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柱見此,心沉到穀底,低著頭,一步步外走。
潔白的雪地上,頓時留下一串沉重的腳印。
幾人離去,院子裡眾人也開始立場,其它大院的人陸續離開。
楊小濤跺跺腳,將身上的雪花抖落,準備往家裡走去。
這大冷的天,得多燒一些煤才行。
感受著小薇在袖口的蠕動,楊小濤心情不錯,就要抬腳離開。
“楊小濤,你站住!”
一聲暴喝響起,楊小濤轉身看著吃人的易中海。
隻見易中海滿臉憤怒,眼睛裡的怨毒好似毒箭,恨不得將楊小濤戳成篩子。
“易中海,有事你快說,大冷的天,我還要急著回去暖和呢!”
楊小濤根本不怕他,也不叫他一大爺,直呼名字,眼睛裡更是沒有半點尊敬。
易中海吸一口冷氣,陰沉的說道。
“事情這樣,你願意了?”
“害的咱們院裡的先進泡湯了,你願意了?”
“你眼裡還有沒有我們三個大爺,還有沒有長輩,還知道不知道尊老愛幼?”
“你…”
“閉嘴!”
還不等易中海繼續說,楊小濤就暴怒的打斷,一個跨步來到易中海跟前。
比起身體高度,楊小濤比易中海還高半頭。
周圍人見此,以為楊小濤要動手,連忙上前。
易中海也是一驚,先前楊小濤瘋狂的樣子可是曆曆在目。
身體後撤拉開距離,還不等他說話,楊小濤指著他的鼻子就罵了起來。
“易中海,尊敬你是給你麵子,但不是你顛倒黑白的本錢!”
“什麼我害的院裡失去了先進,你怎麼不說是傻柱先動手找茬的?”
“何況,傻柱追我的時候,我讓你們三個大爺出麵製止,你是怎麼說的?”
“端著個破搪瓷缸子裝什麼深沉,說是私事不好管,還讓我被打一頓,讓傻柱出出氣,你們是傻了還是糊塗了?這種話也能說?怎麼不讓傻柱打你們一頓出出氣?”
“還是說,以後誰遭了罪,找個人打一頓出出氣就行了?”
“那以後,我天天去你家,有啥事就揍你一頓,行不行?”
楊小濤咄咄逼人,易中海心頭憋悶。
大院裡,劉海中脖子縮了縮,這話是他說的,但這時候他不會提醒眾人。
最好都按在易中海頭上。
閻阜貴繼續當他不存在。
“這是劉海中說的啊!”
易中海心裡憋屈,想要說話再次被楊小濤堵住嘴。
“還有,今天要不是張所長來了,要不是我運氣好,是不是我就得被傻柱揍?”
“這樣才算是和睦相處?”
“易中海,這就是你說大院的和睦相處?隻要是傻柱的事,隻要是賈家的事是事,都上趕著幫忙,其他人家裡有個事就不是事了?怎麼沒見你去問問?”
“易中海,你這屁股坐歪了,就彆當什麼一大爺,乾脆當賈家和傻柱家的話事人算了。”
楊小濤這話說完,不少人都點頭,平日裡他們也看出來易中海屁股坐歪。但礙於易中海的名聲,八級鉗工的地位和一大爺的身份,都給他一些麵子。
這時候,有人剝開這層皮,眾人嘴上即便不說,心裡也怨的慌。
易中海看周圍人的目光就知道,自己經營多年的威信,在這一刻開始倒塌了。
“在院子裡天天說什麼尊老愛幼,我告訴你易中海,尊敬老人也得看是什麼老人,為老不尊的人為什麼要尊敬?拿起筷子吃飯,放下筷子砸鍋的老人,嘴裡整天噴糞的老人,整體道德綁架的老人,倚老賣老的老人,值得我們尊敬嗎?”
“不是老人變壞了,而是壞人變老了。”
“你,還有賈張氏,我看就是壞人。”
噗~~
易中海聽著楊小濤突突的叫罵,每一句都刺透他的心,尤其是將他這麼多年來苦心經營的愛老敬老的路子破壞掉,若是引起不好的苗頭,以後老了怎麼辦?
越想越氣,胸悶之下,一口鮮血噴了出來,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殷紅。
“老頭子!”
“快來人啊,快來人啊。送醫院,快送醫院啊。”
一大媽急切的喊道,易中海卻是搖搖頭,這一口血噴出來,身體倒是好了許多。
看著楊小濤,易中海突然笑了笑,周圍人都是莫名其妙。
“好,好啊!”
“楊小濤,從今往後,咱們各有各的,你的事,我不管了!”
易中海說完,和一大媽往家裡走去。
“嗬,就像我希望你管似的。”
楊小濤吐口吐沫,對這偽君子,他早就想找機會狠噴了。
現在說完,心情暢快多了。
估計能夠消停一段時間了,他也好趁這時間,多讀讀書,掙點學分。
“看什麼看,老虔婆。”
一大爺走了,二大爺三大爺也灰溜溜的離開,周圍人都散去,隻有賈張氏瞪著三角眼。
楊小濤也不慣著她,今天他是徹底爆發了,“說的就是你,老虔婆。”
“早就跟你說了,咱們兩家老死不相往來,你要是再敢摻和我的事,我就打斷你兒子的狗腿!”
說完還瞅了眼賈東旭和秦淮茹,轉身回家。
身後賈東旭麵露凶光,腳下卻不敢動彈,秦淮茹頭也不敢抬。
賈張氏被楊小濤嚇得不敢說話,被秦淮茹拉回家裡。
一場鬨劇,最後落下帷幕。
天空的雪花越來越大,越來越密集,才一會兒的功夫,就將大地徹底占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