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彆人來看,那就是在高攀,是癩蛤蟆吃天鵝肉,是不自量力。
心裡思緒不斷,楊小濤躺在床上沉沉睡去。
小薇看著睡夢中時而糾結時而開心的楊小濤,咻咻的叫了兩聲,發現不搭理她後,就跑到菜園裡,一顆黃瓜藤上快速生長,一根根黃瓜迅速拉長。
第二天,楊小濤照例來到工廠。
路過周鵬的地方,周鵬朝著他點頭。
昨晚上,周鵬和家裡人說了一遍,周母也意識到這是有人在潑臟水。
知道楊小濤的打算後,就讓周奎在廠外走動,也讓周鵬多注意一些。
中午休息的時候,周鵬在廠子裡轉悠。
就看到三兩個人在那吃煙打屁,走過去一聽,就聽到一人在說著,“那楊小濤真是太壞了,人家結婚他心裡不痛快,破壞人家婚禮,這種人就是個人渣。”
指名道姓的說著,周鵬聽了一看,立馬大步走過去。
“杜大海,你他娘的放什麼屁?”
周鵬大步走過去,推開人,看著裡麵的老實漢子,“你他娘的把話說清楚,誰是人渣?”
周鵬大聲喊著,周圍不少工人正在主意,聽到後立馬過來。
杜大海就是許大茂找的人,這兩天在廠子裡說了不少楊小濤壞話,許大茂聽到廠子裡的流言十分開心,今天特意給了他一塊錢,讓他加把勁。
而他也覺得這錢掙的容易。
而且謊話說多了,他自己也相信自己說的就是真的。
聽到周鵬的詢問後,杜大海眉頭一挑,不屑的看向周鵬,“怎麼?敢做不敢當?”
“他楊小濤乾的什麼事,還不讓人說了唄。”
“欺負老人,壞人婚禮現場,在院子裡作威作福,這種人不是人渣是什麼?”
杜大海一臉正氣,周鵬聽了卻是怒火中燒。
這時候也不管周圍人了,拳頭一攥,“老子讓你胡說。”
砰
年輕小夥一拳頭就砸在杜大海的麵門上,瞬間兩道鼻血就流了下來。
周鵬本來就想著把事搞大,這時候更是顧不得周圍工友的拉扯,揮舞著拳頭就衝了上去。
砰砰砰
兩人打鬥在一起,彆看周鵬身體單薄,但力氣不小。
杜大海根本就不是周鵬的對手,這一會兒就被周鵬壓在下麵,拳頭不斷的落下,打的哎呦不斷叫喊。
周圍工友立刻上前拉開,這時候也有人把保衛叫來,很快穩定情況。
沒一會兒,鼻青臉腫的杜大海和一臉怒氣的周鵬就被趕來的保衛控製住。
保衛科來的人站在一旁詢問情況,可憐的杜大海指著周鵬,“他先動手的,出手打人,周圍人都看到了。”
隨後保衛科的人看著周鵬,皺著眉頭,在工廠裡打架影響可不好。
而且他們保衛科的人
周鵬看著保衛科的人,也不打怵,臉上仍舊氣憤的吼著,“揍你怎麼了,就你在那背後說人壞話,壞人清白,打死你都活該。”
保衛見此也不多說,“都帶走。”
麵對工廠保衛,沒有人敢囉嗦,更不會有人反抗。
就這樣,周鵬和杜大海就被帶到了保衛科。
沒一會兒,在保衛的詢問下,事情經過很快就理順清楚。
負責此事的保衛科王乾事聽了麵色凝重,這是說小不小,但涉及到烈士子女就不一樣了。
尤其是兩人爆發衝突的焦點,暫且不論是不是真的,都需要仔細審查。
想到這裡,王乾事就派人去車間,將楊小濤叫來。
而在車間裡的楊小濤也知道了這事,也是對周鵬擔心不已。
雖說這崗位是鐵飯碗,但要是受到批評通報,可是會扣工資的,對將來。
就在楊小濤著急的時候,保衛處的人來到三車間。
領頭的是一個年輕小夥,看上去愣頭愣腦的,卻是給人不假顏色的感覺。
“你好,楊小濤是吧,跟我們走一趟。”
來到楊小濤跟前,冰冷的說著。
一旁,看到保衛處來人時,王法就靠了過來。
同組的幾個人也都圍上來。
王法一把將楊小濤拉到身後,盯著保衛處的人說道,“怎麼了?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說?”
“楊小濤同誌可是烈士後代,是我們車間的二級鉗工。可不是你們一句話就能帶走的。”
“對,你們保衛處拿人也要有證據,不管不問的就來拿人,就是到廠長那也沒這理。”
平常楊小濤在車間裡經常幫助同事解決問題,尤其是下班後無私的教導眾人,在中下層可是有不少朋友。
見車間裡這般情況,來的保衛也是詫異。
不是說這個人自私自利,不團結工人嗎?
這是什麼情況?
一時間,保衛有些招架不住,言語裡麵都有些氣短。
“這位同誌,諸位同誌,我們保衛處絕不會冤枉好人,也不會放過壞人。”
“這次請楊小濤同誌去,隻是協助調查,請大家放心,我們絕不會針對任何人。”
保衛大聲喊著,周圍人仍舊聚在一起。
楊小濤知道不能任由事情繼續發展下去,就從王法身後走出來。
“王哥,諸位工友。”
“保衛處的同誌都是經得起革命考驗的,我相信他們。”
楊小濤說的誠懇,倒是讓保衛心底有些感動。
“大家要相信我們。”
保衛看了眼楊小濤,隨後就轉身離開。
身後楊小濤和王哥幾人點頭,隨即跟上。
等兩人走了,王哥想了一會兒,就往辦公室跑去。
身後人群亂哄哄的,很快楊小濤被帶走的消息就在工廠裡傳播開。
一時間,議論紛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