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裡沒啥事都能罵罵咧咧一整天,今個可以放心痛快的大罵一場,那戰鬥力簡直爆表。
把袖子一抹,賈張氏掐腰站在許大茂跟前,張嘴就來。
“許大茂你個狗日的,嫉妒我家過上好日子,心裡就不舒服是吧…”
啐…
“我家東旭就是你害死的,要不是你個畜牲…”
啐…
“還用色咪咪的眼神看我家兒媳婦…”
啐…
賈張氏一條條罵著,每一句後都對著許大茂吐一口,那多少年都不曾刷過牙,帶著一股酸臭味懟在許大茂的臉上,立馬讓他胃裡一陣倒騰。
好在早上沒吃飯,肚子裡沒東西吐。
許大茂也不看賈張氏那張臭臉,心裡頭一陣麻麻批。
就你兒子那本事,死了也是給國家省糧食。
還你媳婦,老子原本看不上,但今後,老子要定了。
不理許大茂心裡想的,一旁負責看守的人員拿著煙,看著對許大茂展開攻勢的賈張氏,好奇的對小李乾事問道。
“李哥,這位同誌思想跟端正啊,罵了這麼多沒個重樣的!”
小李乾事冷笑著,將煙灰彈掉,“就她?這院裡,思想最落後的就是她。”
“啊?”
“啊什麼啊?這老婆子好吃懶做,要不是家裡幾個孩子要人看著,街道辦早就給她辦了。”
“她這罵的厲害,純粹是個人愛好,拿許大茂出氣呢。”
兩人醒悟,再聽賈張氏罵人,倒是聽出點事情。
純粹的私人報複。
傻柱看著許大茂被罵的體無完膚,身上連點乾索的地都沒了,心裡頭樂開了花。
不過,他可不敢上去罵,自己還一堆事呢。
這出頭的事還是少乾。
“棒梗,過來…”
伸手將棒梗叫過來,獨眼棒梗本來不想理會傻柱的,因為院裡的孩子都說他媽跟了傻柱,他就要姓傻,現在就叫他傻梗,讓他很抵觸傻柱。
要不是媽說的厲害,他都不想看傻柱。
“傻柱,乾啥?”
棒梗生冷的喊著,傻柱也不在意。
“你去…”
趴在棒梗耳邊,傻柱說完棒梗眼神立馬亮起來。
轉身就往家裡跑。
見棒梗離開,傻柱突然在人群後麵捏著嗓子,“許大茂認識不深刻,咱們要努努力,給他看瓜!長長記性!”
傻柱一喊,周圍不少小青年跟著起哄,“看瓜,看瓜…”
中間,許大茂正經曆著非人的折磨,突然聽到有人喊看瓜,立馬一個哆嗦。
伸手在臉上一摸,拿袖子擦了擦,看向外麵,就看到傻柱在那裡賊賊的笑著。
不等他開口,一群老婆子就衝了上來,一瞬間許大茂就是挨宰的羔羊。
“不,不行,不能這樣…”
“傻柱,你個混蛋!”
許大茂淒厲的喊著,卻讓撕扯的大媽更加興奮…
看瓜啊!
看許大茂的瓜…
讓他以後再禍害婦女同誌。
“李哥,要不要管管?”
“管啥?這看瓜是咱四九城的一種教育方式,能讓被教育人深切感受到人民群眾的愛護,管啥管,一邊看著去。”
小李乾事吸口煙,看著上衣被扯碎的許大茂冷笑著。
“禍該!”
…
沒一會兒,許大茂就蹲在地上,渾身沒一點布,那條白色內褲都被扯碎扔到一旁,隻能將腦袋後麵的牌子拿過來,擋在關鍵部位。
**裸的羞恥。
身上更是多了許多劃痕,一條條赤紅的,碰下就疼。
一群老娘們見此,罵的更加厲害,讓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。
“傻柱,我拿來了!”
棒梗拎著一個尿壺跑過來,身後還有王小虎等人。
他們看著棒梗回家拿尿壺,立馬明白怎麼回事,也都回家拿去。
家裡人也不在意,反正許大茂這混球活該。
“去,不要怕,對準腦袋澆…”
傻柱說著,棒梗也不怕事,立馬拎著尿壺衝上去,在許大茂驚恐的目光中當頭就澆下。
嘔……
這一下周圍罵的人立馬閃開,就是賈張氏也被熏的往後跑,還不忙把指甲裡的皮絲摳出來,扔到許大茂身上。
嘩…
又有孩子跑過來,直接潑上去。
許大茂捂著嘴,夾著腿,臉貼在木頭板子上,蹲在地上,眼淚流下,顫抖的心裡,希望今天趕緊過去。
“好了,好了。”
見許大茂這個樣子,小李乾事覺得許大茂已經認識被羞辱的差不多了,應該在內心裡有了深刻的教訓,今後肯定會引以為戒吧。
至於改過自新,他倒是沒多大期望。
江山易改,本性難移。
還有句話叫,狗改不了吃屎。
批評教育本來就沒有改變人本性的本事,它隻是讓這些人認識到,做這些事的後果。
不僅是身體上的折磨,更有精神上的折磨。
多少人因為經不起這種精神的打擊渾渾噩噩,一蹶不振。
但不可否認,渾渾噩噩也比犯錯誤好。
小李就是這麼認為的。
一切都為了理想主義的實現。
眾人見小李走出來,正在對許大茂進行‘教育指正’的人們紛紛讓開,賈張氏還有些意猶未儘,尤其是看著許大茂白花花的後背,要不是身上的騷味太衝,她都恨不得在上麵繼續‘書寫’一番,好讓自己留了這麼長的指甲有用武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