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德林看著麵前的女人,眼眸裡多了一份火熱。
“這次看你姐的份上饒了你,滾吧。”
錢一星如蒙大赦,趕緊點頭,“表,表姐夫,那,那我還能,還能待在工廠嗎?”
李德林聽了正要發作,一旁的女人卻是站起來,走到錢一星跟前一腳踹出去,“蠢貨,這麼點事你姐夫還能搞不定?”
“趕緊滾!”
錢一星咽口吐沫,連忙跑出去。
屋子裡,女人邁著步子走到李德林跟前,坐在李德林腿上,“你家那母老虎呢?”
“彆提她,掃興!”
“好好好,不說她,最近,你來的次數有點少啊!”
“怎麼了,想我了?”
“你說呢……”
屋中,一片旖旎。
錢一星一臉晦氣的走在小巷裡,心頭鬱悶。
原本想著憑借這次平步青雲,在軋鋼廠裡呼風喚雨,到時候有李德林這條線幫襯著,過兩年當個保衛科科長也有可能。
可現在,竟然是陰溝裡翻船,把自己的前程搭進去了,想到這裡心裡就窩火。
“他娘的劉海中,該死的楊小濤。”
“等老子得了勢,一定讓你們好看。”
錢一星低頭走著,借著月光,循著熟悉的道路回到家裡。
並沒有發現身後一個大高個,一直跟著他,直到他走進家門才離開。
第二天周日,天氣放晴,擔驚受怕的賈家,終於見到了光明。
隻是,這光明竟然來自頭頂的破洞。
賈張氏思考了半夜,還是和兒子兒媳婦商議著,這事不能捅出去。
不然他們賈家發生這樣的怪事,讓彆人知道了豈不是說他們家犯了忌諱?
賈東旭也不想被人山三到四,至於秦淮茹那更不想了。
畢竟在她嫁進來前可是沒事的。
三人一合計,賈東旭立刻找來斧頭砍刀,將房梁處理一番。
隨後又去前院借了一副梯子,又去隔壁找了泥瓦工,順道去一大爺家裡要了這瓦片,秦淮茹則是去院子裡晾曬衣服被子。
至於賈張氏,就在門外待著,房子沒修好前她可不敢進屋。
碰到路過的人,就念叨兩句,昨晚是房子漏雨,省的被人掛念。
於是,整個上午,賈家都關起門來忙活著,等到了中午,才將房頂補好。
三人坐在收拾乾淨的屋子裡,不時看向房頂,依舊心理打怵。
就在他們砍斷木叉時,三人看的清楚,那冒出來的樹枝子竟然彎彎扭扭的拚了一個‘死’字,可把三人嚇得不輕。
“秦淮茹,趕緊做飯。”
“就你來了才生出這麼多事,我看你就是個掃把星。”
“趕緊做飯去,沒點自覺。”
賈張氏越想越是如此,肯定是秦淮茹把黴運帶到他家的。
今晚上就燒點紙錢給老賈,讓他在地下保佑她跟兒子。
秦淮茹聞言是氣的直哆嗦,她也不多說,走到灶台前就準備做飯。
至於賈東旭,不僅不替她解釋,反而有種認同的意思,讓她心理更是感受。
楊小濤吃完早飯,看了會書後,去周家和周鵬幾人聊了一會兒,
等楊小濤走的時候,周奎跟楊小濤說了兩句話。
心裡記下,隨後就前往供銷社。
昨天得了一張手表票,手頭上又有錢,自然要買一塊,方便時間管理。
走了半個鐘頭,來到紅星供銷社。
此時,供銷社裡的人不多,或者說平常也沒多少客源。
走進來,三個女售貨員坐在一塊說著話,四周木頭的架子上陳列著許多貨物,就連櫃台也是木頭打磨的,整個屋子有些昏暗。
看到有人走進來,其中一個站起來走過來,臉上帶著微笑,這讓楊小濤覺得親切不少。
以前總是聽說供銷社裡的售貨員有多囂張,有多霸道,甚至還有動手打人的習慣。
現在看來,也不儘然。
畢竟新時代倡導著為人民服務,作為售貨員能沒有這份覺悟?
“你好,同誌,需要什麼?”
女售貨員穿著工裝,潔白的麵容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,見了就覺得歡喜。
“你好同誌,我想要買一塊手表!”
楊小濤如實說著,女售貨員先是一驚,隨後快速恢複過來。
雖然手表也是四大件之一,但能戴的起的也不少。
隻是這年頭眾人都講究一個實用,就是四大件裡,能買的話也是優先買自行車縫紉機這一類的。
至於手表,那都是有需求的才會買。
不過,售貨員也明白,年輕人需要一塊手表來炫耀資本。
似楊小濤這樣的,她們見得多了。
“好的,請跟我來。”
售貨員帶著楊小濤來到一處櫃台,從裡麵拿出一個木托盤,上麵擺放著十來塊手表。
楊小濤仔細看去,有皮帶的,又半鋼的,還有全鋼的,樣式不同,廠家不一樣,價格也有高低。
不過這些手表上大都帶著俄文。
仔細一想,楊小濤就明白了怎麼回事。
現在國內還沒有大規模生產手表,不過也應該快了。
沒記錯的話,今年就是上海牌手表麵世的時候。
這也是新中國第一款量產手表。
“好像是叫a81來著!”
楊小濤仔細回憶,卻發現櫃台上並沒有這一款。
顯然,這四九城現在還沒有大規模供應。
楊小濤也不是非國貨不買的人,挑了一會兒,就相中了一款全鋼手表,來自被毛熊的勝利牌手表,當然是外貿型的。
選中之後,拿出手表票,又點了七十九塊錢,隨後售貨員寫了發票和證明,還給了一個木盒子,用來包裝。
隨後,這款勝利牌的手表就戴在了楊小濤的左手上。
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