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,這城裡就是跟農村不一樣吧。
“快去吧,借不到就彆回來了。”
見秦淮茹還在猶豫,賈張氏立馬板起臉來,秦淮茹隻能離開,往一大爺家裡走去。
屋子裡沒人,賈張氏再次趴到窗台前,盯著外麵。
不一會兒,陳大爺拿著板凳走出家門,往前院去。
賈張氏臉上露出笑容,然後活動下有點酸的小腿,繼續看著。
終於,大半上午過去,陳大媽走出屋子手上拿著一個簸萁,裡麵盛著大米,放在太陽下曬著,然後就去後院串門。
機會來了。
這一刻,賈張氏滿臉的興奮,快速打開房門,兩隻粗壯的小短腿以極快的頻率在地上留下兩串腳印,很快就跑到楊小濤院子外。
然後小心翼翼的看看左右,這時候四合院裡的大部分人都在上班,剩下的娘們也都有自己事乾,還真沒人注意到這裡。
三兩步,踏進院子裡,抬頭就看到吊在屋簷下的兩條魚。
“該死的小畜生,這麼大的魚也不知道孝敬我,掛著裡風吹雨淋的,壞了多可惜?還不如讓我們代勞呢。”
賈張氏嘴上說著,眼睛卻是四處尋找東西將魚弄下來。
楊小濤當時掛魚可是掛的很高,加上賈張氏身體不高,身材還走形嚴重,跳起來也夠不到。
找了一會兒,也沒看到什麼墊腳的。
“這小畜生沒事種什麼菜園子。”
賈張氏怨恨的說著,有心去給他把土攏攤了,卻又怕留下證據,而且她對楊小濤也有種畏懼。
那可是暴揍傻柱的主啊。
不去多想,賈張氏終於找到工具,是隔壁陳大爺家的斧頭。
眼下也顧不得彆的了,看看四周沒有人,就跑過去拿起斧頭,來到吊的魚下,對準最大的那根魚,揮著斧頭砍下去。
啪
啪嗒
斧頭砍中魚頭,在空中晃蕩,可就是掉不下來。
啪啪啪
賈張氏也不氣餒,一連揮了十多下才停下喘口氣,恢複體力。
此時,那條大魚魚頭位置已經被砍得模糊,上半身沒有波及的地方仍舊拴在房上。
隨著斧頭砍在魚上,將魚肉砍得亂飛,掉落在地上,散的到處都是。
“這,這該死的小畜生。栓這麼緊乾嘛。”
賈張氏摸摸臉上濺上的血液和碎肉,衣服上都是腥味,嘴裡恨不得立馬跳起來將魚拽下來。
可惜。她夠不到。
看著大半的魚仍舊完好,掉落在地上的魚根本沒法吃,賈張氏喘口氣,隨後掂量手中的斧頭。
眼睛看著房上的吊繩,賈張氏心一橫,感覺自己肯定能行。
手臂揚起,瞄了兩眼,手上的斧頭在她快要咬碎牙的猙獰神情中,嗖的扔出去。
啪
砰~~~
嘩啦
賈張氏扔出去斧頭,然後就看到吊在屋簷下的魚隻是動了兩下,而那斧頭卻是砸碎前麵的玻璃,然後帶起一片玻璃碴子掉進屋子裡。
玻璃破碎的聲音太刺耳,在四合院裡傳出老遠。
賈張氏也顧不得魚不魚了,身體湧出一股力氣,轉身就往家裡跑去。
啪嗒
房門以極快的速度打開然後再關上。
賈張氏靠在門上,大口喘息著,直到外麵有了腳步聲才平複起來,轉身透過門縫看出去。
院子裡這點聲音還是引起人們的警覺,最先出來的是一大媽和秦淮茹。
同在中院,這聲音也太刺耳了。
秦淮茹正和一大媽說的火熱,家裡的困難一大媽也知道,說了等一大媽回來就拿點棒子麵給她。
兩人被這聲音打擾,便走出來查看情況。
隨後,院子裡前後幾個人都跑過來,陳大媽也是回來,然後就看到楊小濤家前的情況。
“怎麼了?誰乾的?”
陳大媽怒氣衝衝,這事沒多久,前院還有老伴下棋,陌生人進來也不敢做,那肯定是院子裡的人。
一大媽也上前,看了下情況,尤其是地上的魚肉,還有窗戶上的破洞,知道這是有人惡意搞破壞。
人群後方,賈張氏跟沒事人似的站在那,這時候她要不出來,嫌疑更重。
隻是,她想到了擺脫嫌疑,卻忘了身上濺落的血肉。
周圍幾個大媽小媳婦也都將注意力放在前麵,沒有看到。
陳大媽怒氣衝衝,“這是偷東西偷到咱們院裡了啊。”
“這種人,找出來,必須送到局子去。”
年輕時陳大媽也不是善茬,隻是年紀大了不想多事,這才看起來老實。
此時,一大媽也不知道該說啥,但想到老伴一直維持的大院平衡,就站出來說道,“陳大媽,這事發生了,咱們婦道人家也不知道怎麼處理,我看要不等大爺們和楊小濤回來再處理吧。”
“是啊,陳大娘,一大媽說的對,咱們也不是當事人,還是等男人們回來再說吧。”
旁邊秦淮茹勸著,剛才看到這滿地魚肉的時候,她就尋找賈張氏的身影。
她對這個婆婆可是了解了不少,貪吃懶做,好逸惡勞,這事難說跟她無關。
果然,人群後方發現了賈張氏。
然後,看著賈張氏那衣服上的血漬,秦淮茹隻能在心裡罵著蠢豬。
自己乾了什麼事就不能把屁股擦乾淨嗎?
“是啊,咱們也不知道咋辦,還是等楊小濤回來吧。”
“對,一大爺他們也能處理!”
一大媽的提議很快得到了支持,陳大媽也不好反對。
眾人見此,也就離開,等著晚上再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