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阜貴領著家人進屋,張所長開始交代事情。
“按照現在情況來看,想要直接找到有些困難。”
“但對方偷了這麼多錢肯定會花,哪怕這幾天能忍住,時間一長肯定會露馬腳。”
張所長說的意思很明確,就是讓他們注意著點,這段時間誰花錢比較反常,誰家日子比較反常,這些都是案件偵破的疑點。
閻阜貴聽了點頭,為了自家的錢,他們自然要全力以赴。
等張所走了,閻阜貴開始安排任務。
“孩他媽,我覺得這事十有**跟賈家有關。”
閻阜貴不是沒有懷疑自己家人,但就像張所說的那樣,偷錢的肯定要用錢,他們一家人在一起生活,買點啥還不時是一清二楚?
所以家裡人的嫌疑可以排除。
然後,就是這院裡的人了。
說起這院裡的人,按理說,誰都有可能,畢竟誰家也不嫌棄錢多。
但這裡麵嫌疑最大的,還是賈家。
賈張氏偷魚,偷吃的,被灌大糞催吐。
棒梗偷東西,甚至為此付出一隻眼。
但他們受到過教訓了嗎?
沒有。
傻柱家還在的時候,賈張氏偷著拿錢下館子,棒梗偷著錢買小泥人。
屢教不改,說的就是他們。
三大媽點頭。
“老三,你看著棒梗。”
閻解曠點頭。
隨後閻阜貴安排任務。
有讓閻解成幾個注意院裡的動靜,看睡覺吃什麼好東西,都要彙報上來。
幾人應允。
至於丟失的錢,幾人心裡都有數,十有**是找不回來了。
安排好,閻阜貴就讓幾人回去睡覺。
哪知閻解成跟於莉對視一眼,卻是開口,“爸媽,我們有件事要說。”
聽到兒媳婦這話,閻阜貴眉頭一皺,三大媽也覺得有陰謀。
老兩口對視一眼,就要把這事壓下。
閻阜貴兩口子想要將今天的事糊弄過去,隻是不等開口,於莉就說了起來。
“我覺得,咱們家這次遭受這麼大損失,跟爸媽沒有看好有關。而且統一保管的方式,很容易丟失。”
“所以,我們覺得,以後我們的工資自己拿著,不能放一塊了。”
“否則這要是再丟一次,就徹底沒了!”
閻解成在一旁點頭,現在這家裡,他們小兩口的工資加起來比閻阜貴都多,以前沒找到機會,這次趁機奪回財權。
“你,你們…”
三大媽一聽倆人不上交了,立馬氣的臉都白了。
閻阜貴卻是冷靜下來,“不交也行,吃穿用住,都要給錢。”
於莉點頭,“爸,您放心,每個月我都在家吃早飯,晚飯。”
“平常早飯就米粥窩窩頭,晚飯窩窩頭糊糊粥,一天下來,我倆也就吃三毛的。”
“這吃上麵,一個月下來就是九塊錢。再加上工人費用,媽做飯不容易,十塊錢夠了。”
“衣服我們自己買…”
“房子這是結婚前說好的,不過煤炭什麼的我們出錢…”
於莉心裡算賬明白,一旁閻解成手指比劃著,精打細算的模樣跟閻阜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
“爸媽,我跟於莉算了下,一個月,十五塊錢夠了,多了就當時孝敬您老了。”
閻解成說著,他們倆人交出去這十五,還能剩下二十多呢。
以前手裡就沒超過十塊。
閻阜貴見大兒子兒媳算的啪啪響,本來就因為丟了錢,心裡頭堵得慌,現在聽這麼說,雙眼一番,登時暈了過去。
“老頭子!”
“爸…”
“快來人呢…”
閻家一陣雞飛狗跳。
就在閻家雞飛狗跳的時候,空中卻是又傳來轟鳴聲。
“打雷了?”
楊小濤聽到聲音,感受著空中濕度,“不像啊!”
隨即沒再多想,繼續寫論文。
現在,中文部分已經寫完,開始翻譯英文。
等這篇論文寫完交上去,還要有俄文,那就不是他的事了。
楊小濤倒也想學一下俄文,畢竟學會了也是有學分獎勵的。
看了眼屬性麵板,再看那兌換欄裡的東西,學分不多了,還要升級技能,要省一點了。
遙遠的夜空中,暴起一團團火光,仿若煙花。
而在這煙花中,一道狼狽的黑影左右閃避著,最終掉頭不敢再往前。
與此同時,火車站中收拾齊全的列車緩緩啟動,一輛輛拖拉機被固定在車板上,迅速消失在黑夜中。
楊家莊。
黑夜裡,大隊部中,氣氛有些壓抑。
大隊部外,不少楊家莊的村民聚集在一起。
身旁還有幾個孩子。
人群裡,楊紅葉跟楊大妮楊二妮站在一起,身邊還有幾個同學,他們的胸前背後都掛著各樣包袱,裡麵裝著衣服鞋子,還有學習用具。
他們,都是最先跟著楊小濤學習雜交玉米育種的那批學生。
隻不過,現在他們都被父母牢牢拉著手,生怕放開就沒了。
透過燈光,孩子們能夠看到父母臉上的糾結,不舍,還有一份濃濃的擔憂。
大隊部裡麵。
楊太爺,九叔,楊大壯坐在一旁。
背後是學校的兩個老師。
對麵則是高玉峰一人。
“太爺,大壯。”
高玉峰聲音裡充滿感動。
“不用說了,高主任!”
楊太爺麵容剛毅,“娃娃們總的長大成人,不出去吃點土,怎麼走接下來的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