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她是不想來的。
尤其是家裡的老太婆不知道吃錯藥了還是咋地,對她嚴防死守,就怕做出對不起她兒子的事。
這要是做了對不起賈家的事,她也沒覺得啥,可這不還沒做嘛。
家裡有男人,用得著出來招惹是非了?
這要是傳出來什麼不好的話,那不是有作風問題嗎?
這老婆子也不是用腦子想事的人。
可今天看到傻柱這樣子,她覺得要是不來說上兩句話,心裡過意不去。
畢竟,事情的起因裡,她們家的事占了多數。
傻柱也算是受了牽連。
不管是心有愧疚,還是平日裡的交情,她秦淮茹覺得應該來。
於是,趁著賈張氏領著棒梗出去的空,來到傻柱家看看情況。
見傻柱不搭理她,秦淮茹也不是泥捏的,哪怕肚子裡還有一個,卻也是大步走路主。
走到床邊,一屁股坐在傻柱邊上,一瞬間倆人就靠在一起。
還不等傻柱反應過來,一直白嫩的手就捏著傻柱的胳膊,然後用力一轉。
“哎呦呦~~”
“疼!”
“秦姐,你乾啥?扭我乾啥!”
傻柱一邊側著身子一邊用手揉著胳膊,這秦淮茹平日裡洗衣服早就練了一把子力氣,剛才可是使了老勁,傻柱不疼才怪呢!
“嗬,知道疼了?搭理我了?”
“我還以為你死了呢!”
“一個大男人的,這麼點事就跟個娘們一樣,趴床上哭鼻子抹淚?”
秦淮茹看向傻柱,不得不說作為一個廚子,這身板比起家裡的男人強多了。
隻是一瞬間,秦淮茹就將心裡頭的雜念清除。
“我死不死的關你啥事?”
傻柱嘟囔著嘴,聲音卻沒先前那般疏遠,“你是來看笑話的吧!”
說完,又要趴下。
秦淮茹繼續伸手,這次不再是胳膊了,是逮著哪就往哪裡扭,疼的傻柱在床上不斷躲著,“秦淮茹,我說你來勁了是吧。當心我…”
傻柱說道一半,才發現秦淮茹已然停下,就在不遠處盯著他。
“咋了,你看啥?有啥好看的?”
傻柱被看到不實在。
“哎呦,以前都是秦姐秦姐的叫,今天都叫上大名了!”
“那我要不要叫你何雨柱?”
傻柱撇嘴,剛才情急下喊出來的名字,心裡突然有股其他味道,仿佛從秦姐到秦淮茹,心裡路程跨過一個台階似的,整個人都覺得,叫秦淮茹,更合適。
“你隨便,傻柱,柱子,隨便叫,怎麼都行!”
傻柱還是愛搭理不搭理的樣子,但比起剛才那副懨懨不樂要好了太多。
或許,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,從秦淮茹進來但現在,還不到五分鐘,前後差異變化竟如此之快。
“我還是叫你柱子吧,跟以前一樣!”
秦淮茹說著,將弄亂的床單攤平,傻柱靜靜的看著她,這樣子,要是自己媳婦多好?
心裡的念頭讓他不敢再去看,索性走下床,倒了一缸子水咕咚咕咚喝光砰的放桌子上,坐下出神。
秦淮茹拾到利索,坐到旁邊。
“還想那事呢!”
“誰想了?鬼才想呢!”
“嗬,那我看你就是個鬼!還是個自己找事的傻鬼!”
傻柱一聽不樂意了,“秦淮茹,你沒完了是吧!”
“今個跑我屋來,二話不說動手動腳,你到底啥意思?”
這是他第二次喊名字,心裡更加暢快。
“啥意思?這都聽不出來?怪不得說你是傻呢!”
“哎,秦淮茹,我告訴你,我可是煩著呢,這一肚子委屈一肚子火沒處撒,你可彆老虎頭上拍蒼蠅,自己給自己找事!”
傻柱正經說著,秦淮茹把脖子一揚,露出雪白的肌膚,胸前的碩大更是讓傻柱心理一顫,眼皮子都比平時勤快,使勁的往上睜。
“來啊,姐就在這,你把火撒出來我看看,到底是啥成色的!”
傻柱到底是有色心沒色膽,秦淮茹這大方的說著,他反而有些招架不住。
把頭一撇冷哼,“你又不是楊小濤,又不是傻茂,我衝你發什麼火!”
“嗬,還是不敢!”
“咋就不敢了,你,你。我~”
傻柱被刺激咻的站起來,居高臨下看著秦淮茹,峰巒疊翠,半山腰的雪白更加刺眼。
事到臨頭,還真不知道怎麼給她看成色。
難不成真的硬來?
他又不是楊小濤,怎能打女人?
砰的又坐下,頭歪到一邊,不敢看秦淮茹。
沉默片刻,秦淮茹才幽幽說道。
“柱子,這人跟人是不一樣的!”
“出身什麼的,那都是上輩上上輩老人的事,你還能管到他們?”
“所以出身咱們管不了,但咱們可以管好現在啊!”
“就像剛才,你那樣子恨不得動手,可你沒動手,這就是你的為人!”
“彆人不知道,我還能不清楚?這院裡誰家有個困難,你不是上趕著幫忙?”
秦淮茹專挑傻柱愛聽的說,果然傻柱的神態沒有先前那般冰冷。
“嗬,就是幫了,還幫出來一群白眼狼呢!”
不說這個還好,一說起來傻柱更來氣,全院那麼多人針對他,讓他感覺這些年好心都喂了狗了!
“彆人怎麼看我管不著,但你秦姐知道,柱子一直都是熱心腸的好人!”
傻柱心裡穆然生出一股暖流,終於有人還認可他!
秦淮茹見他稍微鬆動,繼續趁熱打鐵。
“所以,我說這人的脾氣性格是打娘胎裡出來就定下的!”
“哪叫什麼江山來著…”
“江山易改,本性難移!”
傻柱替她說出來。
“對,就是這個意思!”
秦淮茹笑起來露出雪白的牙齒,“所以說,這骨子裡帶出來的東西,後麵怎麼改都改不了!”
“你看,什麼讀書看書學知識,有啥用,不還是暴露出自私自利的本性?”
秦淮茹轉移話題,又從傻柱最感興趣的點下手,傻柱立馬知道這說的是誰,整個人也來了精神頭。
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