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佑寧點頭,“老陳,你說說有啥點子?”
陳宮吧嗒點上煙,“我覺得,要麼引進更多的機器,要麼就招人,招熟練工人。”
“這兩個,解決掉一個,就能提升效率,完成任務。”
“招人不可能。說實話,整個四九城的廠子都沒閒著,都缺人。下麵分廠的昨天打來電話,讓我們派人下去指導,我這哪有人?”
劉懷民開口,一旁的楊佑寧也點頭。
“至於機器。”
說到這,又沉默片刻。
“我找董事會的想想辦法。”
說完,眾人沉默。
懂事會的都是什麼人在坐的都清楚,那可都是大資本家,都不想扯上關係的人。
不過,不得不說這些人還是有本事的。
隻有李懷德麵露出譏諷。
“許大茂,你可彆讓我失望啊!”
此時,許大茂正帶著婁曉娥,自行車把上掛著兩包糕點和一隻烤鴨,這點東西婁家看不著,卻代表著心意。
麵上的事,許大茂從來不會差了,沒看到後座上的媳婦一直笑嗬嗬的嘛?
兩人來到婁家小樓前,許大茂眼裡閃過一絲羨慕。
“這以後,都是我的!”
許大茂摁住心裡的貪婪,臉上帶著和氣走近屋子裡。
婁敬堂坐在書桌上,麵前是幾封老友的書信,這些人有的在國內,有的在外麵,可問的都一樣,那就是他的處境。
唉~~
深深歎息,心裡苦,向誰說?
這段時間,可謂是深居簡出,也不見客更不應酬,整個人倒是沉寂起來,連自己都覺得養氣的功夫鍛煉出來了。
“爸~~~”
親昵的聲音傳來,打斷婁敬堂的思緒,不等轉身一個人就從肩膀上壓下來。
“多大了,還皮!”
“爸!”
許大茂的聲音緊接著傳來,婁敬堂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,變得平靜。
這個姑爺,越是了解越是失望。
尤其是和楊小濤相比,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。
至於婁敬堂為什麼會關注楊小濤?
笑話,一個八級鉗工,一個最年輕的八級鉗工,作為軋鋼廠的重要懂事,他會不知道?
尤其,這個人還差點成了自家人。
尤其,這壞事的人就是現任姑爺。
“來了!”
“哎,陪曉娥回來看看您二老。”
“嗬,回來還得挑時候啊,平日裡可沒見你!”
許大茂麵色羞愧,一旁上來的婁譚氏連忙上來圓場。
“好了好了,今個人都全了,你們爺倆喝一杯,曉娥,咱們做飯去。”
說話間,婁曉娥跟著跑出去,留下許大茂和婁敬堂在屋裡。
“爸!”
“那個,我們廠的李副廠長……”
……
中午,楊小濤吃完飯就來找徐遠山。
來到辦公室,敲門,沒關,楊小濤走進去。
辦公室內一股濃鬱的煙味,在眼前揮揮手,楊小濤看到徐遠山站在窗戶口,卻是門窗緊關。
咳咳
楊小濤咳嗽兩聲,徐遠山回頭看到來人,隨後掐滅煙頭,順便推開窗戶。
“廠長!”
“這裡沒彆人,叫叔!”
徐遠山走到桌前,靠在上麵,對楊小濤也不見外。
在他這裡,楊小濤是他曾經手下的孩子,不論是年齡還是情感,這層關係叫一聲叔不過分。
而且,楊小濤也
“好,徐叔,有件事跟您提一下。”
楊小濤組織語言,“您也知道,我這幾天都在學習考核工程師的事,跟在張主任身旁也看了不少圖紙,知識。”
“所以,這次來您這,就是想請個條子。”
徐遠山再次掏出兩根煙,順手遞給楊小濤一根。
楊小濤接著,拿出打火機給徐遠山點上,兩人就靠在一起吞吐起來。
“你說,要啥條子。”
楊小濤低頭,“徐叔,我爹怎麼沒的你也清楚。”
“我這次來,就是為那台軋鋼機來的。”
“我爹舍出命救回來的,不能待在倉庫裡吃土,我要修好它!”
楊小濤說的斬釘截鐵,徐遠山隻覺得手頭上的煙有些沉重。
那次事故,不僅讓三車間裡損失了兩台軋鋼機,還造成了人員傷亡,損失之大,是立廠以來最嚴重的一次。
楊小濤說起這事,徐遠山更是心疼。
卻並沒有快速答應。
歸根結底,他甚至整個軋鋼廠都對倉庫裡損壞的軋鋼機報以期望。
希望上級能夠找來專家幫忙修好。
他們最怕的就是自己擅自拆卸下來,將來專家過來以這個為借口,拒絕修理。
那,才是最大的損失。
徐遠山沉默著,心裡做著鬥爭。
楊小濤在一旁也有些忐忑,他來此提出這個要求,就是為了考取工程師的。
經過這幾天的學習,還有打聽到的消息。
軋鋼廠雖然有三名工程師,但隻有一個是從技術員升上去的,剩下的兩個都是走的突出貢獻的路子。
雖然這些年一直停留在九級工程師上,但那也是工程師啊。
隻要成為工程師,完成係統任務,開啟主技能,後麵用學分堆也能堆起來。
所以,楊小濤就將目光放在這些破損機器上,有掃描眼鏡和機械精通在,修理機器不成問題。
不過,楊小濤雖然有信心,卻也深知這些老舊損壞的機器,同樣是國家財產。
保衛國家財產,重於泰山!
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