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保衛科的那些人,整天在廠子裡掃蕩,就是門口看大門的,瞪著眼睛挨個查看。
上次傻柱出大門的時候,就被保衛科的人攔下,非得打開飯盒瞅瞅。
這廚子打包剩飯,補貼家用的不成文規矩,多少年了都沒人敢碰,怎麼到了這就不好使了?
氣憤的傻柱差點動手。
好在一大爺攔著,這才沒鬨起來。
不過,那次他將飯菜給了劉嵐,自己飯盒裡麵就點剩菜湯。
就這樣,還被保衛科的乾事說道一頓,更是指著鼻子將傻柱罵了一頓。
不過傻柱他也不是好相與的,碰到保衛科這些人都要抖一抖,讓他們知道得罪廚子的後果。
這兩天,傻柱正打算聯合幾個後廚的主廚一起給這些滾蛋上上腰藥呢,不然以後沒了油水,誰還在乎這份工作?
不過,這幾天傻柱也多了個心眼,現在穿的多,一個小的飯盒裡麵裝著飯菜,外麵拎著的裝著菜湯,查就查吧。
用手捏了一塊肥豬肉,扔進嘴裡然後嚼著饅頭,悠閒自在的哼著小曲,這時候要是有個婆娘在一旁說說話,揉揉肩,那小日子可就得勁了。
傻柱心裡幻想著,而後就看到門被推開,走進來一個晚上經常夢到的人。
一眼看去,就看到那對大燈籠。
“秦姐,這麼晚了,咋過來了?”
傻柱也不起來,就這忙樣盯著一對燈籠看著。
秦淮茹靠在門口,看著桌上的飯盒,一言不發。
傻柱順著目光看了眼飯盒,隨手拿起一塊肉放進嘴裡。
“秦姐,您倒是說句話啊,大晚上的堵著門?”
秦淮茹不說話,傻柱也有耐心。
他可是清楚,賈家現在的日子不好過。
尤其是那該死的楊小濤搞出這麼多豆腐,整個大院都是豆腐味。
想到豆腐,傻柱眼睛更加明亮。
賈家裡,賈張氏趴在窗戶上,透著屋子裡燈光仔細看著。
這要是秦淮茹敢做出對不起她賈家的事,立馬衝出去。
傻柱等著秦淮茹開口,心裡想著一定要好好拿捏一番。
隻是,想象中秦淮茹應該伏低做小,對自己好好說話的場麵沒出現,秦淮茹竟然歎息一聲,看著傻柱露出決絕的神情,讓傻柱見了心裡一疼。
“柱子,就連你也不願意幫姐了?”
“原以為,這院裡就你心神好,不拿眼色看人,誰知道連你也是這樣。”
“我不就是個鄉下來的嘛,我招誰惹誰了?用得著這麼埋汰嗎?”
“這些年,人前人後被人說三道四,我.”
秦淮茹低頭,眼淚就流下來。
傻柱隻覺得心裡頭被重擊,趕緊上前,“哎呦,我的秦姐,姑奶奶,我這不就是開玩笑嘛,就逗一樂。”
“都怪我這張嘴,不會說話。該打。”
說這,傻柱抬手就在臉頰上拍了兩下。
哪知秦淮茹根本就不搭理,“算了,各自過各自的日子吧,今後…”
秦淮茹說著,低頭,兩滴淚水流下,掉落在地上。
傻柱的心也跟著一起砸在地上,要是今後跟楊小濤一樣,撇清關係,他還怎麼跟秦姐說話?
好容易等到賈東旭倒黴,這可是機會啊。
看到秦淮茹準備離開,傻柱立馬跑到跟前,“秦姐,哎呦秦姐,你這一來了也不說個緣由,這讓我…”
秦淮茹低頭,燈光下眼裡透著狡黠。
“我知道,您甭說彆的,我都知道。”
傻柱一拍腦袋,走到屋裡將飯盒扣上拿出來。
“這是給你們帶的,行了吧!”
秦淮茹仍舊不拿,“柱子,你能幫姐,姐謝謝你,但這次幫了,下次怎麼辦?”
“你帶點東西也不容易,姐不是不要臉的人,不能一直這樣拖累你…”
“嗨,這點算啥,不就是個飯盒嗎?軋鋼廠那麼多油水,就興他們吃公糧?吃香的喝辣的?老子就不能沾點油水了?”
說起這個,傻柱心裡就有火氣,一旁的秦淮茹立馬轉移話題。
“真的?軋鋼廠的領導這個樣?”
“那是,來,秦姐進屋我跟你細說。”
傻柱遞出飯盒,順手捏著秦淮茹的手往屋子裡走去。
哪知秦淮茹卻是站在門口,背對著外麵不肯進去,“柱子,棒梗他們還沒吃飯呢,姐明天再來聽你說道說道。”
“啊,好,那明天你再來啊!”
“真的?”
“真,比金子還真。”
“那你心理彆埋怨姐。”
“瞧您說的,我這心裡能埋怨誰也不能埋怨您秦姐啊。這院裡誰不知道您是這個。”
傻柱一手握著秦淮茹的手,一邊伸著大拇指,“上麵孝敬婆婆,尊敬老人,下麵照顧孩子,家裡麵裡裡外外收拾的利索,比起那些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,大小姐強多了。”
秦淮茹羞澀一笑,心理聽了很是舒坦,感覺這些年她做的還是很有成果的。
“彆胡說,姐就是一農村婦女,比不得城裡人。”
“農村婦女咋了,婦女都能頂半邊天,這天還分農村和城裡?”
“在我心理,秦姐比起那些不乾人事的強多了。在這院裡,秦姐你是最好的。”
說話間,傻柱用力捏著秦淮茹的手背,這經常洗衣服的手是如此的滑嫩。
秦淮茹感覺到不妥,連忙抽出手來,拿著飯盒,“沒想到,還是柱子你實誠,知道姐的不容易。”
傻柱聞言傻笑著。
“那姐明天再來拿飯盒。”
“好好,明天再來啊。”
傻柱不舍的收回手,樂嗬的說著。
然後看到秦淮茹轉身離去。
回到屋裡,傻柱繼續樂嗬著。
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