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ivid="tet_c"汪廠長從床上起來,睡到這會兒肚子有點餓。
昨晚上淨喝酒了,吃的沒多少,胃裡空蕩蕩的。
正想著讓小牛搞個窩窩頭墊墊肚子,還有多準備一個,給楊工送過去。
這年輕人果真不簡單,竟然這麼能喝。
走到一旁拿起水缸子,從暖瓶裡倒點熱水,吹了吹就要喝。
砰咚
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一跳,手上一使勁,缸子裡的熱水晃出撒了一嘴。
“噗噗噗”
汪廠長趕緊扔下缸子拿袖子擦著,好在這暖瓶是昨晚打的水,一夜過去並不算燙。
即便如此還是覺得下巴有些發麻。
“小牛,你他娘的急著投胎呢!”
見小牛喘口氣,汪廠長沒好氣的罵著。
小牛順過來氣,也不理汪廠長的質問,“廠長,楊工程師把打磨機又拆了!”
“啥?什麼?”
呸
汪廠長隻覺得沒聽清楚又問了一邊,小牛隻能提起嗓子再說了一遍。
“廠長,楊工程師又把打磨機拆了。”
這次他聽清楚了,但仍舊沒反應過來。
為什麼要拆了?
好不容易組裝起來,可以生產軸承了,可以加快進度完成任務了,這,怎麼能拆了呢?
“拆了什麼?”
一道聲音從門外響起,汪廠長沒反應,小牛卻是一個激靈,等他回頭的時候,劉德輝已經走進來,一臉的凝重。
看向汪廠長的臉色更是難看,堂堂一機廠的廠長竟然宿醉,看這樣子簡直就是屍位素餐,不作為。
要不是兩人相交多年,彼此間已經熟悉,他早就指著鼻子罵了。
“老劉,你咋來了?”
汪廠長看著劉德輝有些不好意思,連忙床上大衣,將自己捂起來,仿佛這樣就能將酒留住,不讓彆人聞到似的。
“我咋不能來?”
“哼!”
劉德輝皺著眉頭,對現在的汪廠長很是不滿,要不是兩人沒有同屬,要不是體係不同,他早就讓警衛上去清醒清醒了。
汪廠長見此,也習慣了劉德輝這張麵孔,穿好衣服又想起什麼,“對了,昨晚給你打的電話,我這腦子啊。”
昨晚打磨機修好後,汪廠長就親自給劉德輝打了電話。
劉德輝也沒想到四九城來的專家竟然這麼快就把打磨機修好,想到他也是請人家來的主人,這活都乾完了,不露個麵以後去四九城了,少不得被本家劉懷民說道。
何況這楊小濤來的時候,劉懷民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,保護好人。
這更是讓他好奇,這既能搞出來玉米,又鼓搗暖氣爐和壓水井的小家夥,到底長什麼樣。
一大早處理完事情就坐車來了,哪知碰到這樣的事。
汪廠長招呼著劉德輝,腳步加快。
“走走走,咱們邊走邊說。”汪廠長走到劉德輝麵前,兩人年紀差了一歲,汪廠長還大著,伸手摟著劉德輝的膀子就往車間走。
“我跟伱說啊,這楊工,那酒量不是我吹,咱們這一片能喝過他的,不出一巴掌。”
“你不知道,昨晚上.”
汪廠長說著,劉德輝雖然臉上沒反應,但心裡還是有數的。
他清楚汪廠長這家夥,不說是酒量,就是看人這一塊,從來沒吃過虧。
什麼人交往,什麼人擺臉,這家夥心裡明白著,聽他這意思,楊小濤這人很合他口味啊。
心裡更加好奇。
兩人一起往車間走去,小牛跟在後麵亦步亦趨。
此時,車間裡,楊小濤拿著部件左右看著,隨後在本子上,將原先的數據劃掉。
身旁王浩站著,看著地上一堆堆零件,也有些搞不懂了。
尤其是楊小濤將挑選出來的部件放到一旁,然後就在那裡計算著,還不時劃掉重寫,搞得自己都不敢說句話了。
身旁的操作工老孔也是皺著眉頭,看著一地的零件,心理在滴血啊。
好好的打磨機又被拆了,這麼多年,這打磨機在他手裡就像‘寶貝’一樣,現在他的寶貝被肢解了,還拆的這麼徹底。
心理,有些疼啊。
“叮,恭喜宿主,對打磨機設計圖進行優化,評價等級提升,良好—中!”
“叮,恭喜宿主,獲得學分00。”
就在兩人內心活動激烈的時候,楊小濤將新的數據補充完畢,腦海中立馬響起一道係統聲音。
經過對部件尺寸的改進,數據的改動,這打磨機的圖紙終於提升了。
由原先的良好下,變成了良好中,至於學分加了五百,估計是補上差額吧。
楊小濤看著這份圖紙,上麵的數據已經是最優化了,即便是再改也難以寸進。
畢竟底子在這,楊小濤能夠改動的有限。
“這毛子的東西就是粗糙。何況還是這種老毛子時期的?”
“廠長來了。”
就在楊小濤感歎著,旁邊有人喊著,楊小濤趕緊起來。
汪廠長跑過來,身旁還跟著一個中年人,楊小濤不認識也沒多看。
“楊工,這是咋了?好好的怎麼又拆下來了?”
汪廠長渾身散發著酒氣,看著一地的零件,情緒的波動下酒勁又湧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