廠長上前坐下,將情況說了下。
“死者是我們辦公室文員,叫韓美,家裡有男人在鎮上開公交車,兩人這些年挺恩愛的,惟一的遺憾就是沒有孩子,為此沒說被婆婆說叨…”
“死者生前跟誰走的最近…”
“韓美的人緣挺好的,尤其是跟辦公室的人好。對了,許科長!”
廠長對著下方的中年人擺擺手,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立馬站起來。
“廠長,同誌!”
“這是我們辦公室的負責任,許國豐,許科長!”
“你好,說下今天的情況。”
“好的,我們今天正在工作,然後有個人來找韓美,因為十一了,大家都忙著印刷傳單,所以接待的事就交給了韓美……”
“知道來人的身份嗎?”
“不清楚,這人應該是第一次來!”
“不,以前我見過這人。”
身旁突然有人說了一聲,眾人看去,廠長連忙介紹,“這是我們的門衛老林!”
“領導,廠長,這人應該以前來過。我們這個崗位都要看人,這人我肯定見過。”
“至於什麼時候,我忘了,但肯定是見過的!”
老林信誓旦旦的說著,他這輩子就守著印刷廠的大門,什麼人來過,大體印象是有的。
“好。你先下去。”
老林點頭,走回原地坐下,同時看著周圍的人。
其他人也都在想著,或是沉思,或是會議,都想抱著破案。
“現場是誰發現的?”
餘主任問道,一旁走出一中年婦女人,麵色發白,戰戰兢兢地走到跟前,“領導,是,是我發現的。”
女人應該是被血腥的場麵刺激到的,現在還沒適應過來。
“說下姓名,身份。”
“是,是,我,我叫王蘭,今年39歲,是印刷廠的保管員。”
“好,彆緊張,將你知道的說出來。”
“是,是!”
王蘭咽口唾沫,小波見了將一個水缸子遞過去,王蘭喝了一口,淡定下來,開口道,“我是,咱們廠的保管員。”
“因為三號線的油墨快用完了,組長賈金全讓我去拿油墨。”
“我這走到倉庫門口的時候,就看著門虛掩著,然後過去打開門一看.”
“那韓美,就,就倒在地上,一大推的血”
“然後我就叫人,就這樣了。”
餘主任聽了點頭,隨後問道,“你上次去倉庫是什麼時候。”
“下午一點多吧,一號線的油墨快用完了,我就去拿的,那時候還沒這事。”
“中間有人去過嗎?”
“這我不清楚,不過倉庫裡做常用的就是油墨,一般都是我去拿。”
“嗯,死者經常去倉庫嗎?”
“不是經常,但因為辦公室負責核算物資,她有時候也會去。”
“嗯。你再仔細想想,還看到了些什麼。”
王蘭坐在那裡低頭沉思,好一會兒沒反應,餘主任便抬手,“你先下去好好想想。”
“不管是啥,想到了就告訴我們。”
“好!”
“小波,找人核實一下。”
“明白。”
很快,兩名保衛走到人群找到一組組長和三組組長詢問情況,回來後確定保管員沒有說謊,時間也吻合。
沒一會兒,當地派出所接到消息後,開車趕來,所長親自帶隊,知曉餘主任情況後,立馬帶人前往韓美家中,準備搜查。
就在餘主任準備繼續尋找線索的時候,宋濤讓人送來消息,案發現場有情況。
餘主任留下小波,立馬趕往倉庫。
剛進倉庫門,宋濤就麵色凝重的走過來,“老餘,情況不對勁。”
“怎麼了。”
“你看。這裡。”
宋濤突然指著門後一處支架,又點了點木門上留下的凹痕,餘主任想到什麼,“你是說,她是,自殺?”
宋濤點頭。
“對方將鋼筋放好,然後,這高度正好對準脖頸。”
“她是自己裝上去的,是,自殺。”
“自殺!”
餘主任嘴裡重複著,目光看向死去的女人。
能夠將手指粗的鋼筋一點刺透脖頸,這需要多大的決心,多大的勇氣啊。
這人,肯定有故事。
隻是,隨著她的死去,故事找不到開頭了。
至於她的家人,以這人的果決,絕不會牽連到家人的。
“這是個,死士。”
宋濤站在一旁幽幽感慨。
麵對這樣的人,再大的本事,也沒用,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怕死。
麵對這樣的人,他們也沒有辦法。
“應該是呂大器來找她說明情況,被她察覺後,果斷毒殺呂大器,然後來到這裡,自殺。”
“唉,咱們就應該在第一時間過來控製這兩人。”
“失策失策啊。”
周圍人聽了都是無奈。
餘主任也走到一旁,沉默不語。
最後,月色中。
醫院來車,將兩具屍體拉走。
停留在工廠的工人,也都等著最後的結果。
隻是,這結果,兩人都無法接受。
“不對,不對!”
就在宋濤準備勸說餘主任讓人散了,自己回去打報告的時候,餘主任突然從地上跳起來,嘴裡說著讓宋濤等人亢奮的話。
“哪不對?”
“這裡不對,就是這裡。”
“你想,一個要自殺的人,一個已經決定去死的人,為什麼,為什麼走這麼遠,來這裡用這種方法去死?”
“為什麼?”
餘主任眼中透著智慧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