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…”
“一個乾了這麼多年了,還是一級鉗工的人,有什麼資格留在軋鋼廠?難道就因為是你易中海的徒弟?”
“真以為端著鐵飯碗,就有所倚仗,光明正大的挖國家牆角嗎?”
楊小濤冷冷的聲音傳來,賈東旭渾身一緊,易中海麵色冷厲。
周圍人聽了,再看向賈東旭時,除了不屑,更是憤怒。
這樣的人都能在軋鋼廠裡混日子,拿工資領糧食。
他們這些為生計起早貪黑,風裡來雨裡去的,豈是公平?
閻解成劉光天幾個也看向賈東旭,心思泛泛。
楊小濤一句話院裡不少人紅了眼睛。
賈東旭隻覺得渾身難受。
易中海看著楊小濤,心裡生出一股無力感。
正要說話,卻聽楊小濤繼續開口針對,“作為時代工人,作為軋鋼廠的一份子,我們有義務向軋鋼廠的領導提出建議,對工廠裡人浮於事,磨洋工的人進行職級考核。”
“考核不通過的降低等級!”
“降級到最後的,就直接開除!”
“易師傅,你說,這事行不行?”
這話說完,不僅易中海身體顫抖,賈東旭雙腿發軟,就是院子裡其他人也在心裡打顫。
這楊小濤太狠了,這種得罪人的事都提出來,為了,就是搞死賈東旭?
眾人心裡埋怨楊小濤,卻更恨賈東旭。
就是這混蛋惹得禍,他們是殃及池魚啊。
“哼!你說行,就行啊?”
易中海強自沉靜,對著楊小濤吐出一句話,多餘的話不像想說,隨即不管幾人麵色,領著一大媽往家裡走去。
這楊小濤的心壞著呢,明眼裡是對賈東旭出手,實際上這是針對他啊!
彆以為這混蛋乾不出來,就他家裡的那本書,還有這項措施的意義,隻要他敢提出來,十有**會通過。
“該死的混蛋!姓陳的,你真是走了也不做人啊!”
心裡對陳家恨得牙癢癢,當年定級的事肯定是姓陳的告訴楊小濤的。
易中海走了,傻柱吧唧嘴不敢多說,也不想惹這些瘋子,要是被這群家夥鬨起來,搞不好真要挨揍。
傻柱轉身,低頭跑進屋裡。
陸續有人離開,前方楊小濤周圍的人露出勝利般的笑容。
賈東旭失魂落魄的站起來,心裡真的害怕。
這要是被考核,他能通過嗎?
一瞬間,北風灌進衣服口子,透徹心寒。
秦淮茹反應過來,拉著賈東旭回家,遠離這院裡的風暴。
抬頭看看賈張氏,都怪這老虔婆,要不是她惹事,能有今天?
賈張氏低著頭,一步一步往回走,身後又傳來楊小濤的聲音。
“老虔婆!”
“記住了,人在做天在看,你的報應,不是不報,隻是,沒報在你身上!”
“時候一到,斷子絕孫就是你的報應。”
楊小濤說話不帶一絲感情,卻在賈張氏心裡泛起狂濤巨浪。
隨著眾人散去,但今天的事情卻是震在心裡。
尤其是楊小濤的提議,這要是真在軋鋼廠施行了,那可就是大地震啊。
鐵飯碗也要丟啊!
楊小濤這狠人,能彆惹還是彆惹的好。
婁曉娥見眾人走了,就要回家。
哪知冉秋葉卻是拉住,剛才的事,這時候回去那不得是一場鬨騰?
婁曉娥卻是捋了捋頭發,牽強的笑著搖頭,看了眼楊小濤,轉身回到後院去。
楊小濤扶著冉秋葉回到屋子裡沒多久,後院的打鬨聲再次傳來。
“打起來了?你不去看看?”
冉秋葉對楊小濤說著,眼睛裡有些擔憂。
“我去了才是火上澆油呢!”
楊小濤將豬頭放盆裡洗著,又燒水準備收拾豬蹄。
冉秋葉歎息一聲,“這婁曉娥也是個可憐的。”
“可憐不可憐都這樣了,你要是想讓她好,就彆走太近了。”
“她家那男人,不僅心眼小,還一肚子壞水。今後啊,還是少走動。”
冉秋葉聽了,看了眼楊小濤,那語氣神情跟說普通人一樣,心裡有些踏實,隨後默默點頭。
對於許大茂她聽說不少事,還被楊小濤扒光了綁外麵,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敵視他們家。
隻是,這婁曉娥…有些不忍。
冉秋葉沒有再想,現在最要緊的就是,肚子裡的孩子。
楊小濤也沒有多說,繼續收拾豬蹄。
沒一會兒,就看到月亮門處婁曉娥嘴角帶著血痕跑出來,想著院外跑去。
冉秋葉在門口看到,手指緊握,男怕入錯行,女怕嫁錯郎。
幸好自己找到了良緣。
後院,許大茂鼻子插著兩塊棉花,兩隻紅腫的眼睛讓他麵色更加陰沉。
以前,兩人也吵架過,但他都記住一件事,不能惹婁家,所以沒碰婁曉娥一根手指頭,哪怕被撓飭他也忍住心中的底線。
可這次,他是真的忍不了了。
說他不行,說他沒種,這種關乎男人顏麵的事被當眾說出來,哪還忍得住?
兩人拉扯著,憤怒之下,許大茂抬手就扇了一巴掌。
可扇完後,他心裡就後悔了。
想起婁家可能的報複,許大茂就覺得身體在顫抖。
作為婁家的女婿,這條破船的幾分爛丁他是知道一些的。
正因如此,他才更加害怕。
眼睛透過窗外,看向漆黑的夜空,許大茂說不出的心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