產婆走後,這些東西都得賈家自己來收拾。
屋子裡味道難聞,賈張氏捏著鼻子收拾起來,賈東旭卻是看著女兒生不起喜歡來。
原以為又是一個兒子,哪成想是個沒帶把的。
“東旭!”
秦淮茹臉色蒼白,看著女兒躺在一邊還沒睜開眼,心裡雖然遺憾不是個兒子,但女兒貼心,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。
“給女兒起個名字吧!”
賈東旭聞言,不假思索的說道,“就叫小當吧。”
“生他的時候正好一點,鐘當了一聲,就叫賈當!”
“賈當?家當?”
這算什麼名字?小名還好,大名,太難聽啦。
可秦淮茹看著賈東旭心思沒再女兒身上,心裡也明白怎麼回事,歎息一聲不再說話。
就這樣,女兒就有了名字。
第二天,胡同裡眾人都聽說了賈家有了個閨女,又是一番感慨。
楊小濤起來後,路過賈家看到賈張氏那雙通紅的眼睛,還有屋子裡的血腥味道,搖頭離開。
賈張氏在後麵呸了一聲,“死絕戶,就是閨女也比你強!”
心裡恨死楊小濤見死不救,明明吃的紅燒肉,家裡肯定有糖就是不給他們,這種人就不應該活著。
“死了最好!”
屋子裡孩子的哭聲響起,接著又是一道響亮的哭聲,賈張氏顧不得繼續罵,連忙跑進屋裡。
自從賈當到來後,院子裡孩子的聲音又多了一分。
可能是吃不飽的原因,小當整天哭鬨,就是晚上也有大半的時間哭喊。
院裡被鬨得不得安穩,隻是個孩子,眾人也不好多說。
其實,即便秦淮茹的奶水不多,賈家也不至於餓著孩子。
就像賈梗那樣,奶水不夠吃的,就托人買奶粉唄。
可這奶粉不便宜,上次就差點掏光了家底,這次說什麼也不買奶粉了。
況且,按照賈張氏的話來說,生一個賠錢貨,喝什麼奶粉?
連帶著秦淮茹這個產婦也沒了優待,不僅沒人照顧,就是吃飯也差了兩個檔次。
上次的時候還有許多油水吃,現在也就是吃飽肚子。
秦淮茹在一旁也是無力抗爭,家裡掙錢的不是她,管錢的也不是她。
就像一個寄人籬下的外人,在這個家裡一點話語權都沒有。
就這樣,一直到了小年,秦淮茹算是提前出了月子,身體還沒恢複,但再不起來照顧女兒,這孩子真能餓死。
賈東旭不上心自家女兒,賈張氏更是不給賈當弄吃的,隻能她自己來了。
直到這時,院子裡才消停下來。
眾人也開始準備過年。
隻是這個年,有點難過。
比起往常,年味淡了幾分,胡同裡的鞭炮聲也稀疏了不少。
物資上更加緊缺,不少人家已經做好窮過的準備。
四合院裡,傻柱也不往外跑了,以前這時節可是迎親嫁女的時候,這種喜事誰家不得擺兩桌?
可現在,嫁娶的少了,擺桌子的也不多了。
即便是四九城的爺們好麵子,那也是自個家裡操持,請人做席麵還是算了吧。
於是,今年的傻柱外快少了一大半,這個年也過的拮據。
精打細算的三大爺一放學就拎著釣魚竿往西海走,最近釣魚的人越來越多,去晚了就找不到地方。
楊小濤也去過幾次,釣魚的人多了,釣的魚自然就少了。
當然,這不包括楊小濤。
黃金釣魚竿加上四級的釣魚術,還有小薇這個精靈存在,每次都能滿載而歸。
家裡屋簷上也掛上了魚。
有上次的教訓,加上旺財的看門,打消了不少人的貪念。
尤其是賈張氏,每次看到哪些魚就心裡癢癢,眼裡都是貪色。
恨不得全都擼回家裡,大吃一頓。
可惜,旺財的出現斷了她所有的念想。
於是,賈張氏看向楊小濤的目光更加怨恨了。
楊小濤對此心情舒暢,就是喜歡這種在你麵前裝逼,你卻拿我沒辦法的樣子,
於是,每次做飯的時候,都對著坐在門口的賈張氏炫耀一番,然後拎著魚走進屋子裡,背後傳來賈張氏的憤罵聲。
小年剛過,天氣越發寒冷,連續幾天都是陰天,仿佛頭頂上的冰雪隨時降落,卻始終在徘徊著。
臨近年關,加上沒什麼重要任務,軋鋼廠便提前放假,讓工人回家,也算是減輕後勤的壓力。
當然放假前還發了年餉,讓軋鋼廠的工人有錢壓兜底。
楊小濤穿著保暖衣褲,外麵有套著毛衣,再披著一件八成新的軍大衣,戴著棉帽,手套從公交車上下來,手裡拎著背包,裡麵是從圖書館裡借來的一摞書。
今年過年他沒回楊家莊,現在的情況,回去就是給村裡人添麻煩。
不過,人雖然沒回去,但東西沒少送。
楊石頭上次來城裡辦事,楊小濤就將準備後的年貨搬上車,至於如何分配,就是楊太爺的事了。
當然,那些東西又讓四合院的人眼紅了一陣。
尤其是賈家,賈張氏一如既往的碎嘴,三大媽滿眼都是羨慕。
至於秦淮茹,則是在院子裡站了好久,直到走遠了,才俯下身子繼續洗衣服。
冬天的水冰涼,她的心跟手指一樣,麻木了。
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