軋鋼廠,廁所。
傻柱靠在背風處,監督著許大茂乾活,神情囂張愜意。
“傻茂,你趕緊的,就你還沒乾完,想不想吃飯了?”
許大茂抬頭瞥了眼傻柱,繼續低頭乾活。
自從主任任命傻柱監督大家乾活,這貨就跟他懟上了。
尤其是昨晚,他想方設法的要離開,回去給人放電影。
結果這孫子就盯著自己不放,甚至說了,要是見不到人影就直接去保衛科舉報。
這還不算,不回去就不回去吧,早點乾完活行吧,可傻柱就按著他不放了。
說什麼不到十點不準走,要徹底打掃一遍才行。
狗日的。
許大茂恨不得拿馬桶掄在傻柱臉上,看著那張老臉就來氣。
“你眼睛瞎啊,沒看到我在乾活?”
傻柱瞪起眼睛,“傻茂,你說什麼?”
“哼,好話不說二遍。”
“呸,你嘴裡能吐出好話?”
兩人瞪起眼來,就在這時,劉嵐突然走過來,對著傻柱咳嗽一聲,然後走進廁所。
傻柱一愣,隨後又看向許大茂,“傻茂,你敢偷懶,今後就你自己乾。”
說完就往一邊走去。
“狗日的傻柱,你自己乾完了?”
“老子早晚有一天,弄死你。”
憤怒完,看著糞坑裡的東西,強忍著惡心,許大茂慢慢伸出舀子。
傻柱慢騰騰的走著,身後劉嵐從廁所裡出來,快步走到傻柱身後,“邱遠找你。”
“在哪?”
“你住的地方。”
傻柱點頭,劉嵐快步離開。
“一大爺,我回去趟。”
易中海坐在廁所一旁,聽到傻柱說話,緊閉著嘴巴點頭。
傻柱也習慣了易中海的態度,畢竟自己剛來挑大糞也是這樣,適應一段時間就好了。
背著手,傻柱慢騰騰的離開。
許大茂則是怨恨的看著傻柱。
來到住處,裡麵坐著一人,正是邱遠。
“傻柱,快來。”
“遠哥,你怎麼找來了?”
兩人見麵,傻柱立馬露出激動的神情。
而邱遠卻是一副表情沉痛的模樣,“傻柱,你也看出來了吧,軋鋼廠的動作。”
傻柱點頭,雖然這事對他影響不小,最直接的利益就是劉嵐帶的饅頭更少了,但也有好處,就是自己看住了許大茂,讓這家夥老實的待在廠子裡沒法掙錢,他心裡就舒服。
看傻茂掙錢比他虧錢都難受。
現在好了,大家都一樣,誰也彆想過上好日子。
“遠哥,您有啥事就說吧。”
傻柱覺得這邱遠不錯,會說話,能說上話,更重要的是尊敬人,就一大爺也說,邱遠是個不錯的人。
“唉,你也知道,這次動作力度不小,但是吧,總有人是特殊,你說氣不氣人?”
“特殊?誰?還有王書記不敢的?”
傻柱這段時間可是聽了不少人抱怨,對象就是新來的書記,隻不過這些都是私下的,誰也不敢明麵上跟這個書記叫板。
這位可是個狠人,上來就把軋鋼廠整頓一番,聽說不少人的補貼直接取消了,更重要的是,這些人還不敢鬨騰。
牛逼人物。
這樣的人還有不敢惹的?
傻柱實在想不出軋鋼廠裡還有誰。
“遠哥,你說的是誰?楊廠長?還是陳廠長?”
邱遠俱是搖頭,“這人是你們院的。”
“楊小濤?”
傻柱陡然站起來,“這家夥,這家夥”
隨著聲音越來越低,傻柱也意識到,楊小濤這家夥還真,不好收拾。
這些年他在楊小濤手上可是吃不少虧,也琢磨過怎麼收拾楊小濤。
可越到後麵,吃虧的越是自己。
尤其是自己的出身,就是這家夥點破的,害得自己找不到媳婦。
還有老太太的事,十有**也跟這家夥有關係。
當然,四合院的那些醃臢人也少不了乾係。
看著傻柱從憤怒變得冷靜,邱遠眼睛一眯,可不能讓這傻子沒了鬥誌啊。
“傻柱,你也知道,這家夥做了不少事,受到上麵的賞識。”
“但就像你說的,這家夥就是‘有才無德’,而且存在嚴重的作風問題。”
“可就是這樣的人,竟然因為一點點成績,就囂張跋扈,無法無天。”
邱遠一副疼心疾首的模樣,讓傻柱聽了就來火。
“對,一大爺早就看清楚這家夥的麵目了,有才無德,我看這才也要打個折扣。”
傻柱憤恨說著,尤其聽到作風問題,心理想到的就是秦淮茹,那道身影,在他的心裡是如此深刻。
然而,現在也,慢慢疏遠了。
邱遠肯定點頭。
“對,這次劉師傅回來了,但這家夥沒回來,肯定是沒完成任務。”
“可不是嘛,當初什麼職級晉升我就覺得有貓膩,我院裡的賈哥考了那麼多年,還是一級鉗工,可這家夥偏偏就跟坐車似的,蹭蹭的往上爬,你說可能嗎?”
“我就是懷疑,這家夥仗著那本書,讓軋鋼廠的人開了後門。”
“可不是嘛,不過王書記正在整頓考核組,下次肯定保證公平公正!你那賈哥再考,肯定能過。”
傻柱張張嘴,他好想告訴麵前的人,那個賈哥,早就沒了。
“遠哥,你這次來有什麼事?”
傻柱回到現實,開口詢問。
邱遠卻是露出難為情的模樣,讓傻柱著急,“遠哥,你放心,隻要我能幫的,肯定會幫。”
“好,我需要更多楊小濤的消息。”
“消息,我知道的,都跟你說了。”傻柱皺眉,不過很快就想到什麼,“遠哥,我這邊知道的就這些,不過你要想知道的更多,可以去找一個人。”
“誰?”
“一車間,七級鍛工,劉海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