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她在哪?”
白玉驊想起年輕時去姑姑家的場景,那個表姐可是有主見的人。
心思縝密,而且,意誌堅定。
隻是,現在這年齡
“在哪?嗬嗬,走了!”
“走了?也對,這麼大年紀了。”
“是啊,乾我們這一行的,總有那麼一天吧。我想她應該上不了天堂吧,倒時候,我倒是可以去見她了。”
蝴蝶輕笑著,卻又是在自嘲。
白玉驊坐在椅子上,並沒有問具體情況,然後抱著槍去報仇,而是平靜下來,“你千辛萬苦找到這裡,應該不是來告訴我這個消息吧。”
蝴蝶點頭,走到一旁,看著腦袋上長翅膀的鐵英,淡淡一笑,讓鐵英咽下唾沫。
這些年,山穀裡一共就那麼幾個女人這還是他們外出劫掠來的,結果狼多肉少,除了少數幾個女人成了這裡的媳婦,剩下的都要排隊解決問題。
看到蝴蝶這模樣,哪怕已經三四十了,仍舊有股特殊的韻味。
“我是被逼著來的。”
蝴蝶低頭拿起鐵英腰間的葫蘆,打開,是酒。
咕咚咕咚
乾了兩口,這才放下。
“對方聞道我的味了,我隻能跑出來了。”
蝴蝶苦澀的說著,在那裡潛伏了這麼久,久到她都以為自己就是現在的人,卻忘了自己從來不由己啊。
當行動組的人陸續失聯,當丈夫晚飯時露出的懷疑目光,她就知道,自己暴露了。
好在這些年自己無法生育,偏偏借助男人作掩護。
兩人間情感越發淡薄,說是夫妻,其實更多的是利用。
一個借助身份掩護,一個吃軟飯。
以至於後來,兩人都背叛了愛情。
婚姻的本質,還是愛啊。
所以,在離開時,賞給他一顆花生米。當**情的結晶!
或許他們兩個,都該死吧。
蝴蝶想著,內心中湧出一股死寂。
“你會把我們害死的。”
白玉驊聲音冰冷,鐵英再次握緊手上的槍。
那些年他們乾的事,被抓者足夠死三回了,這也是他們這些年寧願當馬匪,也不願意投降的原因。
蝴蝶卻是慘敗的笑著,“可我已經來了,不是嗎?”
哼!
屋子裡再次沉默。
“白上校,我來也不是空手來的。”
突然蝴蝶眼中露出一抹殘忍,一抹瘋狂。
這世界上,老師沒了,愛人也沒了,一切都沒了,那還要這個世界乾嘛?
瘋狂的蝴蝶,瘋狂的想法。
“我這裡,有一個很重要的消息,隻要辦好了,我可以保你去北方,過上好日子。”
蝴蝶再喝了一口葫蘆的烈酒,也不等白玉驊回答,“外麵玩耍的是你的女兒和兒子吧。”
“很可愛的孩子,你不想他們一直在這裡永無出頭之日吧。”
白玉驊冷幽幽的看著蝴蝶,“你說北邊,什麼意思?”
“意思很簡單。”
蝴蝶繼續喝著,仿佛那酒是治愈的良藥,“我們的那位徳三先生可是跟北邊有很深的聯係。隻要完成任務,我保證,你們都可以過上光明正大的日子。”
白玉驊心理沉思,那位徳三先生可不是什麼好人,比起他的那位表姐做的更加狠辣,那是屬於人人喊打的存在。
但不可否認,在這片土地上,曾經的王,還是有許多香火情的。
更何況,他當年跟北邊可是相當親密的。
所以子啊蝴蝶說出這個人的時候,白玉驊也心動了。
他雖然在山溝溝裡當馬匪,但外麵的事情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。
世界兩極爭霸,而他們這樣的人,隻要搭上一輛,就夠他們度過殘生的。
至於孩子,也不用委屈在這巴掌大的地方,成了野猴子。
“你讓我們乾什麼?”
蝴蝶毫不意外白玉驊的決定,因為他跟自己一樣,都沒得選。
“出事前,我們探查到,在這片區域中,有對方秘密實驗的基地,裡麵是一種產量很高的種子。”
“種子?”
“對,玉米種子。”
蝴蝶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,那麼高的產量頓時讓兩人吃驚。
鐵英在一旁坐下,嘟囔著,“騙人的吧,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能長的玉米。”
蝴蝶笑著,“是啊,所以這次出現,才是那般的驚才絕豔。”
“連北邊的人都來取經,買種子,你覺得會是假的嗎?”
“可惜,這麼重要的發現,要是早三十年,我大好山河,何至於此啊。”
蝴蝶悵然若失,從當年的正統變成現在的過街老鼠,她們遭遇的起伏,太大了。
“這裡這麼多的農場,你怎麼確認是哪一個?”
白玉驊沒有接話,當年他們的失敗,可不隻是一個原因,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,就是有了這麼好的種子,最後農民還是要餓死。
肥的,隻會是那些腦滿肥腸的資本家。
“本來我是沒法確定的,可種玉米的地方可不多,起碼鹽堿地就不行。”
白玉驊皺眉,“即便如此,也沒多少用處。這裡的地方可不小。”
蝴蝶點頭,又突然笑起來,拿起酒壺灌了一大口,“可我聽到一個消息,在小鎮上有人購買了很多很多的物資。”
“而那個人來自四九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