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雨柱,兩塊錢。”
三大爺拉著長調,聲音傳出,希望院裡的人快點過來,彆讓自己等太久。
不然趕不上熱飯了。
傻柱跑遠,閻阜貴繼續坐著,有些焦急。
眼睛掃過周圍人,這時候人更少了,隻剩下幾個半大孩子,看熱鬨的老婆子小媳婦,能當家做主的竟然沒看到一個!
閻阜貴突然想到什麼,也意識到怎麼回事。
回頭看著主桌上喜笑顏開的賈家人,突然有種看戲的衝動。
抬頭,對著閻解成招呼下,很快就在他耳邊嘰咕幾句,而後閻解成一臉困惑的走開,跟閻解放說道去了。
賈張氏聽到傻柱就給了兩塊錢,心裡頭不大樂意。
在她看來,傻柱沒啥花錢的地方,就應該多給一些,最少也得喝二大爺一樣,出五塊錢吧。
不過想到今中午都是傻柱的手藝,這點不情願也就埋在心裡頭。
沒一會,傻柱背著聾老太太從後院走來,易中海趕忙跑過來,一起將聾老太太扶到主位上。
“祖宗傳承,綿延不斷啊!”
“伱們賈家,算是有著落了。今後不缺上香磕頭的了!”
聾老太太笑嗬嗬的對賈張氏說著,今天這日子,好話說再多也沒人嫌棄。
“老太太,您是大院裡最尊敬的人,今天您來了,就是給我們賈家添彩啊。”
賈張氏笑著回應,易中海在旁邊幫襯著,“對啊,老太太這可是咱們院裡的寶啊,有您在,咱們院就有了定海神針,鎮宅之寶啊。”
說話間看著傻柱一臉憨笑的樣子,心裡滿意。
自己怎麼對聾老太太的,將來傻柱就能怎麼對他。
再有賈家幫襯著,即便老了也沒啥憂慮。
幾個人客套一番,隨後招呼著坐下,很快主位上就坐滿了人。
聾老太太坐在中間,左邊是易中海,右邊是賈張氏。
易中海往下是劉海中,閻阜貴(空),賈東旭,傻柱,一大媽,二大媽,三大媽,秦淮茹。
一桌十一個大人再加兩個孩子,有點擠吧卻分外和諧。
賈張氏坐好,而後看向旁邊。
瞬間,皺起來眉頭。
原本應該坐滿人的桌子,竟然空蕩蕩的,隻有幾個年輕小孩坐在那裡。
仔細一看,劉光齊領著劉光天和劉光福,哥仨占了一桌。
三個人圍繞著桌子已經拿起筷子,開始吃起來。
更可氣的是,閻解成自己一個桌子,閻解放和閻解曠跑到另外一個桌子,另一邊何雨水自己占了一個桌子。
七個人,占了四桌。
“這,這是怎麼回事?”
賈張氏結結巴巴的說著,桌前眾人立刻看來,隨後順著目光看去。
易中海看了一眼,麵如沉水。
再看周圍人,這會兒功夫更是走的走,笑的笑,看熱鬨的有,但進場吃席的半個都沒。
易中海隻覺得氣上頭來,心裡自然清楚是那份子錢搞得鬼。
原以為看在自己麵子上,大家夥都能和和氣氣的喝個滿月酒,即便有人不來,那也能來一半人吧。
可現在,除了幾個他們三個大爺,其他人一戶都沒參加,這已經不是不給賈家麵子了,就連他這個一大爺麵子也掃地了。
易中海臉色鐵青,但考慮到最近時間自己的麵子被掃了好幾次,真要是犯了眾怒那就不是麵子的事了,這一大爺能不能乾還兩說。
所以就壓製著心頭憤怒,冷冰冰的坐在那裡。
身邊二大爺則是一副看戲的樣子,他和閻阜貴一樣,都是見不得易中海風光的人。
大院的人能落一大爺的麵子,他高興還來不及呢。
閻阜貴同樣低頭,心裡琢磨著去哪一桌,主桌上去了肯定吃不到多少,還是去何雨水那桌吧,她一個小姑娘家的,能吃多少?
剩下的,還不是拿回家。
三個大爺不說話,聾老太太仿佛進入賢者時間,耳朵不好使眼睛也有些發困,沒人管這事,賈張氏和賈東旭卻是急得不行。
沒人吃席,哪來的錢?
賈張氏呼啦站起來,看了一圈,眼睛瞪著周圍人,隨手指著一個老婆子。
“他二嬸,你們怎麼不來啊,趕緊來吃飯啊,都做好了呢?”
旁邊坐在板凳上的二嬸聽了卻是不動彈。
“哎呀,他嬸子,這不早上吃飯晚,不餓!”
賈張氏聽了氣結,不餓你也來啊,隻要給份子錢就行。
二嬸子不說話,賈張氏又看向一旁,“小石頭,叫你爸出來吃飯了。”
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,摸著鼻子說道,“我爹去乾爺家了,不回來了。”
賈張氏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,“劉家媳婦,你家那口子呢?”
“賈大媽啊,我家那口子臨時加班,不來了。”
“啊,那你來吃吧,反正都是一家的,誰來不都一樣呢。”
“哎呀,我忘了家裡還燒著水,你們先吃,我一會就來。”
說完,轉身抱起孩子跑進屋裡。
動作行雲流水,絲毫不拖遝。
劉家小媳婦這一招也帶起連鎖反應,周圍幾個看熱鬨的小媳婦紛紛領著孩子往家裡走去,根本不給賈張氏開口的機會。
“你,你們,你們~~”
呼呼呼
賈張氏喘著粗氣,一旁的賈東旭麵色鐵青,抬頭看向關閉的房門,掄起一拳就砸在桌子上。
“不來就算了,老子他媽的不稀罕。”
桌子捶的震天響,手腕都麻了。
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