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們院子裡不興打老人,但你也彆太把自己當回事!”
賈東旭挺著胸口,臉上帶著凶氣。
“哈哈哈”
陳大爺被他這話氣笑了,轉身對氣鼓鼓的老伴說道,“走,咱回家。”
“等小濤回來了,看他們還能神氣!”
說完,拉下陳大媽走進屋子裡。
賈張氏見了,立刻叫罵出來,“就他還能出來?哼。這輩子休想。”
一旁的賈東旭也點著頭,“就是,進去了就彆想出來。”
賈張氏轉身,就走進菜園子裡。
伸手就開始摘下一個西紅柿,噗呲,一口咬下去,一股甘甜的滋味充滿味蕾。
“吸溜,這個好吃,兒子,淮茹,趕緊摘。”
秦淮茹也忍不住,學著摘了一個西紅柿,吃在嘴裡滿肚子都覺得甜。
一家人很快在菜園子裡行動起來,西紅柿,黃瓜,韭菜,就是辣椒也摘了一堆。
院子裡不少人都看到了,三大媽也跑了過來,再不來就被賈家摘光了。
三大媽這次來可是拎著籃子的,很快就塞了一筐。
這時候,院子裡其他人也跑了過來,一個個如同蝗蟲一般,將菜園子裡的蔬果采摘一空。
好在她們還知道可持續發展,想著下次還能繼續采摘,就沒有壞了根秧。
隻是後麵到來的人,看著空空的院子,心理一個勁的後悔,沒有早點過來。
陳大爺等院子裡平靜了才走出來,臉上帶著失望,轉身回到家中。
夜色沉重,一塵不染的玉兔都麵前這躁人的一幕感到羞愧,躲在黑雲裡沒臉出來。
冰冷的小屋裡,一張冷硬的床板,楊小濤枕著手臂,透過窗戶,看著若隱若現的月華,思緒不斷。
“床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,舉頭望明月,低頭……”
“回不去了啊!”
這一刻,楊小濤沒有感覺害怕,也沒有擔憂。
反而是一種說不出的孤獨,就像是一個獨在異鄉為異客的路人,不知咋地蹦到這片世界裡,陌生的環境,陌生的時間,陌生的一切。
這一刻,屋子裡的冰涼讓他生出穿越以來從未有過的孤獨。
他,缺乏歸屬感。
身旁小薇感受到主人的孤獨,靜靜的趴在主人心口處,溫暖著主人的身軀。
婁家,許大茂將放映機收拾好,旁邊婁父和許父坐在一起,許母和婁母兩人將飯菜準備好端到桌上,幾個人都在討論著剛才看完的電影。
隻有婁曉娥,坐在一邊,眼睛有些迷茫。
今天下午,婁敬堂就將楊小濤的資料給她看了。
原本以為找到愛情的她,看著父親嚴肅的臉龐,頓時覺得天都黑了。
她有些難以接受,腦海中的那個大男孩怎麼會是這種人?
可是資料上寫的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,那楊小濤,就是這種人。
幾人圍繞在桌前坐下,許大茂特意坐到婁曉娥身邊,看著婁曉娥靜美的模樣,心裡就癢癢的很。
許父和婁敬堂喝著酒,兩個女人也拉著家常,許大茂在一旁說著剛才的電影,時不時的來個笑話,怕你桌上眾人開懷一笑。
漸漸的,婁曉娥為被這氣氛感染,臉上有了笑容。
許大茂再接再厲,他本就是慣於油嘴滑舌,嬉皮笑臉的,麵對婁曉娥這種涉世不深的少女,自然是投其所好,說的都是她愛聽的。
漸漸的,兩人交談起來越發深入,婁曉娥對許大茂的感觀也越來越深。
兩人的關係變化,讓周圍的家人都看在心裡。
吃過飯,婁母帶著女兒和許母去樓下坐坐,屋子裡就剩了婁敬堂和許家父子。
三人喝著茶,婁敬堂突然問道,“你們大院的,那個楊小濤,怎樣?”
許大茂心裡正得意著呢,在他看來,這婁曉娥是逃不出他手掌心了。
陡然一聽楊小濤的名字,心裡頓時不好,臉上浮現出怒氣,就要開口詆毀楊小濤。
哪知,一邊的許父早一步開口。
“這楊小濤是我們大院的,他的父親為軋鋼廠犧牲,也算是烈士後代。”
“現在應該是二級鉗工了,生活挺不錯的。”
“平常在院子裡,也就喜歡看看書。”
“不過這孩子脾氣倔強,有些和院裡的人合不來。”
“不太合群!”
許父先是誇了一遍楊小濤,末了一句不合群就讓婁父徹底放棄楊小濤。
對他來說,找一個身家清白的,普通群眾的姑爺,比其他的都重要。
相反,許家的情況他們是比較了解的,能夠成為電影放映員,本身的政治成分是過關的。
唯一擔心的就是許大茂這個人,現在通過今晚的交談,也覺得還行。
婁敬堂心裡有了主意,再次和許父許大茂攀談起來,也更加熱切。
沒一會兒,許父就帶人離開。
等許父帶著一家人離開之後,婁曉娥的心裡也不再那麼難受,許大茂的身影也出現在內心中。
歸根結底,她隻是一個期待愛情的女孩,隻是有些時候,愛情總要給實際讓路。
尤其是他們家這種情況,一步踏錯就是萬劫不複。
總體而言,她對許大茂的印象不錯,心裡也有了依靠的念頭。
至於楊小濤,已經在她心裡開始變得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