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茂,你個腳底流膿,頭戴綠帽的混球,老子弄死你!”
奔跑中,傻柱怒喊著,許大茂也沒發現話裡的意思。
可秦京茹卻是嚇了一跳,好在周圍人都沒注意,隻是咬著牙,不斷捏著屁股上的衣服,將水扭乾。
至於許大茂被開除的事,她也沒辦法。
起碼現在,還在城裡。
起碼,比起去挖煤的傻柱,強度了。
秦京茹鬆了一口氣,慢慢回頭。
下一秒,秦京茹跟易中海的目光對上,心理沒由來的一慌,然後迅速撇開。
一旁,賈張氏吧唧吧唧嘴,熱鬨看完,轉身回去乾活。
對於傻柱和易中海的事並沒有太多關注。
或者說,如今的傻柱和易中海,不管去哪對他們家來說,都一樣。
甚至於覺得傻柱能去煤廠也挺好的,起碼比起在這鄉下整天吃土拔草的強多了。
不過,比起這些,她更願意早點離開這裡,回到四九城,回到四合院,回到她的小窩裡,好好睡一覺。
軋鋼廠。
下午!
楊小濤伏在桌前認真的設計銑床,身旁冉父拿著楊小濤畫好的圖紙審查著。
這時,門口婁曉娥走進來,看她臉色,焦急中帶著不安,見到楊小濤更是欲言又止。
“領導。”
楊小濤聽到叫聲抬頭看了眼,“嗯,怎麼了?”
“外麵出事了。”
楊小濤放下筆,皺眉問道,“出什麼事了?”
“你不知道,這好多人被選中送到一分廠去,這些人一聯係,後來發現都是王廠長的事,咱們第十第十一車間的都沒有,後來就聚在一起.”
婁曉娥說著,原來那些被調配到一分廠的人不甘心,聽說被送走的人都是一到九車間的,頓時就將目標對準了王國棟,說他隻會拿自己人開刀。
更有人隱晦映射楊小濤。
這下可把其他人惹急了,其中第三車間,第十車間和第十一車間的人都跑出來聲援楊小濤,兩撥人就在車間門口對峙起來。
“現在什麼情況。”
楊小濤並沒有起身,隻是淡定開口。
“現在,我來的時候,王廠長已經過去了,保衛科的人也去了。”
“哦,那就行。”
說完,楊小濤繼續低頭設計圖紙。
“你,你不去看看?”
“去了乾嘛,挑事的人會遭到懲罰,沒本事的人被趕出工廠。”
楊小濤頭也不抬的說著,而自始至終聽到這事的冉父連眼睛都沒抬起過。
“可,可~~”
“沒事,你忙你的就行。”
楊小濤揮揮手,示意這事不用再說。
婁曉娥欲言又止,看了一會兒覺得楊小濤沒有開玩笑,便咬牙離開。
等婁曉娥離開後,冉父才放下圖紙。
“不去看看?沒事吧!”
楊小濤搖頭,“這些人就是安逸慣了,老楊他們會處理好的。”
冉父點頭。
兩人將注意力投入工作中。
按照先前的設想,將三種‘錯誤’方案揉入整體中,但結果並不理想。
後來兩人一種一種的試著,兩兩搭配,不斷演算這。
等快下班的時候,婁曉娥才回到辦公室。
看到兩人仍舊忙活著,嘴巴張了張,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。
不過,見婁曉娥這番模樣,楊小濤就清楚,事情解決了。
而且婁曉娥臉上沒有擔憂的神情,應該是妥善解決。
當然,楊小濤不懷疑這其中有人要遭殃,畢竟看不清事實的大有人在,殺雞儆猴是必須的。
等婁曉娥跟楊小濤打招呼離開後,楊小濤和冉父仍在案桌前討論,而此時設計圖已經趨於完成。
“爸,要不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太晚了,彆讓媽擔心。”
楊小濤看看時間,已經是晚上八點,冉父聽了點頭。
設計圖也快完成了,他留在這裡的幫助不大。
“你也早點回去,彆讓秋葉等久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隨即冉父出門離開,楊小濤仍舊做最後的更改。
沒一會兒,走廊裡的腳步聲漸漸遠去。
又過了一會兒,腳步聲響起,接著門被推開,王國棟走進來。
“你這是穩坐釣魚台啊。”
楊小濤放下筆,見王國棟這番模樣,便試著問道,“有你們在,我也就乾乾這點事了。”
“行了,今個那架勢,嗬嗬。”
“挺棘手的?”
“棘手個屁,這群家夥要真能打起來,我還高看他們一樣。”
“慫樣。”
王國棟不屑的說著,“想當年鬨革命的時候,咱們工人保衛工廠,那是真敢拚命啊。”
“犧牲了多少同誌,憑什麼拿著扳手就敢跟拿槍的拚命?”
“就是因為多了一份信仰,一份血性。”
“看看他們,哪還有一點工人的信仰,哪還有一點屬於革命同誌的血性?”
“保衛科一出動,立馬跟鵪鶉似的,孬種。”
王國棟嗤之以鼻,楊小濤聽了卻是好笑。
不讓人說話的是你,說話了又嫌沒血性的還是你。
這怎麼看,都是欺負人啊。
不過這話楊小濤可不敢說。
“這些人啊,習慣了安逸的生活,覺得能吃飽啦,就忘了以前的苦日子。”
王國棟點頭,“對,就是一群拎不清輕重的人。”
“對了,王叔,這些人都送到一分廠去,孫叔那裡有準備嗎?”
楊小濤有些擔憂,這麼多人進入一分廠,管理上可是很大負擔。
“這個你放心,老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。”
“再說了,老孫上午就放了一把火,可把一分廠燒的個外焦裡嫩。”
“這麼厲害?”
“你以為呢,老孫當年可是戰場上下來的,手段厲害著呢。”
王國棟點上煙,“今天聽說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