵咒罵,而且因為上次的教訓,克死父母可不敢說了,隻好改為詛咒他個絕戶。
人群後方易中海麵色難看,聽到這個詞心裡就難受,對賈張氏更是生出悶氣,也就放緩了腳步,不再做聲。
楊小濤看著叉腰叫罵的賈張氏,又瞅了眼自家院子。
說起來,這四合院也就他個陳大爺家有個院子,這是當時修建的時候預留下來的花圃,隻不過這年頭誰有心思種花,就被清理出來,隻是沒人搭理罷了。
不過這院子沒有遮攔,誰都能進來踩上兩腳。
但院子就是院子,他楊家在買房的時候可是特意買下來了,周圍鄰居也都知道。
所以,不論是情理上還是法理上,這院子就是他楊家的。
賈張氏現在站在外麵,他自然不去理會。
但要是進來了,那就彆怪他不客氣啦。
汙染耳朵的話還在繼續,周圍人也越來越多,隔壁陳大爺也走出來,麵色難看。
楊小濤揮手示意沒事,隨後站起來,神情淡漠。
他很清楚一個道理,跟一個不講理習慣撒潑耍混的人,無論怎麼掰扯,都無濟於事。
因此麵對這種不要臉的人,首先要做的,就是不能被對方拉到同一水平線,無論是智商還是心情。
和一個老虔婆罵街,太掉分。
看看四周,沒發現一大爺,卻是看到二大爺湊到前麵,嘴角勾起。
“二大爺,您是院子裡有名的主事人。”
“這事伱可的管管!”
人群前,二大爺劉海中一聽,立刻挺胸碘肚,對著楊小濤點頭,臉上露出“你很有眼光”的神情,到了自己出場的時候了。
可是剛要學著領導開口,就聽到楊小濤繼續喊著,“二大爺,您說這罵人犯不犯法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