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沒了這身衣服,對方看不上自己怎麼辦?
要不,最後一次?
秦淮茹想著,手上的衣服被緊緊攥住。
想到這些天從劉光齊身上啃下來的肉,那箱子裡漸漸多起來的錢,她不得不為這個家著想,為今後著想。
看著孩子們都睡著,秦淮茹將手上的衣服穿上。
明天是周末了,按照規律,劉光齊一般會來。
以後賈張氏回來了,這種機會就不多了。
四九城外,煤場。
傻柱躺在床上,眼睛看著天棚。
周圍的臭腳丫子味,還有不時傳來的呼嚕聲,讓他根本睡不著。
心裡更是裝滿心事,沉甸甸的難受。
每當閒下來的時候,他都會去想跟在秦淮茹身邊的那個男人。
那個男人,直覺告訴他,肯定跟秦淮茹關係不一般。
一個寡婦,一個男人。
兩人走到一塊,這劇情,他熟悉啊。
以前許大茂下鄉的時候,不就是好這一口嗎?
雖然在他心裡,秦淮茹不是這樣的人。
但,男人的猜忌心升起的時候,總會伴隨著各種陰謀論。
傻柱是個正常男人,甚至還乾過‘不正常’的事,自然而然的以己度人,更是擔心了。
但是誰,他又搞不清楚。
不過是誰也不用管了,現在他需要考慮的是,自己頭上會不會多一頂帽子。
這給許大茂戴帽子的時候,傻柱是激動興奮的。
但真要把這帽子扣自己腦袋上,那就是渾身爬滿,難受的很。
“不會的,淮茹上次來的時候還說過,等著我呢。”
“是我想多了,肯定是想多了。”
傻柱給自己默默打氣。
隨後,從懷裡拿出上次一大媽給的五塊錢,“下次去買點肉,好好的露一手。”
“爭取再出去趟。”
傻柱在黑夜裡想著,然後閉上眼睛,準備睡覺。
長夜漫漫,夢中一個女子的身影出現,漸漸模糊,傻柱卻是輕輕喊出女人的名字,‘京茹~’
“媳婦!好消息!”
房門被推開,秦京茹躺在炕上累的不想說話,看到許大茂跑進來,也不搭理。
許大茂卻是把門關上,屋子裡暖和許多,走到桌子前拿起缸子,將缸子底喝完,才興衝衝的說道,“好消息,好消息啊,媳婦。”
“咱們要回去了!”
“啥?要回城了?”
秦京茹從被裡鑽出來,一臉驚奇問道。
“對,剛才我去跟村長核對今天的出工情況,你猜怎麼著,村長接到上麵的指示,下周一,可以陸續安排人回去。”
“下周一,不是月底?”
“不是,肯定不會一股腦的送回去,我跟村長套套關係,爭取第一批回城。”
許大茂得意的說著,秦京茹更是喜上眉梢,“終於要回去了,終於回城了,在這裡待下去,我都成黃臉婆了。”
許大茂也是開心,“等回去,咱們把日子過起來,到時候再生兩個小子,氣死傻柱那混蛋。”
秦京茹聽到最後兩句,剛展開的眉頭再次擰緊。
她現在嚴重懷疑,許大茂到底能不能讓她生。
總不至於,再找彆人吧。
第二天,天剛亮。
楊小濤就從床上起來,臉上重新恢複自信,跟平常一樣。
有些事,看開了就不會鑽牛角尖。
正如退一步海闊天空。
自己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?
非要準求什麼完美?
沒了液氧,還有氧氣,隻要能用就行。
哪能將大把的時間放在這上麵,回去研究下柴油發動機不好嗎?
研究下農業生產工具不好嗎?
再不濟,化工廠那裡還有設備等著修理呢,到時候機器修好了,說不定還能設計一番,給機械廠增加個項目呢。
何必在這裡頭鐵?
而且還是還無意義的那種。
正因如此,楊小濤對這次的任務目標不再堅定,本著學到多少是多少,不能白跑一趟的原則,放寬心態吧。
出門碰到田主任,上前熱情的打招呼,“田主任,吃飯去?”
“啊,哦,我剛要叫你吃飯。”
說著看向楊小濤,今天的感覺比起昨天晚上看到的,簡直就是判若兩人。
不過這樣才好,起碼不用鑽牛角尖。
說實在的,他也想楊小濤搞出來空氣壓縮機。
但另一邊,他也怕將現在的平衡打破。
畢竟,國內就這麼一個,萬一壞了,就是首長也擔不起這個責任。
這也是首長明確要求不能拆卸的原因。
“走走,咱們去看看這金陵的夥食咋樣,說實在的,昨晚上那麵條,還真沒四九城裡做的好吃。”
楊小濤熱情的說著,田主任也笑起來。
兩人說笑著來到食堂,早上用飯的人不多,都是晚上值班的人,兩人要了一份炒大米,然後拿著一碗稀粥和雞蛋找個位置坐下開始吃。
“田主任,我算是看明白了,這次十有**就是白跑一趟。”
楊小濤將雞蛋在桌上一滾,蛋皮破碎,然後隨後扒皮露出裡麵的淡白色。
“什麼白跑一趟,可彆亂說。”
“怎麼不是,就這樣,我能學到啥?就在外麵看著,啥也看不到。”
吃一口雞蛋,楊小濤也不等田主任開口,“我後來想了想,其實不用液氧也行,反正隻要是氧氣,差點就差點吧,無所謂了。”
“這次來,就當是出來散散心,明天看完了,後天咱就回去。”
田主任拿著雞蛋怔了片刻,隨後慢慢吃起來,“你看著辦,我就是來看看的。”
說完兩人繼續吃飯。