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昏降臨,四合院裡點起燈火,看熱鬨的人並沒有散去。
眾人都圍繞在中院,甚至一些隔壁院的人都聚了過來看的起勁。
在這文化娛樂夜生活匱乏的年代,看熱鬨就成了人們發泄寂寞的重要手段,之一。
中間,楊小濤打累了,扶著槐樹站著,休息。
地上,傻柱握著腦袋,發出悲呼聲。
麵前,三個大爺站在一起,一大爺易中海怒氣鼓鼓的,發怒的模樣讓人不敢靠近。
二大爺一副官威模樣,想要擺譜卻被楊小濤的擀麵杖堵回去,三大爺,當他不存在好了。
這也是三大爺心裡最想要的。
另一邊,賈張氏不敢罵罵咧咧了,她是真的被楊小濤的瘋狂嚇著了。
一直打了半個多小時,現在打累了,也不時上前踹一腳。
秦淮茹給賈東旭揉著胳膊,兩人看向楊小濤都是怨毒神色。
至於許大茂,心裡甭提多痛快了。
要是自己和楊小濤換換該多好啊。
至於周圍的吃瓜群眾,看向楊小濤也改變了心中的看法,有些人不能惹,有些人惹了就要想好如何彌補。
現場沉默,等待著。
沒一會兒,閻解曠跑回來,後麵還跟著三名警察。
一聲藏青色警服,衣服領子上還有紅色牙線,頭上大簷帽,中間的紅底金色五角星撒發著光芒。
三人來到院子裡,年長的叫張山,是派出所的所長,在這裡工作十來年了,據說還曾抓捕過敵特,殺過人,鬥爭經驗豐富,威懾力十足。
年輕的兩個是李青和王明,都是剛參加工作,年輕有朝氣,正義感十足。
“張所長,您來的正好。”
“快將這個打人的凶手、惡徒抓起來,太可惡了,簡直就是要打死人啊。”
易中海看到來人,立馬上前指責道。
張所長隻是點頭,來的時候他從報案人閻解曠那裡了解了一些情況,雖然有些片麵,卻也說明一些情況。
“張所長,我是這個院子的二大爺。事情是這樣的,這個打人的叫楊小濤,被打的是何雨柱,兩人產生了一點矛盾。
這楊小濤就逮著下死手。您可要好好教育教育他,不能讓這麼個危險分子繼續留在大院裡,危害人民群眾的安全啊!”
劉海中也是一頓噴!
“是啊,張所長,這種壞分子必須抓起來坐牢。”
“我兒子上前拉架,還被打了一棍子,這胳膊都快斷了,要讓他賠錢,沒錢就賠房子!”
一邊賈張氏也跳出來指責道。
周圍不少人發出噓聲,但賈張氏根本不管,眼睛瞪著楊小濤,恨不得立馬將楊小濤槍斃,然後他家的房子就是賈家的了。
“警察同誌,你們要給我哥做主啊。”
何雨水這時也衝過來,將何雨柱扶起來,那臉上身上的傷痕,比起前些日子的楊小濤差不了多少。
尤其是頭上鼓著大包,臉也腫了,淒慘無比。
何雨柱想要說話,卻是扯著臉疼,隻是用仇恨的目光看向楊小濤。
周圍不少人開始指責,都說楊小濤下手太重了。
麵對眾人的指責,大院裡吵吵鬨鬨的,張所長皺起眉頭,“都安靜!”
瞬間,周圍人不敢說話。
作為十多年的老警察,他在進來的時候就觀察打人的楊小濤,看他一副平淡的模樣,心裡完全沒有害怕的意思。
這樣的人,要麼是膽大包天的,要麼就是有恃無恐的。
有恃無恐,這個恃可以是權威,權力,利益。
也可以是,正氣,正義,道理。
前者在他麵前,不管用,隻要是做了犯法的事,誰來都不好使。
但若是後者,他看了眼被打的何雨柱,哼哼,法律不會同情可憐的惡人。
“你們倆站出來,其他人退後!”
張所長處理過多次這種事,經驗豐富,明白不能被現場環境左右。
楊小濤將擀麵杖扔到地上,邁走上前,他心裡根本沒啥害怕的。
整件事都是傻柱最先引起的,自己反抗也算是正當防衛,唯一出格的可能是下手重了些。
但換個角度,自己若是被揍了,未必比傻柱強。
何雨水放開傻柱,和幾個大爺退到一旁,留下傻柱兩人。
“小李,你去周圍走訪下。”
張所長說著,李青拿起筆紙向周圍人走去。
“小王,記錄下!”
“你們叫什麼名字?”
“楊小濤。”
“何雨柱!”
“為什麼打架?”
“我不知道,我還沒進門他就拿著擀麵杖追我,說要打死我。”
楊小濤一臉的無辜。
“放屁,你不做那事,我能揍你?”
傻柱生氣的喊著,手還捂著頭,說話有些急扯的臉疼。
“都閉嘴,伱先說。”
張所長指著楊小濤。
“好。”
“今天下午,我剛從……”
“他追我,我讓院子裡的大爺幫忙管管,誰知道大爺們都說這是我們的私事,他們不管。”
“然後他就追我,該說要揍死我。”
“我當時害怕極了,他何雨柱經常在院子裡打架,下手很黑,我們院子裡不少人都被他揍過。”
“不信,你可以問問許大茂,他可以作證。”
“楊小濤,你彆胡說,讓你交代事情,不要扯以前的事。”
張所長還沒說話,一旁聽到楊小濤說傻柱經常打人的易中海穩不住了,連忙開口喊道。
“易中海,讓你說話了嗎?”
張所長哪能被他糊弄過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